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他忘了。
苏婉晴说她已经结婚了,她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。
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,他都好像晚了那么一步。
从前是司予珩,现在是另一个男人。
一步晚,步步晚。
薄景行找虐似的紧紧盯着前方的两人,他打量着那个男人。
目测,和自己的身高差不多高,但是论长相、能力,他自问没人比得上他。
可偏偏,苏婉晴最不会嫁的人也是他。
他不知道是怎么转身回到办公室,只是觉得那一刻心口闷得窒疼。
靳云川宠溺地摸了摸女人的头,温柔地笑道:“我看大家都出来了,你怎么还一个人掉在后面了。”
我现在还没有打算告诉靳云川关于里头和那个男人的事,于是便说道:“秦氏想要我做他们的法律顾问,所以就留下来谈了下细节。”
靳云川也没有追问,还替我高兴:“好事啊,没想到咱许大律师这么厉害,回国后就接了这么大一个合同。”
我浅笑着他的挑促,拉着他上车:“好了,你别再打趣我了,再不走就来不及了,下午我还约了搬家公司搬家。”
靳云川听到我的话,立马给我打开车门。
然后还细心地给我系上安全带。2
我望着一旁稳重开车的男人,心里头觉得暖暖的。
遇见靳云川是我在国外最幸运的事,我们三观契合,兴趣爱好类似,所以我们一开始便成了很好的朋友。
而这些年,我们在国外,一直互帮互助,两个人的心也在彼此间渐渐的走进。
所以,我便答应了他的表白,而今天,我们刚订婚。
对,是订婚,不是结婚。
但按照目前的规划来说,结婚也是在我的规划里的。
所以,喜糖也的确是我自己的。
从接到秦氏集团的这个案件的那一刻开始,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。
所以,我一开始便做好了公事公办的态度。
但唯一让我意外的事,我没料想到,薄景行对我开口的第一句话,会是问我:“还走吗?”
我承认,那一刻,我有些愣住了。
手指不知道怎么地就在包里搜索,于是便有了发喜糖的那一幕。
尤其是,他说那句话的时候,真的很像当年替我挡刀后担忧害怕的眼神。
像一只害怕的小狗。
我一时之间,心情竟有些烦躁,塞上蓝牙耳机,侧着头开始闭目养神。
透过后视镜,我看到向来细心的靳云川也发现了我的异常,但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。
他向来都给予我自己的空间,我索性就当做没看到,继续闭着眼。
晚上,我搬到新家,看到为我忙前忙后累得满头大汗的靳云川,着实有些心疼。
于是,我便提出:“云川,我请你吃饭吧。”
靳云川笑了笑说:“好。”
他很了解我,也懂我心里的想法。
知晓我是因为感激想请他吃饭,他也没有什么膈应的。
我们两人的相处也很舒服。
为照顾他的口味,我在网上查了一下,然后找了一家口味偏淡的馆子。
吃过饭,靳云川将我送了回来,就打算离开了。
“晚上睡觉记得锁好门,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面对他的嘱咐,我也欣然接受,我们拥抱过后告别。
关上门后,我就去洗澡了,刚从浴室出来,头发都还没有擦干,门铃就响了。
我以为是靳云川忘记什么东西,便没有去看猫眼,就开了门。
当看到门外的人后,我骤然一惊。
“薄景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