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蜜想吃人,自然是为了体会小黄文之中所描述的快乐。
而这痛,显然并不会让她快乐啊。
哼唧两声后,田蜜就忍不住伸手,推向爱德斯的胸膛。
“好痛啊,不吃了,我不想吃了,爱德斯你快起来……”
爱德斯见状,停下动作,却没有离开,而是拉住她的手,在她耳边哄道:“蜜,乖,不怕,不会再痛的……”
爱德斯此时的声音暗哑,相比平时的空灵的缥缈感,多了几分勾人的性感。
这声音就像是带着钩子似的,让田蜜不由自主的沉迷其中,好似真的觉得不怎么痛了。
不久,疼痛与不适逐渐褪去,荒岛上的小屋内,再次变得火热起来。
暧昧的声音不断从其中传出,直到深夜,才渐渐平息。
此时的田蜜已是累极了,一平息了,便在爱德斯的怀中沉沉睡去。
她这一觉睡得特别沉,也睡得特别久,直到第二天太阳快到正空,这才悠悠醒转。
意识一回笼,四肢的酸痛,以及某处的不适,飞快的传递到了她的大脑意识。
唉,果然,像小黄文里面说的一夜激战十八回,第二天起来还能生龙活虎再来几次的剧情都是假的
她昨晚不过跟爱德斯来了几回,就累得跟条狗似的。
而且明明都是第二次了,还那么的痛,早知道就不吃了。
田蜜如此后悔的想着,拧眉,睁开了眼。
一睁眼,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爱德斯碧绿璀璨的双眸。
爱德斯此时正坐在她的身旁,低头,目光专注的凝视着她。
见她睁眼,爱德斯眨了眨眼,头又向下低了几分,在她额头印下一吻,露出个的笑。
“蜜,你醒了。”
这笑容明媚夺目,看得田蜜心中一悸,忽又觉得好像不怎么后悔了。
虽然累是累了点,但看这样子,也算是成功让爱德斯重新开心起来了呀。
再说……昨天晚上,其实到了后面她也很享受的。
想起昨晚旖旎的画面,田蜜不禁悄然红了脸。
她轻点了下头,坐起来问:“你起来了怎么也不叫我?”
“还早。”
爱德斯说着,转过身去,从后面拿出一锅煮好的贝壳,以及几个煮软的芋仔。
田蜜诧异:“你把饭都做好了啊?”
爱德斯腼腆一笑:“嗯,蜜昨晚太累,要吃东西。”
说话间,它拿起一个贝壳,取出里面的肉,放在田蜜的嘴边。
“蜜,吃。”
爱德斯身为人鱼,大概是因为没有人类的道德观约束,对于两性方面的事情,它总是过于坦诚与直白。
每每无意间的一句话,就能让田蜜陷入窘境。
但是,除了这方面,别的地方,却又总是让她感到无比的细致与贴心。
就比如现在,看着放在嘴边的贝壳肉,田蜜不由心底一暖,张嘴吃下。
爱德斯见状,又立马处理了第二个。
两人在屋内,就这样一个喂,一个吃,直到把所有食物吃完,爱德斯才拿着餐具出去。
田蜜看着它离去的背影,心中满满的都是庆幸二字。
她庆幸自己当初发现了李子豪的真实面目,与他分了手,更是庆幸她初遇爱德斯的时候,有给它投食。
不然如果不是这样的话,他们就不会有机会在一起,她也不会拥有这么一个那么单纯善良又体贴的男朋友。
有些时候,她甚至觉得,如果她愿意的话,爱德斯能把她当废物一样的宠。
当然了,觉得归觉得,田蜜还是不愿意自己变成个废物的。
感叹完了,生活还是得继续,现在这么晚了,她也该起来了。
田蜜起身,把身上的小裙裙换下,穿上平时的体恤短裤,开始收拾床铺。
说是床铺,其实也就是两件外套铺在沙子上当床单罢了。
平时田蜜起来了,会将这两件外套在原地叠到中间收拢,等到晚上睡觉,再展开就是。
今天的话,考虑到昨天发生的事情,她觉得这两件外套是该洗洗了,也就没叠,直接拿了起来。
为了尽量减少沙子与身体的接触,这两件外套的一头跟一尾是重叠放置的。
