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,江乐宁在吴总包厢坐陪的时候,沈听肆出现了。
他来江乐宁所在的包厢时,眼睛布满了红血丝,脸色也特别的憔悴,连那身昂贵的西装上也有不少折痕。
包厢里正搂着江乐宁的吴总,在看到沈听肆时,连忙收回了自己的咸猪爪。
“沈少,你们聊。我就不在这里干扰你们了。”
沈听肆做事狠辣,手段也残暴,没人愿意招惹上这样的疯子。
吴总退出了包厢,沈听肆就走到江乐宁的面前,蹲在她的跟前,拉着她的手。
“宁宝,你为什么那么傻?那些钱你赚得多不容易,可你都花在了我的身上,而且你还从来没跟我提及过。”
最近谢南州为江乐宁云家都做空的消息频出,沈听肆不想见她过得太恣意,想给她找不痛快,才去查她的帐。
只是沈听肆完全没想到,查出来的是交往期间,江乐宁没花过他一分钱,反而还把她的积蓄搭给他创业了。
而且哪怕是分手了,江乐宁也绝口不提那些钱,更没有让他回报什么。
沈听肆拼命地抓着江乐宁的手,试图抓住点什么。
但江乐宁把手抽走了。
“不是傻,爱的时候用尽全身力气在爱,分开的时候也就没什么遗憾了。”
她爱恨洒脱,可沈听肆红了眼眶。
“我们不分开了好吗?我知道错了,我以后绝对不会因为其他人,和你置气了。你回到我的身边,好不好?”
沈听肆语气卑微,试图再抓住江乐宁的手。
“沈少,都已经过去了。我已经放下了,您也朝前走吧。”
江乐宁在沈听肆的手抓上来之前,起了身,朝包厢门口走。
一直到走出包厢,江乐宁都没有回头。
沈听肆在后面叫嚣着:“江乐宁,我不会放弃的。我会用尽一切手段,追回你的。”
*
江乐宁回到后台时,谢南州正风尘仆仆地在里头等着她。
“为什么回到会所上班?”
“想回来上班,就回来上班了。能为什么?”
江乐宁不慌不忙落座在化妆台前,补了下刚才被吴总蹭花的口红。
但补到一半,她的下巴就被谢南州捏住了,强迫她面向他。
“我都已经承诺过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,你为什么还要回到这个地方来!”
谢南州直视江乐宁的眼眸,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我为了你不惜毁了整个云家,你就这么回报我的?”
江乐宁直接挥开了谢南州捏着她下巴的手:“谢少,你不过是借我挡掉那些流言蜚语,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。”
“在你心里,我做的这些只是在利用你?”谢南州厉声质问。
“不是吗?别告诉我,针对云家的计划只是临时兴起。”
江乐宁看着谢南州,一双眼冷得令人发颤。
“江乐宁!”谢南州近乎咆哮。
针对云家的计划,的确不是临时兴起。
可他也是因为真喜欢江乐宁,所以才会在云娇对她下手时,选择用最极端的方式对付云家。
这样以后所有的人都不敢看轻,乃至欺负江乐宁。
但江乐宁非但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,反而还质疑他。
这让谢南州觉得,自己的一片真心喂了狗。
“行,就当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你,以后咱们桥归桥、路归路。”
谢南州放了狠话。
其实这次他出差回来,还给江乐宁带回了一枚戒指,就放在他的西装口袋里。
如果不是刚下飞机就被告知,江乐宁又回到了会所上班,他现在应该正筹办如何向江乐宁求婚。
可江乐宁竟然如此怀疑他,谢南州就觉得,江乐宁对不起他的所有付出,不配得到他的求婚戒指。
谢南州撂下狠话就走。
他以为,江乐宁今后打着灯笼,都找不到他谢南州这样的长期饭票,一直在等着江乐宁回心转意来哄他。
可等了一个月,江乐宁始终不见踪影。
谢南州只能拉下脸,再次到会所找江乐宁。
崔媛告知:“宁宁不在会所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