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是你,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会如何应对?”文娟真心求教道。
姚雯:“我么,呃……大概会先泡个脚。”
文娟:“……”你在逗我。
“然后用洗脚水泼他们一身,这天气,那不得给他们爽得直哆嗦。”
姚雯咯咯笑。
“再来拍门,有汽油汽油伺候,让他们体验一把烤乳猪的滋味,没汽油还可以提刀乱砍,砍死两个看他们还敢不敢来。”
“方法多得是,总之不会傻啦吧唧站门口跟他们干瞪眼,被他们牵着鼻子走。”
文娟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:“受教。”
“客气。”姚雯拍拍她肩:“妹妹你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。”
与此同时。
天台上杀马特男孩正在挨胖揍。
“哥,别打了别打了,我知道错了!”许明哲嗷嗷叫唤,七分痛,喊出了十二分的架势。
李尚城不解气地又踢了他一脚,阴沉着脸骂道:“他妈的,还没开打,你就给人家来个滑跪,你咋想的?”
许明哲揪了一把流血的鼻子,胡乱在脸上一抹,满脸血看起来可怜极了。
“我啥也没想啊,就是本能认怂啊,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。”
李尚城甩甩打疼的手:“怂包,软蛋!”
旁边看热闹的人直摇头。
“傻蛋,在下面躲过一劫,回来不照样要挨打,横竖都是挨打,你还不如在下面争气点,咱大哥还能高看你一眼。”
许明哲垂下头,长刘海遮住眼底的情绪,那能一样吗?!
回来受得不过是皮肉之苦。
那位漂亮姐姐一看就是人狠话不多的狠角色,他当时能感知到她淡漠面孔之下的杀意。
他要是硬着头皮上,搞不好小命都要除脱。
而且,依附李尚城这伙人本来就是不得不为之的权宜之计。
困天台上下不去,一个人势单力薄,不随大流归顺能怎么办?
跑都没地儿跑。
除了阳奉阴违苟着还能怎么着。
许明哲很快收敛情绪,抬头冲李尚城露出谄媚的笑容。
“哥,你别跟我置气,我就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高中生,第一回打架能不发虚吗,我保证再有下回,我一定好好表现。”
李尚城瞅瞅他花里胡哨的头发,咋那么不相信呢:“你他妈把自己搞得一副屌炸天的样儿,没打过架?”
“还不是为了虚张声势啊。”许明哲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:“我爸妈长年在国外,我在学校经常受欺负,我寻思整个炫酷点的发型吓吓他们。”
李尚城:“外强中干的孬种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许明哲嬉皮笑脸道:“哥,手疼了吧,我给你揉揉。”
“滚。”
“好勒。”许明哲麻溜滚去角落缩着。
深夜,连续看了十集宫斗剧的姚雯敲响了宋昭的门。
宋昭打着哈欠来开门,脾气不咋好地吼人:“大姐,半夜三更闹哪样,让不让人睡觉了!”
姚雯伸手:“给我。”
宋昭睡眼惺忪:“什么?”
姚雯:“打胎药。”
“所以,这就是你熬夜看完宫斗剧下的决定?”宋昭说道:“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?才十几天,打什么胎啊。”
胎儿怕不是还是一坨血。
姚雯撇嘴: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,怀孕十几天一样可以终止妊娠。”
“是吗。”宋昭还真不知道:“虽然但是,亲,这边还是建议你缓一缓,最好趁这段时间多出门去收集点物资。”
物资是其次,多出去晃晃,说不定就碰到啥机缘了。
这才是重中之重。
等28天的周期一结束,将要下一个多月暴雨,那时候再流,正好在家调养,两不耽误。
“你不是说不会短我吃喝吗?”姚雯抬高嗓音:“难不成你说有物资也是在骗我?”
宋昭懒洋洋倚在门边,笑吟吟地说:“没骗你,我有物资不假,不过我可没说过要养你。”
“你在国外转辗流浪多年,难道还没参透,自食其力丰衣足食的道理?”
骗子!
大骗子!
个渣女!
在心里把宋昭骂了个狗血淋头,姚雯回忆了一下两人在萧家工人房的对话,人家确实没说要养她。
要怪也是怪她自己,不知不觉掉进了宋昭的话术陷阱里。
“行,你有道理,你对,这么些年靠自己,我也没饿死!”
被吵醒的文娟听着有点不对,赶忙钻出帐篷,过来缓和气氛。
“雯姐没事的,我带你。我们有昭昭提供的顶级装备,出去收集物资相当容易,跟白捡没什么区别。”
有手有脚就行。
姚雯冷着的脸,扬起一抹笑:“是哦,那就拜托你啦。”
有人出来缓冲,姚雯也冷静了下来,转头跟宋昭认错。
“对不起,在萧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,吃了睡,睡了吃,有点被养废了,思想一下没转变过来,刚才口气有些冲,你别介意啊。”
“我想的也太理所当然了,你没有义务养我,你能收留我,我应该感激才对。”姚雯惭愧道。
宋昭大度摆摆手:“理解,想明白就好。”
她也被养废过,所以理解。
前世她被萧家豢养了将近一年,因此错过了生物大进化最为关键的一个阶段。
那是一个异宝大爆发的时段,错过了那个时期,后面再撞上机缘的机会大大降低,获取难度上也是呈几何倍的增长。
她从华丽的牢笼里走出来时,无论是动植物还是超凡者都已经成长到了一个可怕的高度。
便是普通进化者的生存能力都比她强,她就像一个废物,茫然而又笨拙地适应着那个残酷的世界。
错失良机,后面宋昭即便付出百倍的努力也追赶不上那些走在她前面的人。
今夜似乎注定不平静。
几处重要物资被人抢先一步搬空,萧北辰接连遭受打击,身上一切尽在掌握的沉稳消失不见,满身疲惫回到家,又闻一噩耗
——生育机器跑了。
傍晚佣人送餐时才发现。
萧北辰垮着一张低气压的脸,深深按了按眉心,听着父母争吵,躁郁得不行。
萧父愠怒指责妻子:“要不是你一天天嫌这嫌那,非要把人赶去工人房,哪会闹出这事儿。”
人放在眼皮子底下,如何跑得了。
“现在来怪我了,当初我建议让她搬去工人房的时候,你们也没人出声反对啊。”萧母是处处看不上姚雯,自觉与她同处一屋檐拉低了自己的身份。
可也清楚,姚雯怀着她家的金孙,忍不了也要咬牙忍几个月。
要不是晚晚,她压根没想到还可以把人撵去工人房,眼不见心不烦。
看见萧母投过来的目光隐含怨怼,萧晚晚急忙转移话题。
“爸妈你们别为着那低贱的女人吵架而伤了感情,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人找回来。”
贱女人竟然敢跑,人抓回来等生下孩子,看不折磨死她,萧晚晚恨恨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