叠在一起的时候,看起来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,谁知道,她刚把上面的一件衣服拿起来,下面一件衣服的衣尾处,一抹血迹就露了出来。
血迹不大,深深浅浅加在一起一共也就拇指大小。
但因为下面衣服恰好是浅色的,血迹在其中显得特别显眼,上面衣服一抽开,田蜜立即就发现了。
什么时候弄上去的血啊,记忆中,她跟爱德斯最近都没有受过伤啊。
田蜜觉得有些怪异,拿起衣服,仔细查看。
这一看,她发现这上面血迹还很新,感觉顶多是最近一两天时间才弄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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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今天才起来,没可能会弄上。
昨天的话,她在屋里的时间也就只有睡午觉,以及晚上跟爱德斯吃人的时候。
睡午觉的时候她也不可能有流血,至于晚上,虽然说是吃人,但此吃人非彼吃人,画面一点都不血腥,除非是第一次,不然也绝对没有流血的可能。
等等!
田蜜想起昨晚刚开始时,那疼痛的感觉,脑海中,突然出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。
如果昨天晚上是她的第一次的话,那时的疼痛,还有衣服上的血迹,好像就都能解释得通了!
落红跟疼痛,都是第一次会出现的征兆。
但是,明明她之前就跟爱德斯有过一次了啊,怎么可能还会是第一次?
想到这里,田蜜的脑海中,莫名的冒出了昨晚那只白色人鱼的话。
“你快逃,爱德斯不是什么好鱼,它阴险狡诈……”
阴险狡诈?
难不成,是爱德斯欺骗了她,那天晚上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?
田蜜心中有了些许怀疑,但是却又不敢肯定,毕竟爱德斯看起来那么单纯善良,哪里像是个会做出这种事情的鱼。
可是如果没有骗她,昨晚的疼痛跟这个血迹,又解释不通啊。
田蜜左思右想半晌,心中都没有得出个结论来,干脆也就不想了,决定出去亲自问问爱德斯。
她抱着衣服,走出了屋子。
外面,爱德斯刚把餐具洗好,正拿着从海边走回来。
田蜜朝它挥挥手:“爱德斯,快过来,我想问你个事情。”
爱德斯看着田蜜手中的衣服,神色略僵了片刻,不过很快它便恢复如常,笑着应了声:“好!”
说完,它甚至加快的步伐,朝田蜜走去。
在走到某处时,它脚下微微用力,一个踉跄,跌倒在了地上。
手中餐具“哗啦”一声,落得沙滩上到处都是。
田蜜见状,心中一惊,哪里还记得自己要问什么问题,放下衣服就跑了过去。
她蹲下,搀扶着爱德斯的上半身,焦急问:“爱德斯,你怎么了,刚才是踩着什么东西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爱德斯微微摇头,指了指自己的右脚,不太好意思的说:“只是,脚痛,看见蜜高兴,没站稳。”
田蜜顺着爱德斯的指着的方向看去,只见它的右脚踝的内侧,竟有一片巴掌大的淤青。
“怎么回事,你这脚上的伤,怎么弄到的?”
“昨天找贝壳,摔的,小事,不让蜜担心,锅也落了……”
说着,爱德斯又撑着身体,伸手想要去捡锅。
田蜜见状,赶紧将它拉住,气道:“你都快疼得站不稳了,还捡什么锅啊,快赶紧别动了,我扶你去屋子里休息着!”
她强硬得将爱德斯搀扶着,扶进屋坐下。
“你就坐在里面休息,不准再动一下听见没有?”
