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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玉佩落在母亲房中了,我来还你玉佩。”
我指着桌上的玉佩说道。
他轻轻看了一眼,便开始赶客:“嗯,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等等……”我沉默了一瞬,有些犹豫是否要问他,为何骗我说在游园会对公主一见钟情,却还是没能问出口。
他的事早就与我无关,什么时候爱上公主的,跟我没有任何关系。
我抿了抿唇,话到嘴边变成了:“给关海加点俸禄吧,他挺不容易的。”
孟彦安明显一愣:“你跟他最近走得很近,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和他说话。”
我点头,叹息了一声:“他以前说话可烦了,但是最近发现他人还挺好的,小时候长成一团,现在长开了居然也还一表人才。”
“挺好。”孟彦安抿着唇,握着剑的手紧了又松,似乎在生气。
沉默了片刻,突然问我:“你不想知道墙上那些剑痕代表什么吗?”
我一怔,没想道他会这样问:“代表什么?”
以往我若如此问,他必然会说“跟你没关系”,可这次他缓缓走到剑痕面前,修长的指尖从上划过,带着无比的眷念。
“这是,我见她的次数。”
我脑子嗡的一声,直直的炸开了。
孟彦安冰冷的眼底化开了一汪春水,温柔而怀念,甚至有些变态的痴情。
“每次见她,都像是永别,所以总想着记下来。”
我再也听不下去了,只觉一股怒意猛然升起,手比脑子更快的扬起。
“啪——”的一声,世界都静止了。
“我知道你爱司徒明枂,我没打算纠缠你!”我胸口剧烈起伏着,只觉鼻尖酸胀,和怒意一起逼进了眼眶。
“你不需要如此提醒我你有多爱她,逼我死心!你不觉得你这样过于残忍了吗?”
我不明白,为什么我已经放弃他了,他却还要如此对我。
一定要看着我痛苦,看着我为了他而难过,他便高兴吗?
孟彦安偏着头,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,他的声音却格外平静:“死心最好,你可以走了。”
我咬牙,转身回了房。
夜里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脑海中总是他温柔说那些话的模样。
猛然坐了起来:“不是,他有病吧!”
第二日,酒楼内。
“不是,他有病吧!”
关海怒意冲天的凑到我面前:“你跟他吵架,他为何扣我俸禄!我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,现在更是雪上加霜!”
我抿唇,看着他怒意的眼神,没敢把昨天在孟彦安面前提他工钱的事说出来。
他愤愤道:“他自己让精锐去……反正我现在巡逻任务翻倍,还扣我工钱,你快去跟他说,让他把钱涨回来!”
“……”
我有些心虚,不敢看他。
他狐疑的看着我:“不会是你……”
“掌柜的!”门口突然有人喊我,我忙起身迎上去。
只见一个头戴斗笠,满身肃杀之息的人走了进来,将长剑拍在桌上:“随意上两盘小菜,来壶酒,再开间上房。”
过往将军府常常有剑客到访,都是父亲行军路上所遇,每个身上都背负着各种秘密,却又孑然一身,所停留之处,若非是路过必然要生案件。
此人,只一眼,便知道不是善茬。
我打量了他一瞬,平常般的把房牌给他。
转身之际却听那剑客却突然说道:“孟小姐。”
我一怔,只见那人缓缓取下斗笠:“你可真叫我好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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