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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灵巧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迅速滑动,像是跳动的音符。不一会儿,"郝心晴"这三个清晰的汉字便出现在了屏幕上。她微微一笑,将手机轻轻转向旁边的陆却锌。
  “郝心晴这三个字是这么写吗?”她故作疑惑地问道。
  陆却锌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三个字上,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。
  “小姐姐,你好聪明,竟然知道我妹妹的名字怎么写。”陆却锌的t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情感的波动在他的言语中显露无遗。
  许晓晓听了得意:傻大个,我不仅知道你妹妹的名字怎么写,我还知道你妹妹长什么样,在哪里上班呢!
  然而她表面不动声色地说:“可能是歪打正着吧……”
  她话音刚落,陆却锌沉默了。
  “歪打正着是什么意思。”
  “你不知道歪打正着是什么意思?”许晓晓盯着陆却锌的眼睛看。
  有一种男人,他们擅长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和能力,表面上看似无害,实则心思深沉,他们喜欢扮猪吃老虎,通过表现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博取他人的同情。这样的人,让人难以捉摸,你永远不知道他们的下一步棋会怎么走。
  陆缺锌是不是也在扮猪吃老虎?或者他真的只是没有文化?
  “不知道没关系,来,我们加一下微信,我帮你。”许晓晓加上了陆却锌的微信。
  “你好像没有通过我的申请欸,你的手机给我看看。”
  求人的时候撒点娇,任何的难题都好解决。
  当许晓晓轻巧地接过陆却锌递给她的手机时,她的心中早已有了计划。她迅速地解锁屏幕,熟练地找到了微信应用,心中对即将发现的秘密充满了期待。果不其然,当她打开微信,翻阅着联系人列表时,郝心晴的名字很快就映入了她的眼帘。
  虽然和郝心晴不熟,但是能通过陆却锌打听点风声,抓住点把柄,许晓晓想着想着都想笑了。
  许晓晓一直相信“有心栽花花不开,无心插柳柳成阴。”的先决条件是,要找到那根柳枝。
  陆却锌在满世界找陆美华,陆美华已经带着郝心晴来到下榻的旅馆。
  “你应该很快就回去了吧?”
  “我打算在广市陪你陪到嫁人。”
  “什么?”郝心晴咂舌。
  “你女儿刚工作,没办法负担起你和哥哥在广市的日常开销。”
  “你只要上缴该缴的那部分。剩下的我已经有计划了。”陆美华信心十足地说。
  郝心晴感到困惑,因为就在前几天,陆美华还不断地给她打电话,迫切地向她索要钱款。然而现在,陆美华却表现得异常轻松自在,仿佛一切都已尘埃落定,甚至还给郝心晴吃了一颗定心丸,让她放心。
  尽管如此,郝心晴心里清楚,自己应承担的那部分责任是绝不会减少的。她必须履行自己的承诺,支付那笔钱。这个念头再次让她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。
  陆美华心晴很好,绕着手指打开了旅馆的房门。
  她站在那间空荡荡的房间里,目光四处游移,试图在每一个角落寻找到儿子的身影。然而,除了几件散乱的行李和两张凌乱的床铺,什么也没有。她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,心中的不安如同潮水般涌来。
  “却锌呢?他怎么会不见了?”她自言自语,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不解。陆美华的心情变得焦躁,她知道这个城市之大,如果儿子真的走失了,要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  她忍不住咒骂了几句:“这个衰仔,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?”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怒,但她更多的是担忧和害怕。于是,她迅速拿出手机,拨通了陆却锌的号码。
  “你个衰仔跑到哪里去了?广市这么大,你要是真的跑丢了,我该去哪里找你啊?”陆美华的声音几乎是在责备,但深处的恐惧却是掩饰不住的。
  电话那头,陆却锌接起了母亲的电话,他的心情与母亲截然不同:“老妈,你已经回到旅馆了吗?”
