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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就像J侦探的猜测一样。
  仆人的确被凶手藏进了雕像里面,因为他的尸体指缝等一些比较隐蔽的地方,还有没有清理干净的石膏粉末。
  别墅主人的雕像全部检查了,都是密闭空心的。
  仆人从这种雕像中活下来应该是一个侥幸,对方一开始可能根本就没有打算留下仆人的性命。
  证据就是仆人在被吊死之前,还经历过一次濒死。
  法医还在他的体内发现了过量的违禁药物,这种违禁药物可以让人浑身麻痹,提不起力气,就连正常说话都做不到。
  仆人的腿是在生前被打断的。
  他的手指内侧有非常明显的勒痕。
  警察最后总结道:“仆人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八点到十点。你猜对了,白礼不是凶手,因为白礼在昨天晚上八点的时候,绝对还在旅馆内,从旅馆到别墅最少需要两个小时。”
  J侦探拿着桌子上的咖啡,慢悠悠地喝着:“白礼还是有一定嫌疑的,别这么早排除他的嫌疑。”
  戴帽子的警察挑了挑眉,不解地问道:“最开始说白礼不是凶手的不是你吗?”
  J侦探眼皮都没有抬一下:“我可没有这么说。”
  戴帽子的警察不依不饶:“但是你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  J侦探道:“我就直说了吧。我不希望白礼是凶手,但是,在侦探小说中,越不像是凶手的,越可能是凶手,所以,我在给他增加嫌疑,好保证他不是凶手。”
  戴帽子的警察扶额苦笑,他的袖子自然往下滑,露出了手腕上一串血红色的珠子:“从刚才起,你就一直在说侦探小说,侦探小说的,这里是现实世界,可不是侦探小说。”
  J侦探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:“这里的确不是侦探小说,而是侦探游戏,不是吗?正在观看的玩家——”
  沈愿的眼睛微微眯了眯,她倒不是被J侦探打破第四面墙吓到了,作为一个看过上千本小说的资深读者,她早就对这种套路见怪不怪。
  她之所以要眯眼,只是想确定警察手中的血色珠子是不是徐哥的那条。
  因为游戏人物立绘和现实有出入,所以,沈愿并不能认出警察是不是就是徐哥,直到她看到这串熟悉的血色珠子。
  看来这个游戏中的熟人真的多啊。
  J侦探是九霖,J取自九的开头拼音。
  除此之外,九霖之前的职业就是侦探。
  她现在在玩的侦探游戏应该就是九霖回国后,办的第一个案子。
  听九霖的妹妹说,这七个案子就是九霖从疾恶如仇的大侦探,转变为助纣为虐的主持人的重要转折点。
  她倒是很想看看九霖全部的经历,但是,很明显,不可能。
  因为七个案子,一天都玩不完。
  精神病院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。
  这种游戏是用来淘汰病人的,而不是真的给玩家玩的。
  戴帽子的警察顺着J侦探的视线看过去,却什么都没有看到,他皱了皱眉,不解地道:“你究竟在说什么,神神叨叨的。”
  J侦探或者说九霖,笑着道:“好啦,不和你开玩笑啦。我们来正式讨论案情,第一,给白礼和第三个案子的女童尸做DNA对比。双胞胎的DNA也不一样,如果能确定女童是白礼的亲生女儿,那活下来的就是白礼,而不是仆人。”
  戴帽子的警察道:“不会让他们狸猫换太子的,我早就吩咐手下做了,加急对吧?”
  听到警察的话,九霖的目光变得严肃了起来:“既然你提到了手下,我就必须多嘴一句了——违禁药物的事,你有没有头绪?或者说,是不是你的手下放出来的。”
  戴帽子的警察明显犹豫了一下,似乎不想提及这件事。
  九霖的声音变得愤怒了起来:“姓徐的!你现在还想护着那群小兔崽子?要是事情真的败落了,谁护着你?反正我可不会捞你!你真出事了,我马上出国。”
  徐哥还是沉默不语,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。
  九霖叹了一口气,郑重地拍了拍老友的肩膀:“你是警察,我是侦探!我们是来破案的!不是来讲儿女私情的!你护着那些兄弟,平民百姓就不管了吗?”
  徐哥叹了一口气,坦白道:“好吧,我说。这个违禁药,我很熟悉。因为这个违禁药物涉及我在调查的另一起命案,所以除了上交的那部分外,还保留了一些,存在物证库。我在拿到尸检报告的时候,就打电话回去问了,同事告诉我,物证库的违禁药物全部不翼而飞。”
  九霖抱臂道:“这意味着什么,你应该很清楚了吧?”
  徐哥点了点头:“意味着警局出了奸细。”
  九霖语气平静却不容质疑地道:“我还是那句话,先从你的手下开始彻查。哪怕禁药不是他们动手偷的,他们也该好好查查了,案发到现在,他们出了多少纰漏?如果不是你这帮兄弟,也许能少死一个人。”
  徐哥挣扎了一会,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  他叹了一口气,像是瞬间老了好几岁:“我这就让另一队过来接班,作为带头人,我也自愿接受检查。”
  徐哥说着,突然掏出了一个用证物袋包起来的手机:“但是,他们并非一无所获,我们至少在地下室的箱子中找到了这个。这手机藏得很深,我们是把东西都倒了出来,才看到的。”
  “这是谁的手机?”
  “这是仆人的手机,他在死之前,曾给别墅主人打了一通电话。”
  九霖嘱咐道:“这正是我想说的第三件事,你去把别墅主人喊来。”
  徐哥走后,别墅主人很快满脸不耐烦地进来了:“到底有什么事,你们就不能一次性问完吗?非得让我跑来跑去?”
  九零看着别墅主人翘在茶几上的腿,微微皱了皱眉。
  别墅主人皮笑肉不笑,语气带着讥讽地道:“这是我家,我想怎么坐就怎么坐!你管不吧?”
  九霖懒得和他废话,开门见山道:“仆人死之前,是不是给你打了电话?”
  别墅主人点了点头。
  “你们说了什么?”
  “就说了点家常事,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  “那他为什么打完电话,就死了?要知道打电话的时间和他的死亡时间很接近。”
  “我怎么知道,也许他就是想死了吧。”
  “严肃点!”
  别墅主人耸了耸肩,笑着回答道:“我很严肃啊,你看不出来吗?”
  九霖叹了一口气: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你们到底说了什么?”
  “真的就是一些家常话。”
  九霖被他的态度气到了,只能努力维持表情不变:“你家为什么有那么多肢体扭曲的雕像?”
  “这是艺术!”
  别墅主人说完,又补充道:“不过,你们这些人,一辈子都不懂我的艺术。”
  九霖不想和他讨论艺术,继续切换话题:“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大型机器吗?能放进去一个人的大型机器。”
  别墅主人冷笑道:“你不如问我有没有这种机器,毕竟,这座山都是我的。”
  “所以,有吗?”
  “有啊,不过那机器早就报废了,用不好用,丢了又可惜,我让仆人把废旧机器搬到他那一栋了,哪天拆掉,也可以卖一笔钱。话说,你们找东西的时候,没看到吗?”
  九霖皱了皱眉,能放进一个人的机器可不小,怎么就凭空消失了?
  或者说,凶手为什么要让它消失?
  难不成,这台仪器会暴露凶手的身份?
  九霖一边思索着,一边继续问道:“白礼的女儿死在了这栋别墅,你知道吗?”
  别墅主人想也不想回答道:“白礼的女儿不是投井自杀的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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