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北山林多猛兽,对方像是心中忌惮,又或许是觉得我已无路可逃,并未乘胜追击。
我一刻不敢停歇,铆足劲儿往丛林深处跑。
遇到豺狼虎豹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,但若对手是人类,我肯定会死。毕竟这么多年,我的剑下从未留过活口。
好在事先探查过这片山林,因此很容易便深入腹地。
我找了个地方坐下,开始清理身上的伤口。
拔剑的时候,皮肉被带着飞出,身上留下一个小坑。
我咬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,一鼓作气扒光五支箭,撒了金疮药,再撕碎外衫,用布条缠住伤口。
做完这些,全身都被冷汗浸湿。
我长呼一口气,强迫自己清醒,思考起遇袭之事。
对方应是早有准备,以使臣为饵,诱我入包围。
他们是怎么知道会有人刺杀的?
只有两种可能。
第一种,身边有叛徒出卖我。
第二种,皇上想杀掉我。
无论是哪一种,情况都不容乐观。
一阵狼嚎声打断思绪,我迅速警觉,紧紧握住手中的剑,凝神听周遭的动静。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
伤比想象中要重,狼又偏偏是群居动物,若是遭遇狼群,不知还有没有力气能逃脱。
好在这一声后,便没再听到狼群的动静,我微微放下心,又觉伤口疼痛加剧,低头一看,布条已经完全被血液浸透。
果然,这种伤光靠金疮药,根本没法止血。
若是再不想办法,到明早我恐怕要因失血过多而亡。
我扶着树干,强撑身体站起来,打算去寻些草药。
缓缓挪了几步,便眼冒金星,呼吸越发急促。
不对劲,曾经我也受过这么重的伤,却不至于站都站不稳。
莫非……
胸口血迹渗出,我伸手一摸。
果然,是黑色的。
那箭矢上涂了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