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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姜早是真的愣着了。
  她的眼里浮现出一抹疑惑,像是在说,这么简单的问题祁恒为什么还要问。
  祁恒也不出声了,他静静地看着姜早,像是不亲耳听到答案决不罢休。
  姜早轻轻地说,嘴里还带着些许嘲讽:“包养关系啊,还能是什么关系?”
  祁恒也是被气狠了,他用力地踢了一脚床边的凳子,凳子被踢的差一点散架。
  “去他妈的包养关系!老子正儿八经的和你谈恋爱,你就是这样认为的?”
  祁恒现在觉得自己特像个傻逼。
  “我给你解决问题,搬来和你一起住,处处护着你,到头来你跟我说,我们是包养关系,谁他妈的包养情人做到我这个份上的?”
  一瞬间,姜早被祁恒说的哑口无言。
  讲真的,如果是在八年前,姜早刚遇见祁恒的时候,祁恒这样做,说不定她这会已经感动的痛哭流涕,哭着喊着要嫁给祁恒了。
  可惜没如果,她早就不是八年前的姜早了。
  姜早垂下了眼眸,手指攥得发白:“祁恒,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,我就求你放过我。”
  “放过你?”祁恒哼笑了一声,神色隐隐癫狂:“姜早,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!”
  姜早在被祁恒咄咄逼人的态度也弄出了一点气,她抬头看着祁恒,不躲不闪:“不放过我你又想要怎么样?你能娶我吗!你说啊?”
  祁恒笑了,眼里满是执拗,他看着姜早反问了一句:“你怎么知道我不能?”
  姜早被噎了一下,神智也稍稍回来了有些。
  “祁恒,你我都清楚的知道,这不可能。”
  她的语速慢了下来,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  祁恒倏地呼吸困难了起来。
  “祁恒如果你不能娶我,这辈子我们就这样了。”
  “我不可能做人小三,也不想再做你的情妇了。”
  祁恒的眼睛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。
  “姜早,你就不能在给我一点时间吗,一定要逼我吗?”
  祁恒真的不明白,为什么以前的姜早可以,现在的姜早不可以,她为什么不相信自己。
  姜早轻而易举的就读懂了祁恒此刻内心的感受。
  祁恒被人捧惯了,这是第一次把自己的整颗真心捧到别人的面前,还摔了个稀巴烂。
  他站在那里,感觉好像全世界都辜负了自己。
  姜早看着祁恒笑了,笑得肩膀都颤动着,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把眼泪给逼了回去。
  “祁恒,你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吗?”
  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,把祁恒问懵了。
  在他的面前,姜早从来没有提起过她的家人。
  因为姜早知道,金主是不会在意情妇的家庭的,她的父母怎么样,都影响不到祁恒。
  姜早语气淡淡的陈述:“我妈是被我逼死的。”
  “你什么意思?”
  祁恒的瞳孔微颤,他好像隐约地猜到了什么,刚才质问姜早的勇气消失的一干二净。
  他的直觉告诉他,姜早的下一句话,是他们两个都不能承受的内容。
  但祁恒已经阻止不了姜早了,她继续不管不顾地说着,把那些陈年往事都翻了出来,连带着她的伤疤也一同揭露。
  “我妈知道了我给人当情妇的事情,被我给活活气死了。”
  “她恨我,所以我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成。”
  祁恒整个人几乎要失力,他酿跄着后退了几步,撞到了桌子上才稳住了身形。
  姜早还在自虐似的说着,带着鲜血淋漓的酣畅。
  他哑着嗓子,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:“别说了,我求你别说了。”
  祁恒从来没有想过,当年姜早离开自己竟然经历了这样的事情。
  怪不得当初祁恒再见到她的时候,姜早一心想要结婚,因为那是她妈妈留给她的遗愿。
  “所以祁恒你懂了吗?待在你的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折磨,因为我觉得我背叛了我自己,辜负了我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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