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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回到这里的无数个日夜,只要闭上眼睛,盛南乔就能想起那天悲痛欲绝的时刻。
  她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,这辈子居然要认识厉靳渊。
  如果人真的有来生,她就算是当牛做马也不要在遇见他。
  “谁都可以不相信我,唯独你要相信我。”厉靳渊的声音有些迷离,很快身子也撑不住要倒下。
  眼看着人要摔倒,盛南乔想上去扶一把,作为熟人之间。
  只是手刚刚触碰到他的胸膛,厉靳渊的身子就压了上来。
  她顺势被厉靳渊抱在了怀里。
  夜晚,北风肆意,在微凉的风中两个年轻的身体拥抱在一起。
  那是盛南乔久违的温暖,他身上仍然是自己最熟悉的味道。
  宽厚的肩膀,他好像许久都没有这样柔情蜜意。
  “我想你……”
  他话语呢喃,一时间让人分不清楚是真是假。
  盛南乔反正不会当真的,这个男人最擅长的就是巧舌如簧。从前他就是欺骗自己说温雅只是他在乎的人而已,所以才拿走了自己救命的肾脏。
  如果他没有去救他的温雅,自己也不会病成那样,父母更不会死在自己昏迷期间,以至于身为女儿连最后一面也没看见。
  这所有的遗憾叠加在一起,怎么能让她不恨。
  “靳渊,你在哪儿呀?”
  听见温雅呼喊的声音,盛南乔一改方才的悲戚,立刻紧紧回应着厉靳渊的拥抱。
  “我也想你……你知道吗,我好想忘掉你,可是慢慢发现怎么也忘不掉你,这五年的感情,我始终还是没有办法割舍。”
  “是吗?”他昏昏沉沉,问着:“你是我的女人你知道吗?”
  盛南乔强忍着心中的恶心,点了点头,“我知道。”
  他捧着她的脸,一双深邃而又迷离的眼睛这才缓缓睁开。
  连盛南乔也分不清楚,这家伙究竟是真喝多了还是装喝多了。
  低头在她恶间吻了一口,厉靳渊的双唇正准备往下游离时,温雅尖锐惊恐的声音传来。
  “靳渊!”
  温雅连忙跑过去质问,“你在干什么!”
  盛南乔得意,故意再抱紧了几分,“这你还看不出来吗?靳渊正跟我说话呢。”
  看着厉靳渊趴在盛南乔的身上,温雅气不打一处来:“大庭广众的你们不可以这样!要是被狗仔队拍到了照片可怎么办?盛南乔!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知道吗?”
  她拍了拍厉靳渊的后背,朱唇故意贴近了厉靳渊的耳朵,气若游丝,听的厉靳渊整个人一阵酥麻。
  “靳渊~我知道你想我,知道你离不开我,你要是真的不舒服,我送你回去好不好?我们在你家里,或者是在我家里,好好找个地方轻轻松松地聊一聊。”
  这番话包含了不少的隐喻,让一旁的温雅更是火冒三丈。
  她忙上前拉扯厉靳渊企图让两个人分开。
  可不知道为什么,她越是拉扯,两个人就抱得更紧。
  罗茵茵担心出事,忙上前把温雅脱开。
  双方的人刚要开始对峙的时候,其余的人也跟着一并出来。
  原本是要上厕所的一行人看见拥抱在一起的厉靳渊和盛南乔,顿时酒都醒了。
  “总监,真是不好意思,刚刚跟厉总在这儿说了一会儿话,发现他好像喝多了,我现在送他回去,你们先吃吧。”
  罗茵茵一把推开温雅,忙对着宣传总监们挥手告别:“是啊,我们先送他回去了,你们慢慢吃哈!咱们明天见!”
  被罗茵茵推开的温雅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,等她再站起来的时候几个人已经驱车离开。
  宣传总监盯着离开的车辆一头雾水,忙问:“这到底是怎么了?”
  温雅万万没有想到,厉靳渊居然能被她们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带走。
  这两个可恶的女人!!
  她急匆匆打车去了厉靳渊的家里,到了之后发现车辆就停靠在停车场里面,而偌大的别墅里面却黑了灯。
  她上前不停地按着门铃,却怎么都没有人开门。
  气得她更是一脚脚地揣在门上。
  温雅的眼睛里面满满都是杀气腾腾,她咬牙切齿,恨不得盛南乔和罗茵茵这两个狗女人给撕碎了扔到黄浦江里去!
  另一边的盛公馆,两人无比艰难地扶着厉靳渊坐在沙发上。
  气喘吁吁地罗茵茵瘫软在一旁,嘶哑着声音抱怨道:“我真是服了,这辈子也没干过这种重活,不过幸亏温雅那个小贱人没有追过来,要不然今天晚上的事情又要暴露了。”
  盛南乔也四肢瘫软躺在沙发上。
  “不过还是你机智,提前找了一辆一模一样的车放到厉家门口,要不然咱们今天晚上可别想安生了。”
  罗茵茵直起身子看着厉靳渊,“那今天晚上呢?你怎么办?厉靳渊已经喝醉了,放在这儿没关系吗?”
  “怕什么,这里是我家又不是火葬场,能有什么关系。”
  说完,盛南乔伸了个懒腰。
  折腾了一天骨头都要散架了。
  “你今天晚上睡在这里吧,明天还要去拍摄点呢,折腾来折腾去的怪辛苦。”
  罗茵茵摇头,起身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下。
  “我还是明天一早过来吧,只要看见厉靳渊我就头疼,不过你也好自为之,这家伙才喝了那么一点点酒,万一半夜醒过来可不好了,睡觉的时候记得把门锁好,知道吗?”
  等送走罗茵茵,盛南乔重新回来,拖着疲倦的身体看着躺在沙发上已经不省人事的厉靳渊。
  “哼,酒量这么差还敢喝酒,真是不自量力。”
  说完,拖着疲倦的身体去洗手间洗澡。
  滚烫的热水对着肩膀冲了足足十几分钟才将一整天的压力缓解好。
  要不是厉靳渊在,她今天晚上就是妥妥的美容院安排。
  哪能像现在这样,卑微地冲着热水澡就对付了事。
  她摘下衣架上的浴袍,随便擦了一下脸,打算给厉靳渊扔下一张毛毯就上楼睡觉。
  而等她出来,竟然发现躺在沙发上的厉靳渊居然不见了。
  虽然两个人已经成为了敌人,到底是在一起生活了五年的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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