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玥凰说话的语气就像个浪荡子。
廖北盯着他看，总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。
另一边，纪母把两盘刚出锅的饺子端上桌。
冯默宁走上前想要用手抓，刚碰到饺子边，被纪母用筷子打了下手背，“洗手了吗？”
冯默宁吃痛，‘嘶’了一声收回手，“不干不净吃了没病。”
纪母看着她宠溺地笑，“谬论。”
冯默宁，“伍姝说的。”
纪母，“伍姝知道你在背地里让她背这么一大口锅吗？”
冯默宁撒娇似的笑，丝毫没有在外的女强人形象，“不能让她知道。”
纪母含笑瞪她，“去洗手。”
冯默宁ᴊsɢ撇嘴，一步三回头，恋恋不舍地看着桌上的两盘饺子进了洗手间。
洗完手，冯默宁坐到桌前，再次刚伸出手，纪母递了双筷子给她。
冯默宁抬眼，“妈，你这是不是就叫套路。”
纪母，“我这叫人类文明。”
母女俩已经很长时间没在一起吃饭，纪母表面看似严厉，实际上性格却是个懦弱的。
也正因为如此，冯默宁才不得不撑起一片天。
饺子吃到一半，纪母给冯默宁夹了个饺子问，“你跟萧晋说你有了新的男朋友，真的还是假的？”
冯默宁噎了下，自知躲不过，含糊其辞地应，“嗯。”
纪母不信，直视她，“真的？”
冯默宁伸手拿过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，想否认，但想到后续还有N多事需要解释，这句否认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。
她如果告诉纪母新男友是假的，那纪母势必会问她萧晋口中所说的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说起那晚，那就必然会提到她被下药。
说到下药，那纪母定然就会自责，甚至会劝说她回盐城。
一系列都是连锁反应，就像是毛衣的一个线头，你不能扯，一扯毁所有。
想到这些，冯默宁硬着头皮应，“真的。”
冯默宁从不会跟纪母说谎，所以在听到她这么笃定的语气后，纪母也没多想，只是担忧地问了句，“人怎么样？”
冯默宁信口胡说，“挺不错的。”
纪母，“他是做什么工作的？”
冯默宁，“跟我一样。”
纪母好奇地问，“也是万盛的？”
冯默宁这下没敢乱说，“不是。”
纪母狐疑，“那是哪里的？”
冯默宁抿唇，因为太过心慌，不小心咬到了嘴里的肉，“宋氏的。”
清城做房地产的公司一共就那么几家，万盛不能说，担心万一纪母以后搬去清城同事说漏嘴，荣升更是不能说，不用别人说漏嘴，萧晋就会拆她的台。
其他公司她也不熟，就只剩下华玥凰的宋氏。
听到冯默宁说宋氏，纪母点了点头说，“听过，经常在电视上看到，挺大一家公司。”
冯默宁闷声应，“嗯。”
纪母又说，“之前你爸还想着宋氏合作来着，接触过好几次，后来……”
说着说着，纪母忽然默声，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冯默宁知道纪母不愿意在她面前提纪父的事，也不想为难她，掀眼眸笑了笑道，“您要是不想说就换个话题。”
纪母汲气，调整了下情绪问，“你什么时候有时间，把你那个男朋友带回家让我看看。”
说完，扫了眼墙壁上挂着的日历，“下周末吧，下周末是个好日子。”
冯默宁，“……”
早知道她就不该让她母亲大人换个话题。
纪母话落，见冯默宁不作声，叹了口气说，“你这个男朋友，说什么我都得替你掌掌眼，萧晋那会儿就是太纵容你……”
提到萧晋，冯默宁像是嗓子眼里进了苍蝇，反胃又恶心，“嗯。”
晚上，冯默宁洗过澡躺在床上跟伍姝煲视频粥。
伍姝在视频那头笑得前仰后翻，“不是，哈哈哈，你下周要去哪里找一个男朋友带回去给阿姨看？”
冯默宁烦躁地靠在床头捏眉心，“不知道。”
伍姝挤眉弄眼，“虽然我一直都很反对你跟华玥凰牵扯上关系，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，除了华玥凰好像也没别人了，实在不行你将就将就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