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若弗得了徐大娘子的命令要在床上躺着安胎,也免了她每日的晨昏定省。想着上一世老太太把华兰明兰养的那样好,特别是明兰,便让素玉把华兰送去寿安堂。
素玉带着华兰来到寿安堂,给徐大娘子请安之后便由徐大娘子抱在怀里,素玉开口说道,“大娘子让奴婢把华姑娘送来寿安堂,说她有了身孕,不太方便照顾华姑娘,便想着把华姑娘养在您这一段时间,不知夫人方便吗?”
徐大娘子喜欢华兰,华兰又是一个嘴甜会哄人开心的,抱着华兰说道,“以后你便在祖母这里陪祖母了。”
素玉得了徐大娘子的准话,便回葳蕤轩了。
“大娘子,华姑娘养在夫人那边您大可放心,夫人是勇毅侯独女,那见识可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,您安心养胎便是,等过段日子那林姑娘也嫁出去了,这府里也就清净多了。”
说起林噙霜,王若弗靠在软枕上说道,“林噙霜最近是在林栖阁安心待嫁,没有往前院凑吧?”
素玉让王若弗放心,“我让人盯着呢,林姑娘在自己的院子里绣嫁衣呢,没有再弄别的动静出来,奴婢想着,她怕是没有之前勾搭主君的那份心了。”
王若弗却是摇摇头,“我看她是个不安分的,你把她盯紧了,可别弄出什么不光彩的事儿出来。”
……
过了两月,天高气爽,秋意渐浓。按理说孕妇怀孕三个月已经是坐稳了,可王若弗却是不太好,没什么胃口,吃什么吐什么,不吃也吐,先前还下床去院子里走走,如今却是床都下不来了,素玉急的团团转,整日都待着王若弗身边伺候着。
林噙霜却是动了心思,自从前几日在院子里赏花,说出一句“何须浅碧深红色,自是花中第一流”,引得恰好路过的盛紘停下脚步,走过去与林噙霜说道,“林妹妹真是好文采,我竟不知,妹妹竟有如此才华。”
林噙霜娇娇弱弱眼含崇拜的说道,“我不过一介孤女,嫂嫂是世家女,想必她的才华定是妹妹比不上的,妹妹倒是十分羡慕嫂嫂,有紘哥哥如此才华斐然的夫君,定是每日花前月下,谈诗论词的。”
盛紘眼中闪过一丝落寞,却还是被林噙霜看到了,“你嫂嫂是个管家的好手,只是识的几个字罢了,我还有公文要处理,就不耽误妹妹赏花了。”
林噙霜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,刚才盛紘眼中的落寞她可是看在眼里的,有学识的读书人都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够与自己夫唱妇随的,可王若弗竟是不懂的。这段时间林噙霜也是十分烦闷,自己既不愿嫁给那穷举子,但是又接近不了盛紘,在她看来,嫁给一个穷举子做正头娘子过苦日子,还不如留在盛府做一个妾室来的好。
这日,林噙霜端着这碟果子便去了盛紘的书房。
盛紘觉得林噙霜虽然是自己的义妹,可如此仍是不妥,便开口说道,“妹妹何须亲自送来,找个女使送过来也是一样的。”
林噙霜故作害羞状,小声说道,“我新作了一首诗,便想着来给你看看。”
“哦?”
林噙霜把果子放在一旁的矮几上,扭着细腰步步生莲的走向盛紘的书桌旁,做作的说道,“可否借紘哥哥的纸笔一用?”
盛紘让出位置来,只见一手漂亮的梅花小楷跃然纸上。
盛紘看的发呆,林噙霜轻声问道,“紘哥哥可是觉得霜儿写的不好?”
盛紘回过神来,笑着说道,“林妹妹这字清丽秀气,钟繇曾称颂卫夫人的书法,说碎玉壶之冰,烂瑶台之月,婉然若树,穆若清风,我看妹妹的字与卫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林噙霜低声笑了笑,仿佛是受了盛紘的夸赞而喜不自胜,“那紘哥哥觉得是霜儿的字好?还是诗好呢?”
盛紘认真的看了看,“字好,诗更好。”
林噙霜走过去拿起果子,对着盛紘说道,“这是我亲手做的,紘哥哥尝尝味道好不好?”
盛紘看着林噙霜递过来的果子,不知怎的,竟然没有用手去接,而是用嘴轻轻咬了一口,说道,“甚好。”
盛紘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女子,因着穿着素色的衣裙,头上只插着一根银簪,俗话说,要想俏,一身孝,盛紘不知不觉都看呆了,竟握住了林噙霜还拿着果子的手。见林噙霜没有收回,只是紧张的咽了咽口水,盛紘收紧了握住林噙霜的手,说道,“霜儿妹妹……”
林噙霜假装腿抽筋了,竟直直的往后倒去,她的后面是一张矮塌,平时盛紘小憩的地方,盛紘也跟着倒下,竟压在了林噙霜的身上。
林噙σw.zλ.霜红着脸说道,“自从第一次见到,便觉得紘哥哥斯文有礼,十分倾慕你的才华,又看着你对嫂嫂如此敬重,宠爱,心中更是羡慕嫂嫂,只要能够常常在你身旁,与你谈诗论词,霜儿便已经心满意足了。”
盛紘看着身下女子似是因为害羞而红的脸,一只手伸向女子的腰间,吻在她的脸颊。又见女子轻咬唇瓣,盛紘不由自主犹如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亲她的嘴唇。林噙霜纤白的手指缠在盛紘的脖子上……
过了片刻,盛紘把林噙霜搂在怀里,温柔的说道,“霜儿,我会对你负责的,只是大娘子如今怀着孩子身子不太好,等她身子好些了,我便去和母亲说。”
林噙霜点了点头,娇羞的把头埋进了盛紘的怀里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