  陆美华听到儿子的语气,心中的怒火不由得更甚:“我当然是因为在旅馆找不到你,才给你打电话的。你现在给我听好了,限你半小时内,立刻回到旅馆。”
  “收到……off。”陆却锌虽然学历不高,只读到初中,但他对英语并不陌生。从小看了不少港片的他,说话时总是喜欢夹杂着英文单词,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。
  “小姐姐啊,我不去派出所了,我妈给我打电话了,我要去找她了。再见!”陆却锌朝许晓晓告别。
  陆却锌跟中了千万彩票似的,抑制不住内心如潮涌般此起彼伏的激动。
  他急匆匆地与许晓晓道别,心中充满了迫切,脚步加快,几乎是奔跑着前往旅馆的方向。他的心跳加速,仿佛每一步都拉近了他与妹妹之间的距离。
  “妹妹,妹妹,我终于见到你了。”陆却锌一见到郝心晴,便激动地上前,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,仿。
  “哥哥,我也好久没见到你了。”郝心晴的声音中同样充满了情感,她回抱着陆却锌。
  在郝心晴的记忆中,如果没有这个总是傻里傻气的哥哥,她可能还沉浸在那段被人欺凌、无助的日子里无法自拔。是陆却锌的存在,给予了她勇气和力量。
  因此,无论陆美华如何制造麻烦,如何作妖,郝心晴都会因为陆却锌的存在而选择忍耐和包容。
  “妹妹,你越长越好看了。”陆却锌拉着郝心晴的手,将她带到一旁的乌黑椅子旁,温柔地让她坐下,眼中满是对她的宠溺。
  郝心晴环视房间一眼,其实,刚才进旅馆前台的时候,她已经注意到“双床房一晚70元”的信息。
  “如果没什么事,我先走了。”
  郝心晴把想要进一步关心的想法收了起来,如今她是泥菩萨过江——自身难保。
  陆美华见郝心晴准备离开,开门见山地说:“心晴,我不介意带着却锌和你还有佳慧同住。”
  “我介意,而且佳慧也介意。”
  见郝心晴拒绝得这么干脆利索,陆美华的眉头不由得紧锁起来,她的嘴唇也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  不出意外,下一步,她该发作了。
  然而,她并没有发作,而是放松嘴巴的肌肉,缓缓地说:“我知道带着缺锌对你们来说,不方便。不想我们和你们住也可以,你要帮我们解决租房的问题。”
  陆美华的言下之意是郝心晴要连带出了房子的租金。
  “吃喝拉撒,我们自己解决。”陆美华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。
  “希望你说到做到吧。”郝心晴感恩陆美华给了她生命,都说孩子欠了父母的债,虽然联系她和陆美华的脐带早已被割断,但是精神上的脐带,郝心晴这辈子恐怕都无法挣脱。
  “那你要尽快帮我们解决租房的问题哦……”
  陆美华梨涡上的微笑像个旋转不停的漩涡。
  随着晨光的渐渐普照,郝心晴迎来了她在磐蒲基金的第二个工作日。她精心挑选了一套职业装,正如她第一天踏入公司时那样,她的着装无不透露出专业与正式的气息。
  然而,经历了前一天的尴尬之后,她决定不再内搭传统的白色衬衫,而是选择了更为保守的深色系上衣,以显得更加稳重。
  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意外情况,她甚至在手提包中额外准备了一套换洗衣物,以防不测。这种小心翼翼的准备,是她在磐蒲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公司环境中学到的第一课。
  磐蒲这样的公司,以其出尔反尔的态度,原本应该被郝心晴列入求职的黑名单。然而,现实的求职市场却是一个残酷的地方,它的竞争激烈程度远超过了相亲市场。
  在相亲场合,至少男女双方还有一定程度的选择权和平等地位,但在求职市场上,这种平等几乎是不存在的。特别是在经济低迷的大背景下,求职者面临的话语权倾斜问题尤为突出。
  郝心晴对此有着清醒的认识。她对自己的能力和局限有着客观而冷静的评价。她知道自己一来并非出自清北top学校,二来在金融行业的工作经验几乎为零,而这个行业对于经验的要求远比其他领域要来得严格和苛刻。
  加上昨晚,容易一番直白的表白她沉沦。谁都想离喜欢的人近一点,她也不例外。
  最重要的是陆美华已经跑到广市来催钱了,磐蒲再怎么朝三暮四,她也不会跟钱过不去。
  郝心晴挤在地铁上思绪万千,没多久,地铁三号线汹涌的人潮,挤着她和她的思绪到达磐蒲基金。
  还没把板凳坐热,手机便响了起来。她挪眼一看,发现是个陌生电话。
  如果是往常,接到类似的陌生电话,郝心晴根本不会理睬。
  但今天她鬼使神差地接了起来。
  “是新入职的郝心晴小姐吗?”菲总用座机拨打的电话,他心想:既然盖总喜欢打哑谜,我不如挨个挨个和这三个人会会面,看看谁有古怪。
  只是,“杜鹃”小姐并不稀罕磐蒲的“网开一面”和“浪子回头”,人已经去了海市谋到高就。
  “你好,请问是新加入我们团队的郝心晴小姐吗?”菲总在办公室里,手指轻按着座机的按键,电话那头传来了他温和的声音。
  他心中暗自思忖:既然盖总喜欢玩些猜谜游戏,那tຊ我就不如亲自出马,逐一与这三个人面对面交谈,看看能否发现其中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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