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吃了。”漪冰声音低低的,双手也轻轻环住她腰,温柔的眼神落在她发顶。
之后在她额头亲了下,蜻蜓点水的一吻,却极尽柔情缱绻。
她离家的这几日,他担忧不已,三条人命,叫他如何能吃好睡好。
钟燃叹气,知道他不可能不担心,握住他手指,“事情已经解决了。”
漪冰点头却没多问,她说没事就没事,她说什么他都信。
“你怎么把腿上的夹板取了?”钟燃后知后觉。
刚刚他走出来时,腿好像是正常的,他的腿明明被敲断了还是她给亲手上药上夹板的。
漪冰说,“妻主,我忘了跟你说,我体质特殊,不但不怕冷而且自愈能力也强,腿已经没事了。”
他伸缩右腿给她看,钟燃蹲下检查之前受伤的地方,果真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都没有。
“没事了就好。”隔着单薄的布料,他腿上肌肤柔滑微凉,钟燃摸的爱不释手。
“妻主,你……”漪冰红着脸唤她,被她摸的腿一动不敢动,身子也微微发颤。
“冰儿,你知道今天几号吗?”
漪冰羞怯的声音微不可闻,“知道,十五号。”
钟燃二话不说扛起他就进了屋,一脚将门踹上。
屋外艳阳高照风雪飘摇,屋里春色无边。
二人成亲这么久以来,钟燃每晚并没彻底放开,主要是怕漪冰承受不住,尽管他表示自己受的住,她始终留了力。
可是刚刚亲眼所见他超乎常人的自愈能力,她决定不再克制。
人生得意须尽欢嘛。
红鸾帐内,漪冰一头青丝披落红褥,肌肤瓷白,容颜绝美,双眸含烟带雾,唇瓣艳红微肿,简直勾魂摄魄。
……
潇玦在院中的凤凰树上抱剑站着,雪花并没落到他身上分毫,端秀的容颜上若铺了层红霞,嘴角都崩成了一条直线。
终于,天光大亮,木屋内咯吱声才彻底消失。
他似痛苦地闭了闭眼,望着冒出云层的太阳,缓缓地吐出两个字。
“色胚!”
木屋内tຊ。
钟燃倦极终于沉沉睡了过去,即便睡熟也将漪冰紧紧抱着,漪冰轻哄好久才从她怀里出来。
日头挂上凤凰树树梢,已经是正午,风停雪花还在飘。
小院子内静悄悄的,木屋门时不时被推开,是漪冰在忙里忙外做家务。
抱着清洗干净的床单走到院中晾晒,他忍不住回头朝凤凰树上看了几眼。
端秀英俊的黑衣男子抱剑在树枝上站了好久好久了。
潇玦对上他打量的视线淡淡地移开,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。
不过心里却是对他的好体力点了赞。
那个色胚折腾了他一夜,又是捆绑又是滴酒自己都累扒了,他这个被施虐者却还能忙活做家务。
这就是个受虐狂。
漪冰想开口说什么,但又不清楚他的底细,是敌是友,抱着木盆进了屋。
钟燃醒来后就在扒着揉腿,又酸又疼仿佛不是她的了。
“妻主。”漪冰见她醒了,将干净的衣服递给她,并跪在床边为她揉捏腿根。
钟燃单手支着脑袋瞧他,不正经地说,“宝贝儿真美。”在他脸上亲了一口。
漪冰红着脸不说话,钟燃越看越喜欢,直接将人摁身下,在他耳边低声调笑。
“冰儿真厉害。”在他细腰上捏了一把。
“妻主喜欢就好。”漪冰脸红的似能滴出血来,声音怯怯的,好听极了。
“喜欢,当然喜欢,大冰儿小冰儿我都喜欢。”在他唇上吻着,又说,“只能是我的,我一个人的。”
“嗯。”漪冰与她十指相扣,含情脉脉望着她。
钟燃见他准备的是粉色衣服说,“不穿这套,换灰色那套。”
漪冰点头说好,去衣柜拿了灰色的。
在末世为了方便对抗随时变换的天灾,她穿了三十年的黑灰两色运动装紧身服,长发直接剪了寸头。
活脱脱的一个假小子,除了每个月来的大姨妈提醒她还是个女人外,很多时候她都把自己当成男人。
来到女尊的这里后,她将头发留长了,但穿着依旧没变,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是黑灰色,不穿长裙不梳发髻,长发要么绑成高马尾要么扎成大丸子。
有句话叫,美食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手法,钟燃即便着装简单但清丽英气的五官也足够任何男人一见倾心。
她不喜繁复的装饰主要是嫌麻烦,但是尤其喜欢看男子盛装打扮,穿裙子梳好看的发髻发髻上插满步摇钗子等饰品,那简直就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。
漪冰知道她不喜繁复的发髻,给她扎了大丸子,因为她头发长又多,大丸子就特别大,漪冰在上面用红绸带系了个长蝴蝶结,给她添了一丝俏皮。
钟燃伸手要摘掉,被漪冰阻止,“妻主,这样好看。”
别人家的妻主都打扮的花哨,他的妻主就喜素静,乍一看上去像个男子。
“我不要好看,只要冰儿负责好看就行,难道你想让我打扮好看给别人看?”钟燃摘掉红绸带系到他发上。
漪冰忙摇头,“不想妻主给别人看。”
“醋坛子。”钟燃笑着在他鼻头点了一下。
二人吃着饭,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,你侬我侬,能虐死单身狗。
门开着,正好能看到树枝上站着的料峭身影,漪冰犹豫着问,“妻主,那个人在那儿站很久了,他……”
“不用管他,”钟燃打断她的话,朝那儿瞟了一眼,继续吃饭。
漪冰没再问,给她布包里装饼子,钟燃说,“不用,我这几天都不出门在家陪你。”说着揽住他腰轻轻捏了一下。
漪冰红脸不说话,勾住她手指回应。
二人这边卿卿我我,完全忽略了树枝上的潇玦。
潇玦别开脸望向别处。
没脸看,辣眼睛。
此时他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很想很想走走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