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意染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诚恳地道歉,瞬间有些慌乱,摆摆手道:“你又没真的亲我,多大点事,没关系的……”
“那你生我的气么?”
“当然不会!”江意染咬了一口糖画,笑着说,“很甜!”
“给我也尝尝。”
她不明所以,伸手递给顾临安,对方却不接过,只是就着她的手,一口咬在江意染刚吃过的地方。
女人的脸颊瞬间红透了。
“确实很甜,”他舔了舔粘上糖的嘴唇,似乎意有所指,下一刻房门砰的一声关上,险些砸到他的鼻尖,“……意染。”
“走开走开,”江意染忿忿不平地说,“亏我还在韩今惟要砍你的时候拦了拦,你也是个禽兽!”
吃口糖而已,就被冠上了禽兽的罪名,顾临安无奈极了,却也拿她没有办法,笑着摇了摇头。
两人睡醒后便打算在城里找个钱庄换银票,路上却看到一大堆百姓围在墙边,正对着那处指指点点些什么。
“借过,借过。”
江意染挤进人群中,看了一眼,墙上正张贴着一张硕大的通缉令,其上那画像越看越眼熟——
正是她自己的脸!
幸得今日出门时用上了幕离,她惊出一身冷汗,默默退出人群,对一旁等待的顾临安道:“或许,韩今惟还是发现我没死。”
虽说不知他用的什么办法,但如今江意染是不能大大咧咧走在街上了,顾临安心下也是一惊,便叮嘱她先行回客栈,他自己去钱庄便是。
他的武功并不弱,江意染便自行回了客栈,却眼见过去将近半个时辰,顾临安还未归来,心中有些着急。
莫不是被人抢了?
她刚拿起踏月准备出去,便有人裹挟着潮湿的水汽进了房,顾临安眉头紧皱,低声道:“我们得快些离开这儿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城中铺天盖地,尽是你的通缉令,上头说了,只要活的,悬赏万两黄金,百亩农田。”
这么大的奖赏之下,没有人能坐得住,江意染想也不用想便猜测出,这定然是韩今惟才能下达的通缉令。
她心头郁结,无奈地说:“早知道不拿踏月了。”
“意染,”顾临安却在此时轻轻抚了抚她的肩头,安慰道,“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,更不用为此后悔。踏月是你的,对不起你的人也是韩今惟。”
“我知道了,”江意染冲他笑了笑,“银票换好了么?”
“好了,什么时候出发都行。”
此地离巴蜀不远不近,但毕竟韩今惟的手再长也不可能往那儿伸,他们重新规划了目的地,便骑着马一路往西南方向去了。
那张罗着满世间贴通缉令的队伍则不会有这么快的速度,等他们传达命令到西南时,想必两人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。
这就是有顾临安在身边的安心感。
江意染撑着下巴看他又放飞了一只鸽子,忍不住道:“前几十年都足不出户的,你到底哪认识这么多人啊。”
顾临安笑道:“就许你人脉广了?我自有我的方法。”
“哼,夸你两句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