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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茸茸脸上的血色褪个干净。
“抖这么厉害还说不冷。”
裴妄下楼时特意换了身衣服,脱下外套,罩在她身上。
知道她脸皮薄,原本也只是逗逗她。
谁知道下一秒,还没穿好外套的颜茸茸忽然踮起脚尖,贴上了他的唇。
她吻的很生疏,却致命。
从唇角到喉结,裴妄的手始终僵在半空中,快要被她撩拨疯了。
“颜茸茸,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。”
以往那么多次,颜茸茸都是被动的那个,偶尔被折磨惨了才会情不自禁的娇吟。
屈指可数的主动,显然,裴妄招架不住。
“取悦你啊。”
颜茸茸的唇贴着他的喉结,感触到他的滚动。
“这样,你心情就会好吧?”
裴妄凝视了她几秒,倏地笑了一下。
把她抵到厨房墙角的位置,指尖捏住她的下巴抬起,撬开她的唇齿,连换气的机会都不给。
短短几秒的功夫,主动权重新换了人。
气氛逐渐灼烫。
有些欲念一旦开阀,就有些无法控制。
裴妄的手指搭着她的细腰,在她耳边呢喃的嗓音,似安抚,又像诱哄,“意意,转过去。”
颜茸茸的后背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,眼神有些迷蒙。
裴妄低低的笑了声,扣着她腰身的手一控,把她调转过去,一手托着她细长的脖颈,另一只手撩起女孩的裙子。
“别紧张,和以前一样。”
抚过她的腿根处,颜茸茸还是抖了抖。
裴妄早就知道颜茸茸是个天生的尤物。
明明上午在剧组的时候做过了,不过是一个下午的功夫,她又跟一颗青涩果子似的,媚中带娇的引人入胜。
兴许是场景不大对,她的身体紧绷得厉害。
过了几分钟,身体慢慢软下去,一切才顺理成章。
后背是男人滚烫的胸膛,前边是沁凉的大理石。
两种极端的温度撞在一起,颜茸茸的后背下意识的往男人身上紧贴了几分。
裴妄对此很是受用,嗓音沉沉的笑了声。
修长的手指隔在她和墙面之间,情动之时,低头咬上她洁白如玉的颈窝。
“别……”有点疼。
颜茸茸压抑的说,“明天有形体课,会被同学看到的。”
声音很轻,带了几分恳求。
他的动作依旧没有停留,但改成了吻,轻轻的啃咬着。
疼痛感被一种微妙的感觉取代,酥酥麻麻的,从肩头向外开始蔓延。
颜茸茸咬着唇,克制不出声音。
就在这时,忽然有脚步声从二楼传下来。
颜茸茸薄瘦的脊背瞬间僵得笔直。
裴妄快速帮她将衣服拉好,外套披在她头顶上,将她整个人罩了起来。
“乖,别出声。”
揉了揉她薄汗打透的发丝,裴妄安抚道。
颜茸茸咬紧了嘴唇,自然是不敢出声。
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,似乎是往厨房走的。
在对方要开灯的时候,裴妄拍了拍她的腰身,让她待在这,自已从厨房走了出去。
“妄哥,你也没睡?”
厨房打开的瞬间,司伯珩看到裴妄,吓了一跳。
他身上的衬衫褶皱得很,指尖拎着一杯牛奶,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。
“我哥还说您的作息一向严格,几乎不怎么熬夜的,现在看来是我哥骗我呢,我就说您怎么可能没有夜生活,不过妄哥,你站在这干什么,也不开灯。”
裴妄眼皮子一撩,抬了下手中的牛奶杯,睨了眼他,“喝奶。”
“失眠才喝的?”司伯珩想起,“牛奶的确有助眠的作用。”
“你不老实待着,下来做什么。”
裴妄捏着杯沿打转,颀长的身体,不动声色的挡住厨房的门。
司伯珩抓了抓头发,抽出香烟咬住。
“我晚上习惯去酒吧和会所玩完再睡,十二点对我来说有点早,根本睡不着。”
“而且房间里的水喝完了,我下来找点水喝。”
说着往厨房走。
颜茸茸听到脚步声,紧紧的攥住外套,心提了起来。
裴妄伸手拦住他,下颌朝不远处抬了下,“厨房没水,客厅有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司伯珩掉头往客厅走,走的时候点燃了烟。
喝了两口水也睡不着,坐在客厅里,抽着烟和裴妄说话。
“妄哥,听说yw集团在米国以超低价并购了两个上市公司,那两个公司在当地算是龙头了,别说低价,就是高价都不卖的,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裴妄漫不经心,“运气而已。”
“您说这话就见外了,商场如战场,哪来这么多好运气,八成是您使了什么手段……妄哥你教教我怎么样?我交学费的。”
裴妄看了他一眼,把牛奶放在桌子上。
刚要坐下,司伯珩连忙起身,过来替他拉开桌前的椅子。
“您请坐。”
裴妄眼皮浅浅一抬,坐下了。
司伯珩拉开另一个椅子,和他隔了一个位置坐下。
“创业没你想的那么简单,你白纸一张,去哪都会被当枪使,不如听你哥的话,先去家族企业历练历练。”
听到这话,司伯珩弹了下烟蒂,吊儿郎当,显然不愿意。
“妄哥,您知道的,顾家那些人都看不起我。”
“看不起你,也是应该的。”
裴妄淡淡的在他身上扎刀。
换做别人,司伯珩早就发火了。
可对裴妄,心底存了几分敬意的。
“我想自已开一家网络游戏公司,妄哥您觉得怎么样?”
“游戏公司?”裴妄转了下掌心里的手机,唇角的弧度很轻地浮了一下。
“年纪不大,想法还挺花里胡哨。”
“反正不管你们支不支持,我都要做。”司伯珩是铁了心。
在厨房里的颜茸茸都听见了。
司伯珩这种行为在她看来,就是山猪吃不了细糠。
澜月湾的项目明明唾手可得,偏要自找苦吃。
难道他不知道现如今国家限制了游戏发行版号?
游戏行业大不如从前景气的。
裴妄对此兴致缺缺,敷衍,“你回去早点睡,等头脑清醒了再说。”
司伯珩听出了话里隐藏的刺,手背搭在椅子上,有点不服。
但没再继续自讨没趣。
“那好,不说创业的事儿,妄哥,你和颜茸茸的关系似乎挺好,你觉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?”
听到这话,裴妄有一搭没一搭点在桌面的指尖顿住。
幽幽的看他,“你要和我谈颜茸茸?”
“不能谈吗?”
司伯珩不解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那一瞬间裴妄的面容有些沉鸷,但很快他又恢复如常。
快得让司伯珩以为以为自已看花了眼。
“能,是能。”裴妄靠在椅背上,摩挲尾戒的动作缓慢,“你要和我谈什么。”
“我就是怀疑颜茸茸和我在一起目的不单纯,她不图钱不图房车,没了命的追我,追到手之后又不像别的女人一样往我床上爬,您说是不是很奇怪?”
听到这话,裴妄顶了顶脸腮,什么也没说。
司伯珩自言自语,“或者说她就是单纯的嘴硬,图我的人?毕竟她身份低了点,如果能嫁给我,的确能让她身价倍增。”
裴妄不轻不重的呵了声,余光掠过厨房某处,“单纯的嘴硬?”
司伯珩问,“妄哥,你觉得呢。”
裴妄摩挲尾戒的指腹用力,笑容很深,“没错,我们意意就是这样,哪里都软,就是嘴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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