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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给你上药。”白姣摇着手中的瓷瓶,挑了挑眉峰道。
  陆淮缓步走向他,身形摇晃,步履艰难。
  瞧着她这副可怜姿态,白姣轻笑了声,拽着她手腕就把人拉到膝上。
  陆淮惊呼出声,又怕被外头的仆从察觉,慌忙咬唇压着声音。
  那白姣却伸手抵在她唇上,硬是顶开了她唇瓣。
  “不许咬。”
  他行事惯来霸道,又把陆淮当做自己的物件。
  陆淮有求于他,也畏惧他京城权贵的身份,眼下轻易不敢违背他意思,只得乖乖张开了口。
  温热甜腻的气息从唇齿泄出,浸着白姣手指。
  他指腹在她唇上揉了揉,甚至伸进去压着她舌头搅弄。
  见她难受得蹙眉,才朗声笑着,托着她身子颠了颠,抬了抬下颚示意她道:
  “去榻上跪趴着,这般在怀里,怎么能上药。”
  陆淮心里知晓他定不会只是简单上药,却也知拗不过他,便依言跪伏在榻上。
  她难得这般乖顺,白姣自是满意。
  他挑开她衣裙,
  极细的肚兜带子,一根系在她脖颈后头,一根缠在她后腰处。
  她身段丰满,那带子勒得有些紧,将前头浑圆挤得厉害,些许白腻隐隐能从后头瞧见。
  白姣闭了闭眸,才勉强压下眼底欲色,手指伸进瓷瓶里扣了块儿药膏来涂到她身上。
  上药的时间并没多长,可白姣额上竟渗出了薄汗。
  他将伤药扔在榻上被衾里,暗道真是给他自个儿找罪受。
  边喘着粗气,边侧身坐在榻边,随手拿起一旁的杯盏。
  杯盏里是满着的,触手也并无温度,白姣想着应当是一盏冷茶,便端起茶盏,送到口边,想着喝下解了身上燥热。
  榻上的陆淮刚上好药挺起身子,正拉过被白姣扔在一旁的衣裙,预备系上衣带,不经意抬眼时却瞧见白姣端着茶盏送到口边。
  她意识到他手中那盏茶杯里装的是什么,当即涨红了脸,慌忙开口拦他。
  “别……别喝!那不是茶水……”陆淮急得话也说得断断续续,连系好衣带都顾不得,就急急下了床榻,伸手想要夺下他手中的杯盏。
  而白姣已然饮了口那杯盏中的东西……
  茶盏里的水意,腥甜中带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,白姣隐约猜到手中茶盏里究竟是何物,略怔了怔。
  待瞧见她涨红脸拦他的模样,心下猜测更是得到验证。
  此时他只饮了一口,眼前陆淮来拦他,便静等着她近前伸手。
  却在她踮着脚够他手中杯盏时,目光直直锁着她眼眸,猛然昂首,将杯盏中的东西一饮而尽。
  空了的杯盏被他随手扔在案几上,瓷杯叮当声响,像是他的笑音。
  有几滴乳白色的水意还挂在他唇角。
  偏偏白姣还勾着唇笑,目光落在陆淮身前那方才被他压在榻上上药,挤出水意污了的衣襟上。
  陆淮羞得无地自容,气得身子都打颤。
  随手捡起一旁茶盏盖子就砸在他身前。
  “你……你不要脸!”
  她气急骂他,自以为凶神恶煞。
  可白姣瞧见眼前羞红了脸,被他压出奶水湿透前襟的小妇人,却觉这骂声,既娇又媚。
  他喉间溢出笑意,抬手触了触她衣襟前湿意,在彻底惹急了她前一瞬移开,又顺着下去给她系上衣带。
  逗她道:“夫人好心备下奶汁放凉了留给我解渴消暑,我不喝,岂非辜负夫人款待。”
  他自然猜得到这是陆淮给她女儿准备的口粮,只是被自己误饮,却还是存心调笑陆淮。
  陆淮被他气得发急,打落他的手,知道他故意捉弄,解释的话也说不出口,只被他气得背过身坐在床上,一个劲骂他。
  “明明是你,你都喝出来那是何物了,眼瞧着我去拦你,竟故意当着我的面喝个干净……你……你浑蛋!”
