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浑身一僵。
祁皓凯在陪秦可可买衣服？
还不等我反应，祁皓凯就说：“亦舒，我还有点事情，有什么话等回家再说。”
他说完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！
我听着耳边冰冷的‘嘟’声，如坠冰窟。
直到同事叫我去参加庆功宴的声音传来，我才回过神来。
酒桌上氛围轻松快意，但我却控制不住地去想此时祁皓凯在干什么？
是在工作？
还是跟秦可可在一起？
我忍不住又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，但都石沉大海。
明明以前，不管他有多忙，都会抽空回我消息。
我脸色可能不太好，上司以为我是这些日子太累，直接给我几天假期休息。
我没有拒绝。
回到家时，祁皓凯已经在等着我，桌上摆满了他亲手做的饭菜。
“回来了？洗手吃饭吧。”
他温声招呼着，却只字不提白天的事情。
我心里像是扎着一根刺，梗得生疼。
我做不到装作无事发生，面上带了几分冷淡：“我已经在庆功宴上吃过了。”
祁皓凯皱了皱眉：“庆功宴？怎么不告诉我？”
“我给你打了电话，也发了消息。”
我没能压住情绪，声音隐隐发颤。
祁皓凯也想起了什么：“对不起亦舒，今天太忙了没来得及看手机。”
他上前来抓住我的手：“你别生气。”
他的手掌宽大厚实，握着我的手时总是能给我莫大的安全感。
可现在，我却感觉不到了。
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，想将事情摊开来说清楚。
“皓凯，你答应过我，会远离秦可可的。”
或许是觉得我又在闹小脾气，祁皓凯快速解释：“我跟她就是工作上的事情。”
“买衣服也是工作上的事情？”
我知道，此时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。
祁皓凯也不再说话。
客厅里瞬间安静得让我害怕。
却偏偏谁都不肯开口，退让一步。
最后，还是他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沉默。
我垂眼，就看见亮起的手机屏幕上，跳动着‘秦可可’三个字。
按照祁皓凯的习惯，公司员工的备注理应是部门职位再加上姓名。
秦可可对他来说已经是特殊的存在。
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停滞了般，连动动手指都那么艰难。
祁皓凯皱了下眉，随后毫不犹豫的将电话挂断，然后关机。
随后，他再度看向我。
对视间，祁皓凯按了按眉心：“亦舒，我不想吵架。”
“从纪念日之后你就一直很奇怪，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我是你的男朋友，以后要一起过一辈子的，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好好说？”
他认真的神情，瞬间抚平了我心里的焦躁。
是啊，不是已经决定再尝试这最后一次了吗？
为什么不告诉他呢？
说不定他知道之后，我们反而能破解这个循环，相守走下去呢？
我好像抓到了浮木，终于做下了决定将一切都告诉他。
“皓凯，或许我说的这些都很离奇，但这确实是我亲身经历的事情。”
我紧紧抓着他的手，望着他不敢眨眼。
“你知道……循环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