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颖逸抬脸扫了两人一眼,什么话都没说,自顾自的走到洗手台洗手,就如两人根本不存在一般。
原本还气势如虹的钟映萱在见到关颖逸后瞬间泄了气。
关颖逸的气场太强大了。
这让钟映萱有一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,连眼神都不自觉的特意避开洗手池区域。
李默转头看了关颖逸一眼,一脸的无所吊谓。
他也当关颖逸不存在一般,继续冷声道:
“你想问清楚什么?如果你是想问清楚我为什么舔了你六年就突然不舔了,那我可以再明确的跟你说最后一遍。”
“我特么觉得没意思了!想抽身了,行不行!?”
说完,李默也懒得等钟映萱说话,转身掀帘走进了男卫生间。
钟映萱立在原地,一时间哑口无言。
她其实还有很多话要质问李默,也想上前拉住李默。
但不知为何自己的嘴和脚就如被粘住了一般,什么事都做不出来。
关颖逸的在场,让她连平常百分之一的状态都发挥不出来。
虽然她能感觉到这位高冷女神全程都没看自己一眼,只是在专心的洗手擦手。
但这反而更让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。
最终,钟映萱负气走了出去,银拳捏得邦邦硬。
关颖逸对着镜子捋了捋发梢,脑中回响起刚才李默说的话。
‘呵,舔这个词用得倒还挺有新意的,很精准呢。’
“萱萱,你和李默说话了?”
看着气鼓鼓走回来的钟映萱,刘莎莎就已经猜到个大概。
不用说,自己这位好闺蜜又碰了一鼻子灰。
“哼!那个混蛋!我发誓我这辈子再也不会理他了!”
“这一次,就算他跪在地上求我也没用!”
钟映萱坐在圆凳上,一口气喝完了大半杯鲜榨西瓜汁。
那受气的模样,活像个小怨妇。
“哎!服务员,给这台子再来一杯西瓜汁!”
一旁的严泽阳就像是老佛爷身边的贴身小太监,那把钟映萱伺候的,今后的厂公之位非他莫属。
不过看到钟映萱这幅模样,他心里简直乐开了花。
‘凉了!这两人绝对凉了!’
严泽阳眯眼看着刚从卫生间走回卡座的李默,恨不得冲上去亲上两口。
既然已经算不上情敌了,心中原本对李默的仇恨瞬间消散于无。
他还在心中感叹一句:
‘嗯,这小子确实有点帅。’
看着突然冲自己露出笑脸的严泽阳,李默一脑袋问好。
这小子,脑残么?笑起来跟特么一朵菊花似的。
“喂喂,那女的刚才是不是跑厕所门口堵你去了。”
刚一回到座位,关南箫就一脸八卦的凑了上来:
“看她那被气得要死的样子,你都跟她说什么了?”
李默没好气的看了关南箫一眼,随口道:
“我只是跟她说清楚,我发现其实自己喜欢的是男人,准备跟你在一起。”
“你放你的狗臭屁啦~!”
关南箫翻着白眼推了李默两把:
“你这个死gay离我远点啦~!我才不想被你给掰弯!”
“?????”
两人逗了两句嘴,司云烁和关颖逸一同走回了卡座。
关颖逸还是坐在刚才那个地方,隔着三人四个屁股。
司云烁则是一屁股坐在关南箫和李默的中间,拿起酒瓶灌了口酒。
关南箫翘着兰花指抚了抚头发,漫不经心问道:
“怎么tຊ了啊?有人在你酒吧打架啊?”
司云烁哼笑一声,摇了摇头:
“不是,两个傻逼喝多了,为了自己支持的球队怄气打赌。”
“他妈打赌就打赌吧!这两傻逼竟然赌比谁尿滋得远,谁远那谁支持的球队就获胜。”
“这特么不是刚站酒吧门口滋尿去了么,被门口保安给打发走了。”
“卧槽,玩得这么开么?”
关南箫轻捂着嘴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,还特意转脸看向门口,像是想要亲眼看看似的。
李默也觉得这操作很奇葩,哈哈笑出了声。
就连一直摆着一副高贵脸庞的关颖逸听了,也微微‘扑哧’了一下。
“可不是么!那两个傻逼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。”
“都特么四五十岁的人了,尿不滴自己鞋面上就不错了,还特么比谁滋得远。”
司云烁现在想想还气得好笑,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第一代绿水鬼:
“这离比赛还有差不多一小时,咱们也别干坐着了,玩几把骰子吧。”
一边说着,他还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关南箫:
“输了立马喝半瓶,不能赖酒,也不能累计到最后喝,敢不敢来?”
显然司云烁以前吃过关南箫的亏,肯定被其赖了不少酒。
“切~!来啊!谁怕谁啊!”
关南箫翻了个白眼,首先一把拿起桌上的骰盅摇了起来。
他很明显是属于那种又菜又爱玩的类型,口气不小,但实力却不允许。
才玩了不到五把,他就已经输了四把。
在被司云烁强逼着灌了两瓶酒后,索性往沙发上一瘫不玩了,嘴里还骂骂咧咧的。
司云烁气势如虹,又把矛头对准了李默。
他知道自己这高冷表妹不喜欢玩这个,所以一开始就没预她。
“草!弟弟!老子特么叫四个三你都敢开我?”
刚没玩几把,已经被灌了一瓶半酒的司云烁也开始骂骂咧咧起来。
“呵呵,那怎么了,我赌你手里就没有。”
李默说得风轻云淡,明明是赢了的他也拿起酒瓶喝了半瓶。
“别误会,我不是替你喝,我只是渴了。”
杀人诛心!
“草!”
这一幕让司云烁感受到了极大的屈辱。
“再来!老子就不信了!老子特么开酒吧的,还玩不赢你这个高中生了?”
话虽没错,可他又怎会知道,李默的身体里可是装着个三十八岁的灵魂。
前世在工厂打螺丝时,茶余饭后的消遣就是和工友玩骰子。
司云烁骂骂咧咧的声音很大,严泽阳这桌听得清清楚楚。
刘莎莎一脸惊奇,问道:
“萱萱,李默什么时候还会玩骰子了啊?连酒吧老板都玩不过他哎!”
“我哪里会知道!”
钟映萱没好气的回了一句,银牙把嘴唇咬得通红。
严泽阳虽然心里真觉得李默现在这副状态很帅,也很羡慕,但嘴上还是酸酸的说了一句:
“映萱,还好你慧眼识人和这家伙划清了界限。”
“你看他那副样子,一看就是经常在外面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