“好。”
爱德斯乖巧应下,片刻后,又抬头,疑惑问:“蜜刚才,想问什么?”
被摔倒的事情一打岔,田蜜都快忘了那血迹的事情了,现在被爱德斯一提醒起来,却又不怎么想问了。
爱德斯实在是太好了,为了给她找食物,跌得那么严重,不想让她担心,还不愿意告诉她。
要不是今天实在是撑不住跌倒了,她都还不知道呢。
她现在又哪里忍心为了那事情去质问它啊?
而且想一想,就算是爱德斯在第一次的事情上面骗了她,她就会因为这个跟爱德斯分手吗?
显然是不会的,她也舍不得啊。
既然不会,又何必追究那么多,更何况爱德斯只是一只鱼,说不定只是对吃人的理解稍有错误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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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要是就因为这个,相信了那白色人鱼的话,那也太对不住爱德斯了。
田蜜在心中叹息一声,摇头到:“没事,没什么想问的,刚才就是逗你玩,没想到把你逗跌倒了,对不起啊。”
爱德斯笑着的摇头:“我没事,蜜不用道歉。”
这懂事的模样,更是让田蜜不忍心。
对于血迹的事情她一个字没有再提,默默的把两件衣服洗了。
洗衣服时,爱德斯作势还要起来帮她洗,田蜜担心它脚上的伤口疼,强硬的勒令它今天一整天都不准再动。
晚上的饭菜都是由田蜜个人煮好,给爱德斯送进去,就像今天晚上它喂自己一样,把它喂了个饱。
深夜。
田蜜在闭着双眼,呼吸平缓,睡得正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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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德斯起身,细细的盯着她看了片刻,片刻后,起身,小心的走出屋子,到礁石边的海岸处把衣服脱掉,一跃而下。
随着身体淹没进海水,爱德斯原本的双腿,重新变回了绚丽的金色鱼尾。
它摆动着鱼尾,朝着岛屿的右前方,飞速游去。
半个小时后,它停在一处广阔的深海处,用音波唤道:“理查德。”
不一会,理查德便摆动着白色的鱼尾,出现在了爱德斯的面前。
它看着爱德斯,挑了挑眉,热情道:“爱德斯,你终于来了,我家幼崽已经被送到孵化地去了,不过你想看的话,我可以立马带你去看,毕竟啊,你可是个鳏夫,这辈子也没办法再近距离的观看鱼卵,身为你的朋友,一定要帮你完成这个遗憾。”
爱德斯厌恶的看它一眼:“我已经找到我的雌性了,不久之后,我们也会生下幼崽,还用得着看你的?”
理查德捂嘴一笑:“是那只两脚兽吗,虽然我很高兴你可以遇到喜欢的雌性,但是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声,两脚兽是最为自私排外的生物,就算是你对她再好,她也不可能接受你,更别提跟你下崽了。”
“蜜跟普通两脚兽不一样,别拿她跟那些肮脏的两脚兽相提并论,她很爱我,关心我,还会亲自给我喂食,今天晚上就是她找的食物给我吃,更何况……”
爱德斯得意的看它一眼,道:“我们昨日就已经交_配了,幼崽这种东西,只是我现在不想要而已。”
传统问题,雄性人鱼从小照顾雌性人鱼,是老公,也是半个爹。
所以雄性人鱼给雌性喂食是一个很常见,也是很应该做的事情,但是雌性会给雄性喂食,那就真的很难得了。
就比如理查德,还从没受过这种待遇,这就是赤裸裸的炫耀啊!
理查德是彻底笑不出来了,冷脸问:“你今天过来,该不是就是为了跟我炫耀自己雌性的吧,那你可真无聊。”
爱德斯冷笑一声:“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?我过来,只是提醒你,好好看着你弟弟,别把自己的雌性养死了,就眼馋,到处去勾搭别人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