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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文这个大聪明这回可算是说到点子上了。
曲念悠和郝仵作齐齐点了点头。
见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认可,宋文看着郝仵作继续道;
“那你不再验验尸体有没有中毒什么的?”
“老夫验过的尸体比你吃的盐还多,有没有中毒我一打眼就知道了!”
顿了顿,郝仵作又补充道;
“后脑勺和后脖颈没有击打的痕迹,他们应该是被人迷晕了吊上去的。”
“行了,让那个画师进来画像吧,老夫的活干完了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曲念悠不解;
“画师?哪个画师?”
郝仵作白了她一眼,拎着自个儿的工具箱走了出去。
宋文为她解释道;
“骆大人你有所不知,这张大人啥也不行,就画了一手好丹青,咱们衙门每回有不知道身份的尸体都是张大人画了像,再贴出去让人认领的。”
张修齐出身书香世家,没有遗传到张家做诗词歌赋的好本事。
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那张好看的脸和画的一手好画。
“原来如此,梁成圆,请张大人进来作画!”
梁成圆应了一声跑了出去,很快又跑了回来;
“骆大人,张大人说了,他受不了这些尸体,打死也不进来。”
“你跟张大人说,若是他进来作画,我今日陪他去烟雨楼喝花酒,再送他一坛,不,两坛钦阳城的梅花酿。”
烟雨楼是长安城青楼一条街的百花街最负盛名的花楼。
烟雨楼拥有京城最俊俏的姑娘和最擅舞、琴、曲、琵琶、诗文、点茶的手艺人。
那里的姑娘有卖艺卖身的、也有只卖艺不卖身的。
不少长安城的纨绔子弟都喜欢去烟雨楼听曲儿、吃茶、喝酒、看姑娘。
梁成圆又跑了出去,不多时,张修齐就捏着鼻子走了进来;
“此话当真?女子一言、驷马难追,你可不许反悔啊骆大人。”
京城里许多公子哥都会带自己的未婚妻子去烟雨楼吃茶听曲儿。
奈何张修齐身边都是些花柳女子,每每去都会被那些公子哥嘲笑一番。
刚入大理寺时,张修齐就央求曲念悠陪他去烟雨楼长长脸,奈何当时曲念悠没答应。
“今日若是能找到死者身份我就去。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
画像贴出去就得半日功夫,找出死者身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。
张修齐倒似并不知道曲念悠在打什么算盘,当即就让官差备好了作画用具,入定描摹了起来。
曲念悠和宋文又在尸体旁研究了起来。
曲念悠看着石柱上的绳结,自己伸手比划了一番;
“看尸体吊起来的高度,凶手应当与我身长差不多。”
宋文点了点头,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肉坨;
“而且我觉得死者一定与凶手、或者死者的亲属发生了那种事,不然正常人怎么可能去割别人的……那个东西。”
曲念悠想了想,觉得不对;
“可是,三个人都割了,总不能这三个男人同时跟相同的人发生了关系吧。”
宋文年前刚娶了妻,对男女之事自是懂得比曲念悠多,他啧了一声;
“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小姐,这个就不与你细说了,总之呢,总有些人有常人难以理解的癖好。”
一旁作画的张修齐听到这二人聊到自己擅长的知识领域,赶忙插话;
“骆大人,这个我懂,我与你说。”
宋文看着张修齐轻佻的模样,瞪了他一眼;
“骆大人,别听他瞎说,走,咱们回去。”
“好你个宋文,我怎么就瞎说了,骆大人也老大不小了,再过两年就该许人家了,与她说说也没什么大不了……”
张修齐还在碎碎念念,宋文与曲念悠早已经没了影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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