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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宋音音过来的时候,程橙还愣在原地。
  “你和程橙姐在说什么呢,刚刚就看你们在一起。”宋音音直接跑到秦彦面前,看上去像是在撒娇,实际就是在试探。
  秦彦淡然:“没什么。”
  他转了话题,“山上好玩吗?”
  宋音音知道他是在逃避话题,但她向来会看眼色,所以跟着他的话说。
  路过程橙的时候,她脚步顿了下,勉强说了句:“程橙姐,你没去山上真可惜,特别漂亮。”
  晚上的时候,宋音音组织大家玩真心话大冒险,人多开了好几桌。
  程橙特意没去有宋音音和秦彦那里,她在最边上,和几个不熟悉的同事坐在一起。
  游戏才开场的时候,大家尺度都不大,可到了中期,就越来越过火。
  到程橙的时候,问问题的同事不知道怎么想的,问她:“程橙姐,你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,和谁?”
  这问题一出,程橙就沉默下来。
  而刚好过来送水果的宋音音也顿住。
  她强挂着笑意:“怎么可以问女孩子这么隐私的问题呀?”
  “二十岁,和秦彦。”宋音音话音一落,程橙就接了出来。
  她声音不大,但刚刚看热闹的人太多,场里很安静,所以大部分的人都听到了。
  宋音音的脸立即就白了,她慌忙放下果盘,红着眼眶离开。
  气氛尴尬起来,程橙反而淡定,她伸手拿起道具:“继续?”
  在场的都是人精,嘻嘻哈哈把这一茬糊弄过去,程橙又玩了几次就没兴趣。
  她独自一人出门准备回房间,结果才拐了弯,就被身后跟上来的人拦住。
  秦彦拧着眉心:“谈谈?”
  程橙眉骨稍抬起,“谈什么?”
  秦彦看着她好一会,眉心突然松开,他说:“算了。”
  “怪我刚才不应该那样说吗?”程橙顿了下说道。
  秦彦盯着她,“你是想说给谁听?我?宋音音?”
  他说完,满不在意的笑了下:“我都忘了,你还记着做什么?”
  程橙瞳孔颤了下,她说,“他们问起来,随便说的。”
  “以后别说这些。”秦彦脸上有些烦躁,“不好跟她解释。”
  程橙很想说有什么可解释的,秦彦在公司的名声一直都那样。
  只是她现在脑子里也杂乱,所以都没说出口。
  之后的活动程橙都没参加,宋音音也不再和之前那样勉强自己来和程橙打招呼。
  回公司后,宋音音对程橙的态度明显就微妙起来。
  就连小叶都能感觉到,不止一次的和程橙说,楼上那些人像是在刻意刁难她。
  程橙没接话,她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,她今天下午和晏书锦约了一起吃晚饭。
  确切的说,是晏书锦约了她很多次,她却一直没时间。
  晏书锦把位置订在一家网红餐厅,程橙过去的时候,他还不好意思:“抱歉渺渺,让你陪我来这种地方。”
  “这里挺好的。”程橙说。
  晏书锦笑了笑:“你最近怎么样?”
  程橙知道他问的是秦彦,她说,“和以前差不多。”
  “阿聿……”晏书锦很担心的样子,他其实挺心疼程橙的,程橙跟在秦彦好几年,几乎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和秦彦的关系。
  可现在秦彦身边却多了个宋音音,看架势还像是来真的。
  提到秦彦,程橙动作一顿,接着又很快掩饰好。
  她不知道是在和晏书锦说,还是在自我安慰:“他本来就不是我的谁,成年男女,各取所需。”
  “渺渺。”晏书锦的眉心微拧。
  “与其担心,你不如给我介绍个男朋友。”程橙没什么语气的说着。
  其实这要求挺难的,程橙跟了秦彦那么久,但凡讲究点的人家,都不会愿意要这么个女人。
  和离婚无异。
  晏书锦叹了口气,不再说这个问题,而是问程橙:“脚上的伤好了吗?”
  “差不多了。”
  “那你周末的时候,可以陪我去参加一场宴会吗?”
  晏书锦有些为难的说:“我姨妈生日,非要让我带个姑娘去。”
  晏书锦的姨妈,程橙也认识,是津南有名的舞蹈家。
  周末晚上,她收拾好等着晏书锦来接她。
  然而晚上六点的时候,晏书锦却打来电话,说自己走不开,麻烦程橙自己过去。
  程橙没说什么,下楼打车。
  只是周末的晚上堵车不停,等程橙到的时候,宴会已经开始。
  程橙给晏书锦打电话打不通,给他发了信息在外面等。
  “阿聿,听说你们公司团建去的温泉酒店?”她正低头看着手机,由远及近传来齐溶的声音。
  程橙一顿,慢慢抬头,果然看见齐颂和秦彦一起过来。
  在门口看见她,齐颂挑了挑眉,“哟,在这当门童呢?”
  程橙不理会他的奚落,仍旧等着晏书锦。
  “要我带你进去吗?”秦彦冷淡的嗓音响起,他问程橙:“嗯?”
  程橙看了下手机,晏书锦还没回复,只能收起手机,看向秦彦,“谢谢。”
  秦彦没说话,将邀请函递过去,抬腿进了宴会厅。
  刚进去,就看到晏书锦匆忙的往外赶。
  程橙叫了他一声,他无奈过来,指着角落里的五六个小孩,苦恼的说:“被他们缠住了,抱歉渺渺。”
  齐颂挑眉毛,“书锦,原来是你带商小姐来的?”
  秦彦的目光一直在程橙身上,她今天特意打扮过,一身奶杏色的修身长裙,头发挽起,整个人看上去温柔又大方。
  程橙没注意到秦彦的视线,跟着晏书锦一起去见他姑妈。
  齐颂吹了声口哨:“程橙有本事,晏书锦都都能拿下。”
  正说着,周隽淮端着酒杯从另一边过来。
  周家在津南算不得大户,所以周隽淮平时在齐颂的圈子里也只能算得上是边缘人物。
  他跟齐颂和秦彦打了招呼后,端着酒杯站在原地,欲言又止。
  齐颂见不得他这样,大大咧咧的问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?”
  “是,是有点。”周隽淮很紧张,他瞄了一眼程橙的方向,又看向秦彦。
  好一会儿,才结巴着说出口:“阿聿,你和程橙,真的没关系了吗?”
  秦彦冷眸看向他,“嗯。”
  周隽淮激动起来:“那你觉得我有机会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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