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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秋筠尚未反应,便靳舟望被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。
冰冷的脚踝被灼热的大手禁锢住,男人呼吸粗重,强烈的荷尔蒙侵入了她的感官:“跑什么……”
“靳舟望,你清醒一点。”
她没能抵住他的霸道,片刻功夫,衣衫尽敞,攻城略池。
“我很清醒。”他一口含住她的耳垂。
顷刻间,陌生的潮涌淹没了她理智,脖颈处一阵酸痛,
得逞的靳舟望微微睁开眼,声音低哑:“等……再等等我。”
她看到瞳孔里,自己潮红的双颊。
等?是让叶希等吧。
毕竟她都等了十二年了,如果能等到早就等到了。
第二天。
靳舟望一觉睡醒,旁边已经没有人,只有一只耳环遗落在枕下。
他拾起把玩,眼前浮现女人潮红面庞,嘴角便不由自主上扬。
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思绪。
是叶希的母亲:“靳律师,证据搜集的怎么样了?”
他起身的动作顿住,解释道:“应该还需要一个月时间。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瞬时哽咽:“好,拜托你,一定要为我女儿叶希做无罪辩护。”
“我会尽我所能。”
挂断电话,靳舟望拿起耳环,紧紧握在手心。
秋筠,再等一个月。
就只要一个月。
……
一个月后,法院。
叶希情杀案终审判决。
被告叶希因精神分裂,在抓奸男友过程中遭不法侵害,应激过度后,捅死男友。
支持被控方律师靳舟望举证的正当防卫致他人死亡,原告男友强奸罪成立,叶希无罪释放。
听完法官判决,靳舟望长长松了口气。
这不是他从业以来最棘手的案子,为了获得案发当天的真实情况,他以身入局配合叶希的假想,当她的男友。
为了逼真,他没有把真情告诉宋秋筠。
现在终于能告诉她了。
散庭后,他立马给宋秋筠发消息:秋筠,我散庭了。
发出去的消息迟迟没有收到回复,靳舟望以为她已经在来的路上。
从前只有他出庭,她便在庭外等。
她说过,永远做第一个庆贺他胜利的人。
可环顾四周,看着来往的车辆和人群熙攘,却迟迟不见那个每次在他下庭都会捧花而来的宋秋筠。
他给自己找借口,万一是堵车,万一是被事情耽误了呢。
可是他昨天明明跟她说了,自己今天开庭。
微信聊天框里,除了昨天自己发的那条消息,还停留在一月前她最后发来的那条:你在哪里?
靳舟望后知后觉,原来她已经一个月没有联系过自己了。
她会去哪里?
从白天,等到黑夜。
宋秋筠还是没有来……
他拿出手机,一次,两次,三次拨打着她的电话。
而那边始终只有一句冰冷的机械女声:“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,请稍后再拨……”
心底涌现出从未有过的慌乱,他颤抖着手换播了助理的号码:“给我查这一个月宋秋筠的行踪!”
当晚,他直接去了宋家,程念华刚开门便迫不及待问:“伯母,秋筠呢?”
程念华见他衣衫凌乱,伸手像母亲般帮他整理好衣领:“你是一个好孩子,感情这种事本来就不能强求,是我们做大人的自作主张了。”
“解除婚约这事,我和你爷爷都同意了,你就好好的和喜欢的人过日子啊。”
他往门内看,没见到想见的人,什么话都听不进去:“伯母,可我喜欢的人就是秋筠。”
程念华闻言一愣,眼泛泪花。
“晚了……你回去吧。”
门“砰”的一声被关上,本该解释的话全被堵在喉咙口。
今天是愚人节吗?秋筠联合了所有人和他开玩笑对不对?
助理的回电在这时响起。
“靳律,宋小姐半个月前已飞往瑞士了。”
她真的走了!
靳舟望轰然愣住。
他突然好想睡一觉,第二天睁开眼,就能看到宋秋筠坐在他床边,问:「醒了?」
三年后。
三年以来,靳舟望从未放弃找宋秋筠的踪迹。
尽管手机发给她的信息石沉大海,未曾得到一句回应,电话也变成了空号。
逢年过节他总是先去宋家,希望能得到一丝她的线索。
可是不管他如何,宋家人全都守口如瓶。
元宵节这天,他从宋家出来,没走多远便犯了胃病。
不远处的药店还在营业,他忍痛走过去,买了一盒达喜,就着冰水咽下。
疼痛消散得没那么快,可他却一步都走不动了,干脆捂着腹部垂头坐在了药店门口。
这时,不知从哪跑来的一对双胞胎,一左一右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试探地戳他的头:“叔叔,你是不是不舒服,妈妈说了,不舒服就要去医院哦。”
“叔叔,你这么大的人了,不会也怕打针吧?”
两个小肉包你捧我逗,调皮了点,但煞是可爱。
靳舟望强忍着不适抬头,对上两张肉嘟嘟的小脸蛋,上手捏了捏。
“那你们的妈妈没有告诉你们,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?”
两小只一窘,四目对望,默契地同时拔腿就往里跑:“妈妈!”
靳舟望得逞轻笑,回过头追着两小只跑走的可爱身影。
“你们又干什么坏事了?”
一道熟悉的清冽声如惊雷乍响,四目相对,靳舟望的笑僵在脸上。
双胞胎口中的「妈妈」,竟是他找了三年无果的宋秋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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