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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面色沉稳的吃完了晚饭,时岚就跑去洗漱了,然后就回到房间等着胡君山回来。
  靠在床上,披着棉袄,盖着被子,认真的用雪花膏抹脸。
  “咯吱”一声,门被推开了。
  时岚兴奋的抬头,下一秒整个人都不好了,眉头紧皱。
  “谢山河你不睡觉抱着你那狗崽子来我这干嘛?”
  谢山河可不知道时岚现在分分钟想刀了他,把狗崽举到时岚面前,兴奋道“娘,你说小黑以后叫谢盛世好不好,一听就是咱家的狗。”
  “……”
  时岚一时不知道谢山河是损自己呢,还是损他自己。
  “你确定,它叫谢盛世?”
  “嗯嗯”谢山河点头如蒜,怀里的狗崽子也应景的嗷嗷两声。
  “随你吧,你开心就行,现在,立刻,马上连人带狗滚蛋!”
  谢山河抱着狗崽,不,是谢盛世,嗖的跑没影了。
  回到自己的房间,开心的给弟弟妹妹介绍谢盛世。
  谢无恙“……”
  谢海川“……”
  谢盛世“嗷嗷嗷”
  在屋外磨磨蹭蹭了半天的胡君山,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走到tຊ了房门口,就被突然冲出来的谢山河撞了一下。
  一直套在身上的包袱好像一下子就被撞没了,自嘲的笑了笑,突然发现自己还挺矫情的。
  推开门就看到时岚正皱着眉,转身关好门。
  “把门锁好。”一看到胡君山,刚刚被谢山河这糟心玩意打扰的好心情又回来了,温声提醒。
  等胡君山一步步走向床边,时岚伸手一拉把人拉到床上,翻身就把人压在身下。
  不顾对方身体的僵硬,在他耳旁吐气如兰“下次可不要让我等这么久,你看我冻的。”
  把自己冰凉的手脚放在对方身上取暖,二者的体温不断上升,直到融为一体。
  “喔喔喔”
  隔壁的大公鸡准时打鸣,睡得暖和和的时岚皱着眉头把自己埋进了温暖的怀抱。
  被对方的手脚缠了一晚上的胡君山猛的睁开了眼,看着陌生的环境有种今夕是何夕的感觉。
  不等他反应过来,怀里的人就开始动手动脚,红着脸想要抓住对方的手,触手就是温软如玉的腰肢。
  “岚岚别闹。”
  只一晚上,胡君山就被时岚教的熟练称呼“岚岚”。
  不甚满意的摸着对方若有若无的腹肌,“胡君山你要好好健身。”
  初经人事的胡君山根本招架不住时岚直白的言语,只要一想到对方昨晚坐在他身上细细描摹的场景就面红耳赤,他活了二十年,第一次如此失态。
  时岚也是见好就收,在被窝里穿好衣服,然后靠在一旁欣赏美男穿衣。
  “扫大街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,你明天直接代替老爷子去就行,有不长眼的找你麻烦,直接找回去,我的人可不能被别人欺负了,只有我能欺负。”
  时岚说着霸总语录,这感觉还真不错,怪不得圈子里的霸总人手必备,她以前养小鲜肉都是不走心的,给钱就行,这还是头一次走心。
  时岚带着胡君山做好了早饭,“会了吗?”
  胡君山认真的点头,热好馍馍,泡个麦乳精并不难。
  馍馍热好了,一大早鸡都没叫就出门扫大街的胡荣生佝偻着身子回来了。
  昨天一回来就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时岚终于想起了她忘了什么。
  把自己手里温度合适还没喝的麦乳精端给胡荣生,又夹了好几个馍馍给他。
  “昨天忙忘记了,老爷子,我把扫的地方换成了咱们这边的,不过也没事,明天开始就让君山在咱们这扫。”
  胡荣生从善如流的喝着麦乳精,甜滋滋的不习惯,但是热乎乎的,暖到人心窝子了。
  一大早,胡荣生麻木的去扫大街,这些天扫个大街都被针对,被羞辱,他就像一个行尸走肉的尸体,被人从棺材里拉出来鞭尸。
  结果从头到尾没出一点意外,他就这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,看着时岚云淡风轻的样子,商海浮沉大半辈子的胡荣生终于反应过来了,被吓傻了的脑袋终于转起来了。
  是他糊涂了,既然有机会爬起来,入赘怎么了,他竟然还没有他那个断绝关系的白眼狼儿子儿媳看的明白。
  一边啃着馍馍,一边打量孙子孙媳。
  看来孙子把他孙媳伺候的很好,比他识时务,不愧是他精心培养的继承人。
  “兰花,老头子这么叫你可以吗?”
  时岚意外的看了眼老爷子,点点头“没问题,老爷子。”
  “昨天你不是说让我闲着就教教孩子,我那一手打算盘珠子的手艺还凑合,你要觉得行我就在家教教。”
  “行啊,他们要是能从您这学个三分就够吃一辈子了。”
  时岚倒是没有想到昨天还一副她糟蹋了他宝贝孙子,不想搭理她的胡荣生,今天就主动来试探她了。
  作为大资本家,教人打算盘,这算盘珠子都蹦到她脸上了。
  知道历史走向,她真是巴不得把三个崽打包扔给对方教,她一开始也是打的这个主意,她从不养闲人。
  等时岚满面春风的骑着车出去上班,胡君山才疑惑的盯着胡荣生。
  “看什么?”胡荣生被孙子看的不自在。
  “爷爷怎么想着要教生意经?”
  “谁说我要教生意经,我教的是打算盘!”
  “我可没忘您教我的第一课就是打算盘,爷爷,这些东西不该出现了。”
  胡荣生端起碗,把已经凉了的麦乳精喝完,拿着还没啃完的馍馍就回了自己的房间,对没有看清枕边人是什么底子的孙子不以为意。
  他脑子没清醒的时候,都能看出来时兰花是个有着资本家芯子的人,不然,他能直接说出来,你爷爷终究是你爷爷,发生变故后头一次扳回一城,胡荣生骄傲的不行。
  “啊啊啊啊,谢盛世!!!”哀嚎声响彻云霄。
  胡君山一贯保持冷静的表情没有了,冲进了东厢房。
  一只脚在床上,另一只脚刚离地的胡荣生颤颤巍巍的把床上的脚挪下来,快步走了出去。
  同一个房间的姐弟俩更是惨,谢无恙直接摔在了地上,迷茫的看着上铺在空中扑腾的,谢盛世?
  胡君山把谢无恙抱起来,放回了床上,优越的身高让他把上铺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。
  谢海川把自己缩在角落里,巴不得自己消失。
  “谢盛世!你竟然尿床了!你还全部尿在了我身上!你行!你真行!!!”
  谢山河站在床上,一只手拎着谢盛世远远的。
  “嗷嗷嗷”一边叫,一边四脚扑腾的谢盛世叫的可委屈了。
  胡君山眼里满满的嫌弃,“赶紧下来收拾,别把床弄脏了。”
  在办公室赶方案的时岚可不知道家里是如何的鸡飞狗跳。
  初稿一出来,时岚就拿着去找霍从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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