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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不是的!你误会了!”
  程十凰当即推开许时钦,紧张解释:“我是崴了脚,许状元正好碰见才好心扶我。”
  徐泽瑜目光落在程十凰那明显不能用力的左脚上。
  许时钦也适时出声:“下官是为护公主周全才不得已失礼搀扶公主,还请驸马莫要误解。”
  见徐泽瑜神色依旧冰冷,程十凰心里霎时涌上一抹委屈。
  她忍着痛想走上前去,突然,整个人就悬了空,竟是徐泽瑜将她一把抱了起来!
  程十凰猝不及防惊呼出声。
  霎时,所有人注目过来。
  程十凰羞赧难忍,只好将脑袋埋进徐泽瑜的胸膛。
  徐泽瑜又看向许时钦,语气冷淡:“多谢许大人相助,我先带公主回府,改日再登门致谢。”
  回了公主府。
  寻来太医开了药,太医将药膏递给侍女嘱咐:“这跌打膏需先用掌心搓热,再揉至公主脚伤处。”
  “是。”侍女正要接过来。
  徐泽瑜却先一步从太医手中接过药膏。
  “我来吧。”
  待侍女去送太医,屋内只剩两人。
  徐泽瑜屈膝半跪在程十凰身前,双手掌心搓热药膏后包裹住了她的左脚。
  他温热的掌心一点点按揉着,脚踝被揉得发热,程十凰心头也跟着发烫。
  “这几日公主就好生在府内休养,莫要出门了。”徐泽瑜沉声开口。
  听出他语气中的关心,程十凰眸中亮晶晶看他,软声道:“那你每日能不能早些回来陪我?”
  徐泽瑜按揉的动作稍稍一顿。
  他许久没有吭声,程十凰眼神也渐渐黯然。
 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答应时,徐泽瑜却低声道了一句:“好。”
  程十凰不由抿唇笑开。
  徐泽瑜看着她的笑,第一次发现,她脸上竟是有酒窝的,那酒窝让他猝然有些手痒,竟生出用手戳一戳这大逆不道之感。
  当晚。
  徐泽瑜照例拿出被褥。
  程十凰叫住了他:“不必打地铺了。”
  这话让徐泽瑜动作一顿,他看了眼程十凰,挑了挑眉:“公主这几日行动不便,还是算了吧,臣怕会伤着您。”
  “……”
  程十凰自然明白他是何意思,脸上顿时臊热一片。
  “我的意思是让你以后不必打地铺了,上床来睡即可,不是非要做那事才能睡床!”
  徐泽瑜神色一怔,却未动:“公主不嫌臣脏了?不怕臣睡坏了你这金丝楠木床,盖坏了你的绫罗绸缎被?”
  这些,都是之前程十凰理直气壮要他睡地上的理由。
  程十凰忙摇头:“以前都是我说的气话,你不要放在心上,你是我的夫君,夫妻本就要同床共枕的。”
  闻言,徐泽瑜目光落在她身上,似乎是在斟酌她话里的真假。
  片刻后,他终究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地铺,应话上床来睡了。
  虽然他上床后便背对着她睡,可程十凰的心里不免甜滋滋的。
  接连一段时日。
  徐泽瑜日日都很早回来陪她,程十凰腿脚不便,想去什么地方,都是他抱着去的。
  这让程十凰几乎有种他们就此能好好过日子的错觉。
  脚伤痊愈那天。
  正好到了徐泽瑜的生辰。
  前世,程十凰从未给徐泽瑜庆祝过生辰,甚至是直到他死后给他立碑,她才知他生辰日。
  既然重来一世,她自然要好好替他操办一番。
  这日,程十凰便在府中忙活了一整日,就等着徐泽瑜归来给他惊喜。
  然而左等右等,日日准时回来的徐泽瑜今日却迟迟未归。
  没多时,徐泽瑜派人回来告知:“驸马说今日他有事要晚归,让公主不必等他,早些歇息。”
  程十凰失落不已。
  想了想,她还是不死心的装了几份徐泽瑜爱吃的膳食,提着去武场寻他。
  远远便见他身影河边树荫下。
  “我自己过去。”
  程十凰从侍女手里接过食盒,欣喜走过去。
  满腔的欢喜,在见到他身旁的徐纤韵时骤然消散。
  背靠树的两人未曾发现程十凰。
  徐纤韵给徐泽瑜递上一只荷包:“明安,生辰快乐。”
  “每年也只有你记得我的生辰。”徐泽瑜的语气是程十凰从未见过的柔情。
  一时间,程十凰心口仿若被重重一锤。
  而后,她听见徐纤韵感叹——
  “明安,若当年我父亲未曾被陛下降罪,若你未曾被逼着娶公主,我们能履行婚约的话,如今我与你应当是儿女成群了。”
  轰然一下。
  程十凰如遭雷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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