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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陆应铮垂眸,眼中锐光闪过。
  有些事,不是非要等。
 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。
  陆应铮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多想。
  可他不能容忍亲人遭到一丝一毫的危险。
  按照俞向晚的说法,覃海薇是女主角。
  俞向晚似乎很忌惮覃海薇这个女主角的力量。
  关键是,覃海薇不是省油的灯。
  覃海薇看不惯俞向晚,就使计将俞向晚嫁出村子。
  光从这事儿就知道,覃海薇不会容许有人威胁到她。
  如果萧萧真的撞见她和男知青苟且,按照覃海薇的性子,她就算救了,估计也会后悔,萧萧最后如何,真的很难说。
  当然,这一切都还没发生,他不能因此断定覃海薇一定会眼睁睁看着萧萧遇到危险。
  可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,他都怕。
  他得想个办法。
  …
  另一边,俞向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。
  她焦虑抠手指:“不行,不能坐以待毙。”
  俞向晨拿着毛线进来:“什么毙?”
  想是想起什么,他咋咋呼呼道:“妹,邹建文是贱了点,但也没到枪毙那份上啊,你可别做傻事。”
  俞向晚优雅地翻了一个大白眼:“我在你心中,就是这么暴力的形象?”
  俞向晨小声道:“可不就是嘛。”
  俞向晚提高音调:“什么?”
  俞向晨立刻不敢吭声,转而捧着毛线讨好道:“妹,你教教我呗。”
  俞向晚搜寻了下记忆。
  原身本来也不算勤快,哪里会织毛衣?
  她自己在现代,点点手指就能网上下单买毛衣,更不可能自己去学。
  俞向晚清了清嗓子:“你要自己去找大师学,才有诚意啊。”
  “我会五分,教你,你最多只能学三分,但你去找一个十分的人去学,那你最后能学到五分。”
  “你给娘、嫂子织,不得织好一点的?”
  俞向晨挠挠脑袋:“好像挺有道理。”
  “简直是十分有道理!”俞向晚斩钉截铁。
  她看了看门口,见向红不在,关上门:“哥,求你帮我一个忙。”
  俞向晨:“啥事啊?神神秘秘。”
  俞向晚说起媒婆:“媒婆嘴里的话,说出来十分,能信一分都是多的。”
  “那几个男的,真有那么好的条件,能轮到我一个刚离婚的村姑?”
  俞向晚当然不会看轻自己。
  【就算我是村姑,那也是最独一无二的村姑!】
  但是,为了能让俞向晨帮忙,她不得说得可怜些。
  俞向晨立刻反驳:“妹,你好着呢,谁敢嫌弃你,我一拳头过去!”
  俞向晚压下大哥蠢蠢欲动的手:“还不到这份上。”
  “你听我说,你去镇子上,帮我去打听一下这几个人,多问问,准能找到他们的黑料。”
  俞向晨:“啥叫黑料?”
  “就是他们身上的黑点,点多了,可不就成料了!”俞向晚解释。
  俞向晨:“哦哦。”
  “不是,为啥是我啊?”他反手指了指自己。
  俞向晚跺脚:“我昨天刚去了,今天还去,娘肯定不答应。”
  “再说了,我去找到黑料,回来说,娘不知道信不信,但你去,娘肯定信。”
  “哥,我的好大哥,你帮我这个忙,等你娶嫂子那天,我给你做个好菜!”俞向晚双手合十,仰头乞求。
  俞向晨满脸怀疑:“算了吧,你会做什么好菜?”
  俞向晚:……
  【好歹我也是看过无数美食视频并且实践过的美食爱好者!】
  【居然还有被鄙视的一天?】
  【算了,还要求人去帮忙查那几个相亲男,算了算了……】
  “哥,你就说帮不帮吧?”俞向晚紧紧盯着他。
  “帮!”
  俞向晨麻利放下毛线:“必须帮!说什么帮忙,是我应该做的事。都是一家人,难不成我会看着你跳进火坑?”
  俞向晚心一暖。
  家人这个词,真好啊!
  她晃晃俞向晨的手臂:“大哥最好了!”
  俞向晨有点嫌弃又有点享受,昂起头:“等着吧!”
  俞向晨收拾好东西,偷溜出去。
  刚关上门,正好看到陆应铮也在关门,打招呼:“应铮,你也出门啊,去哪儿?”
  陆应铮:“我去镇上,你呢?”
  俞向晨冲过去,搭住陆应铮的肩膀:“好巧,我也是。”
  不等陆应铮询问,他就竹筒倒豆子似的,把自己要做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。
  “咱们是哥们儿,清楚你的为人,你肯定不会跟别人说。”
  “哎,这镇上的媒婆不知道怎么滴,寻摸到我们家,还给介绍了好几个男青年。”
  “我爹娘高兴得跟什么似的,偏偏晚晚不喜欢,让我跑镇上去打听这几个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,回去好说给爹娘听。”
  陆应铮当然是听到了俞向晚的心声,特地跑出来“偶遇”的。
  俞向晚对他妹妹好,他知恩图报,得帮这个忙。
  “我正好有空,跟你一起吧。”
  俞向晨连连摆手:“你去干你的事吧,我自己就行。”
  陆应铮只说:“没事,我那儿不急。”
  俞向晨再三确认后,这才坦然接受了陆应铮跟他一起去。
 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,是哥们。
  路上无聊,俞向晨话匣子打开了。
  “应铮啊,你是不知道,因为你,我要受苦了!”
  陆应铮挑眉,不解:“为什么?”
  俞向晨活灵活现地重新演绎了一番俞向晚“男人就要织毛线”的发言。
  末了,还不忘打听一下:“我娘说你会织毛衣,真的吗?”
  他的眼神带着希冀,好像只要陆应铮摇头,他就能拿到赦免一样。
  可惜,俞向晨失望了。
  “我的确会。”陆应铮嘴角微勾起。
  俞向晚看上去的确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  让人耳目一新,又让人哭笑不得。
  “嗷!”俞向晨捂脸,彻底死心了。
  他生无可恋:“看来我这围巾一定得织了。”
  陆应铮安慰:“不算难,我教你最简单的针法。”
  俞向晨又高兴起来。
  不过,几秒后,他又犹豫了。
  “那我能学更难的吗?”
  他慌忙解释:“没有嫌弃的意思。”
  俞向晨再次出卖俞向晚,把“跟十分的人能学到五分”的言论说出来。
  他扭捏道:“我想织好一点的。”
  陆应铮好笑。
  这个俞向晚,恐怕是她自己不会。
  “你不能一口吃成大胖子,循序渐进。再说了,针法简单不意味着不好。针脚整齐细密,同样需要费心思。”
  “好好好,”俞向晨听到这个,就放心了。
  能代表他的心意就好。
  俞向晨欢喜地满口答应下来,“我就学最简单的。”
  他现在也回过味儿来:“哼,那丫头涮我!看我回去不收拾她!”
  陆应铮很奇异地,居然想帮俞向晚说话。
  “你妹妹,她 是,”陆应铮艰难想出个好词,“脑袋灵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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