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来不打算说这些，可我看见霍母眼里的泪光，心里竟然对霍谨言生出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怨。
不等他开口，我继续说：“你的父母，都是生意场上说一不二的人物，现在为了你，却这样放低姿态。霍谨言，你好意思吗？”
“连你自己也是，霍谨言，你还记得从前的你是什么样子吗？”
以前的霍谨言，永远是俯视一切的，对什么都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。
即使在我面前，也只是克制的温柔，很少会失态，让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他性冷淡。
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失态，像个疯子一样。
哪还有当初杀伐决断、冷静到冷漠的样子？
我不想多看，转身对泽木嘉央和周曦瑞说：“我们走吧。”
身后，霍谨言没有再开口。
刚进电梯，周曦瑞就拿八卦的眼神在我和泽木嘉央身上游移了好几圈。
我无语地看着他：“你想问什么就问吧。”
周曦瑞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接上：“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？”
我看了眼泽木嘉央，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，于是沉默了一瞬，说：“我们没在一起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明明是在陈述事实，可是我的心却蓦地一刺。
算不上很痛，可总觉得不怎么舒服。
泽木嘉央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我听到他这样说，心里更加闷得慌。
周曦瑞眼神顿时变了：“可是你刚才说……”
话刚开口，泽木嘉央淡淡地接上后面的一句：“我应该要先追求她。”
听到这话，我心里那点莫名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。
透过对面的镜子，我看见自己的眼睛顿时就亮了。
周曦瑞横了我一眼，说：“他追你是应该的，别一副不值钱的样子，知道不？”
我脸上热得要发烧，心跳更是像擂鼓一样，这是灵魂状态时的我不会有的反应。
我想，我应该是心动了。
我移开视线，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，恭敬地应道：“您说得对。”
周曦瑞哼了一声，还准备说什么，电梯在内科那层停下。
电梯门打开，等在外面的人竟然是齐澹。
“澹澹？”周曦瑞诧异地看着他，“你怎么会在这儿？”
齐澹有自己的高级私人诊所，又给霍家当家庭医生，根本不需要来医院。
齐澹冷冷瞪了他一眼，对身旁穿白大褂的医生说：“再见，改天聚。”
那个医生朝他笑着点了点头。
电梯门一关上，齐澹脸上的笑顿时减了几分：“周曦瑞，你没完了？”
周曦瑞神情僵了瞬，眼神也冷了下去。
他瞥了眼齐澹手上的袋子，默了片刻，转而问：“你生病了？”
不等齐澹回答，他又说：“不对，你自己就是医生……刚刚那人是谁啊？你是专程来看他的吧？”
齐澹翻了个白眼：“你没听说过医者不自医么？”
他顿了顿，又说：“再说，那个医生是我同学，我胃难受，找他看病，有什么毛病？”
周曦瑞愣了瞬，语气紧张了几分：“澹澹，你胃难受？怎么会这样？查出病因了吗？”
我在一旁哼了一声，说：“周曦瑞，别一副不值钱的样子，知道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