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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商场停车场中,绯环顾四周,观察到周围没有人后,快速从一辆辆轿车前走过。
  将夹在车上的一张张小卡片抽走。
  她又跑到垃圾桶前,打开桶盖往里面看。
  她手中很快筹集了十多张小卡片,抓在手心,然后绕到停车场出口,桃谷穗站在那里望风。
  “都在这里。”绯小心翼翼张开手指,卡片上印着各种画报。
  “嗯,那就打电话吧。”桃谷穗拿出湿巾纸,给绯擦去她刚才翻垃圾桶沾上的残渣。
  绯点头,躲在角落,按照卡片打去电话。
  “客人您好!”
  电话那头传来热情声音。
  “是个男的。”绯放下电话。
  桃谷穗给她比出OK手势,示意她继续。
  绯再次将电话放在耳边,听到那边再一次催促:“是可以提供上门服务吗?”
  “没错,您开好房间,将房间号告诉我们就可以。”电话那头听到中性声音语气迟疑了一瞬后,热情解释。
  “必须是酒店吗?”绯问道。
  “也不一定,不过其他地方,比如野外得加钱,您想在哪里呢,我们这边的孩子都是专业的,无论什么要求,都一定让您满足。”
  绯深吸口气:“医院可以吗?”
  “是cos吗?护士或是医生都可以的。”
  绯一口气说完:“不是的,客人在急救室,能派去病房吗?”
  “八嘎!@%¥#。。。”
  绯将手机挪开耳朵,挂上电话。
  “怎么样?”桃谷穗歪着头,嘴角含笑:“不行吗?”
  “好像很生气。”绯身体向后靠着墙壁,深吸口气,又拿出另一张卡片,再次输入号码。
  这一次她学乖了,接通后,马上道:“我的要求有一些特殊,我可以加钱。”
  电话很快被挂断。
  绯继续打。
  半小时后,所有卡片电话全部打了一遍,手机显示低电量。
  绯放下电话。
  是一阵沉默。
  “绯,你已经尽力了。”桃谷穗走过来,手里拿着一瓶咖啡。
  绯沉默数秒:“不,那里一定可以。”
  公寓路边,蹲着一些少女,穿得或是清纯,或是性感,不时有人走上来询问交谈。
  绯走到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前:“你好。”
  “嗯?”高挑女人一头酒红色头发,正在玩手机,抬头看起绯,眼中闪过惊艳,这样帅气的女人可是少见,露出媚笑:“你好~要一起玩吗?”
  “我要求有一些特殊。”绯神色认真。
  “有多特殊呢?”高挑女人靠过来,她不是同,但不介意和这样帅气的女人试试。
  “他在病房。”绯一口气道:“我可以加钱。”
  “啪!”绯左脸被扇了一巴掌。
  “我没有开玩笑,也没有羞辱你的意思。”绯回过头,继续解释。
  “啪!”她右脸被扇一巴掌。
  桃谷穗坐在路边木椅上,看到绯两边脸颊通红走过来。
  “我给你擦擦?”
  桃谷穗拿出湿纸巾。
  绯没有说话,沉默十分钟后,又从木椅上站起身。走到路边取款机,从里面取出45万,6千日元。
  又打开钱包,将里面所有钱和这些放在一起。
  “去歌舞伎町。”
  绯拿着一叠钱和桃谷穗乘上地铁。
  半小时后。
  她俩被从夜店赶了出来,蹲坐在路边花坛上。
  “。。。”绯双手撑在大腿上,手指合拢。
  “你已经尽力了。”桃谷穗坐在一旁安慰:“回家吧。”
  绯沉默后,重新站起来,走向另一间夜店。
  夜色逐渐变深。
  这里变得无比繁华,灯红酒绿,无数男女勾肩搭背,肆意宣泄着健康的身体。
  在一处角落中。
  绯依靠着墙壁,眼角尽是疲倦。
  “吃点东西吧。”桃谷穗递过来一个饭团。
  绯接过后,放在嘴边,没有咬,又放下。
  “其他还有别的办法噢。”桃谷穗双手背在身后,目光落在绯身上:“绯,你和绪阿姨很像吧。”
  绯一愣,摇摇头:“我不会。”
  “可以学呀~”桃谷穗拿出手机:“很简单的。”
  傍晚。
  绯穿着一套OL制服,出现在医院门口,她走路趔趄,桃谷穗在一旁微笑扶着她,才不至于摔倒。
  周围路人纷纷看过来。
  绯身高一米八一,穿上高跟鞋后,身高一米八六,这个身高走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。
  成熟酒红色长发,明显小一号的制服,勾勒出了女性特有的曲线。
  “是在拍电影吗?”周围路人小声议论。
  绯一直低着头。
  “没关系,不用紧张,有我在。”桃谷穗走过来:“天海阿姨刚离开去买日用品了,我会帮你看着门,不让其他人进来。”
  “我。。”绯沉默半晌:“我还是不会。”
  “没关系,你注意别压到他就行了。”桃谷穗柔声细语。
  绯点头,踩着高跟鞋,一瘸一拐进入病房。
  桃谷穗看着她背影,嘴角勾起诡异幅度。
  。。。
  李知云视野朦胧,他迟钝的大脑在告诉他。
  阿姨怎么高了很多。
  人影在病床边,站立了三分钟,缓缓伸出手。
  人影动作生疏,小心翼翼爬上病床。
  全程动作极其小心,生怕压到他。
  “?”李知云虽然意识模糊,但这样地展开,迟缓的脑袋也在告诉他,这是临死前的幻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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