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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顾承哲这次开的是私家车,两人很快便到了楼下。
  常奕玥打开车门,顾承哲紧接着也下了车。
  常奕玥看向顾承哲,露出了真心实意的微笑:“谢谢你,不止案子。”
  顾承哲一愣,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  常奕玥道过别,正准备上楼,视线里便出现一双干净的皮鞋。
  往上望去,常奕玥看清了站在楼道里一言不发的人。
  孙霖萧。
  他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样子,眼里没有任何情绪。
  常奕玥侧着身子,沉默地上楼。
  擦肩而过的那瞬间,常奕玥感觉到一只手,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腕。
 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响起,甚至带着回声。
  “你去哪了?”
  常奕玥本来轻松愉悦的心情瞬间阴沉了下来。
  常奕玥没有抬头,只是冷冷地回答:“我没有义务和你解释我的行程。”
  孙霖萧的呼吸猛地急促了几分。
  他掌心滚烫,常奕玥忍不住伸手去扯。
  孙霖萧顺势握住了常奕玥另外一只手。
  两人被迫面对面。
  常奕玥这才注意到他眼底有着浅浅的疲惫,挣扎力度猛然减弱。6
  常奕玥别过头去,声音暗哑:“别在楼梯间和我拉拉扯扯,有碍市容。”
  孙霖萧手一拉,常奕玥便不由自主地跌到他怀里。
  常奕玥一惊,再度挣扎起来。
  “他是谁?”
  孙霖萧再次发问,这一次他的声音里无端地带上一丝质问。
  “我希望你清楚,我们还没离婚。”
  常奕玥猛地抬头,眼里满是不可置信:“你这句话什么意思?”
  孙霖萧这才如梦初醒,意识到现在的局面后,他猛地松开了手。
  常奕玥却用力拽近孙霖萧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方。
  “你是在怀疑我出轨?”
  孙霖萧侧过脸去,没说话。同样的,也就代表他没反对。
  常奕玥眼底充斥着浓厚的悲伤,拽住孙霖萧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。
  她松开手,一言不发,往楼上走了几步。
  孙霖萧衣服褶皱不清,但他虚虚地靠着墙壁,显然也没有心思去整理。
  常奕玥突然回头,复下楼几步,站在孙霖萧面前。
  她步子很重,下楼的那几步声音回荡在整个楼道间。
  “孙霖萧。”
  常奕玥抬起头,直视着孙霖萧,整个人看起来已然平静,只是眼角的微红还是出卖了她。
  “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离婚。”
  孙霖萧猛地抬头,脸上闪过错愕,随即,又转为平静。
  孙霖萧冷哼,轻轻整理了自己的衣服,将褶皱抚平。
  这下他又变成了那个没有弱点的孙霖萧了。
  “怎么,你能搞定你妈了?”孙霖萧微微弯腰,气息近在咫尺,“你确定你和我离婚,你妈知道了,不会跑过来求我复婚吗?”
  常奕玥一愣,深深的羞辱感袭上心头。
  她用力一推,孙霖萧居然也被推得踉跄几步。
  “离开我的房子,这是我的婚前财产。”
  常奕玥站在高处,借着地势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  孙霖萧扶住楼梯,才停住踉跄。
  他瞳孔微张,整张脸上皆是错愕。
  常奕玥板着脸,眼睛里是满满的认真。
  “不需要我和你科普什么是婚前财产吧。”
  “不需要!”孙霖萧几乎是她话音刚落,便接上了这句话。
  他仿佛是自嘲地叹了口气,没再犹豫,转身离开。
  常奕玥手搭在楼梯上借力站稳,才没让自己身体颤抖得更加明显。
  离开的那瞬间,孙霖萧身形微微一顿。
  他的声音不大,却异常清晰。
  “我去酒店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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