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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对手根本不会给我喘息的机会,几乎压在我身上,拳头不住地砸下来。
我浑浑噩噩地抱着头,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打。
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台上的时候,这场拳击赛终于结束。
我被两个大汉拖下擂台,直接丢到后台地上。
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到我面前,丢下十块钱,居高临下地说:“表现不错,下次再来。”
我艰难地摸索过去,捡起钱,咧开满是血沫的嘴,说了句:“谢谢……”
缓了很久,我拖着被车碾过一般的身体离开。
刚回到大院,就被两个坐在外面聊天的妇人注意到了。
“啊呀,这不是郝营长家的吗?怎么成这副样子咧?这是昨天闹得tຊ太狠,被郝营长打啦?”
“看不出来哇,郝营长还打老婆?这是家暴呀,下手也太狠啦……”
我听得心头一紧,停下脚步正要解释:“这不是……”
话刚开口,我就瞥见一旁笔直高大的身影。
郝易洲正站在不远处,神情冷厉地看着我。
我心头一慌,下意识朝他走去:“易洲……”
郝易洲皱着眉头,凌厉的视线扫过我的脸,严肃地开口:“陶女士,我从未对你实施任何暴力行为,请你不要在外传播谣言,污蔑军人!”
“否则,我有权利追究你的责任!”
话落,他径直自我身前走过,没再多说一句话。
我呆呆地站在原处,满脑子都是那一声生疏至极的“陶女士”。
我知道,郝易洲这是铁了心要和我划清界限……
郝易洲很快又下了楼,手上多了一个袋子,目不斜视地离开,没再看我一眼。
我站在夜风中,心里也像豁了一个大口,又冷又空。
如果不是以为我在外面污蔑他,恐怕他从头到尾只会当我是个透明人。
更不会在意我的伤是怎么来的,头发又为什么变成这样……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。
只知道身上的痛叫嚣了一整晚,却都比不过心里的痛。
接下来几天,我都在医院照顾奶奶。
等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,也到了要继续缴费的日子。
我又一次去了地下拳场。
上一次打拳让我觉得自己去了半条命,心里始终害怕,但为了奶奶,我别无选择。
我想,等赚够了给奶奶治病的钱,就再也不做了……
这次女人给我的价格翻了倍,打得也比上一次更狠。
我很快就倒在了擂台上,拳头如雨点般朝她砸下来。
每一下,都直冲要害,都让现场的气氛更加火热……
我护着头,下意识呢喃:“郝易洲……”
就在我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,拳场大门忽然被人猛地踢开!
“所有人不许动!”
随着一声大喝,两队装备齐全的军警冲了进来,迅速将现场的人控制了起来!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懵了一瞬,我艰难地掀起眼皮。
就看见郝易洲那高大挺拔的身影,正一步步朝我走来。
我愣了片刻,才反应过来。
我在这里打拳,又或者说挨打,却正好碰到郝易洲带人来执法……
强烈的羞赧和慌乱袭上心头,我发昏的头脑只冒出一个念头:郝易洲可千万别认出她……
然而下一瞬,郝易洲锃亮的靴子已经在我面前停下。
他淡漠地俯视着我,像看一只卑贱的蝼蚁:“陶沛玉,你真是让我开了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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