  她骂来骂去也就那几个字眼,白姣听来不痛不痒,全当调笑捉弄她的情趣。
  陆淮气得厉害,骂完他后,越想越委屈,难受地掉眼泪。
  白姣听得哭音,心道这女人当真是水做的,动不动就掉眼泪。
  他摇头失笑,落座在陆淮身侧,捏着她肩膀,逼着她侧身面向自己。
  抽出身上帕子给她拭泪。
  布料粗硬的帕子擦在陆淮脸上,不消片刻就有了几道红痕。
  陆淮疼得蹙眉,扭着头躲避,抬手推他。
  白姣瞧见她脸上被自己帕子擦出的红痕,想起上回佛寺里撞见陆淮给她女儿喂奶时,擦她身上水意用的这帕子,也在她身上擦出了红痕。
  他哑然低笑,遂收了帕子换上指腹。
  白姣微凉的指腹抚过她温热的眼尾泪珠,话音带笑:
  “夫人这脸蛋和身上倒是一般的生嫩,难不成浑身皆是豆腐做的,力道重些就能捏碎。”
  陆淮被他逗弄着,愈发生气,横眉瞪了他一眼,更加用力地推搡他。
  边推边道:“你别碰我……”
  见真惹急了她,白姣这才收了调笑捉弄,姿态正经地捏着她肩头,问她:“当真不让碰?若是不碰,可怎么教你房中之事。”
  陆淮的确是想跟着他学一学男女之事,好讨得夫君宠爱,生下一个儿子来,为女儿和自己在这沈家宅院里争得一席之地。
  可白姣这人,行事太过不管不顾,无论是昨夜还是今朝,他这做派,哪里像是好心教她,倒似是只为存心占她便宜。
  陆淮昨日便有不满,今日被他这般存心逗弄,更是疑心他并非真心教自己,索性将心里话说了出来。
  “你……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教我,无非就是存心要占我便宜罢了。”
  这话倒是说中了白姣目的。
  他的确不是真心想教陆淮,无非是借着这由头,好哄骗陆淮这良家女子和他暗中偷欢满足他的情欲。
  就算真教了陆淮,白姣也只肯让她把从他这学的东西,好生用在他身上,伺候得他舒心爽利,哪里会愿意让陆淮在他这处学了房中事却去讨好她那不中用的夫君。
  只是这真心话,是万万不能当着陆淮的面承认的。
  白姣面不改色地扯谎,哄骗陆淮道:
  “夫人这话就错了,我虽有些许私心,却也是真心想教夫人的。夫人放心,只要你跟着我学乖乖听我的话,我保证,必定能让你讨得你那夫君欢心。”
  白姣这话,便似是吊在陆淮眼前的一块儿裹着蜜糖的砒霜。
  勾着她迷怔,蛊惑她犯戒。
  陆淮噙泪抬首,扯着他衣袖问:“此言当真?”
  白姣挑眉颔首,应道:“自然当真。”
  听得白姣言之凿凿,陆淮却略有些丧气。
  “我也知道我不得夫君宠爱,愿也不盼着能在府里长久得宠,无非……无非就是想,给我夫君生下个嫡出儿子来。”
  陆淮话音真心,眼里都是失落。
  让人瞧着便觉,她真是盼着能给沈砚生个儿子出来。
  白姣哪里知道陆淮想生儿子,是唯恐女儿没有依仗,日后要同她一样在府里被人磋磨。
  还以为陆淮只是单纯地想给沈砚生个儿子来。
  他听着眼前这女子口口声声说着要给她那不中用的夫君生子,心底说不出的烦躁,冷笑了声,捏着她下颚的手渐用力。
  嗤道:“你想给那沈砚再生个儿子,怕是痴人说梦。”
  白姣这话说得莫名其妙,陆淮不解。
  “你…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,我若是能得夫君宠爱,生育子嗣不是寻常吗?怎么就不能生出儿子来?”
  自新婚过去后,一年到头,陆淮和沈砚也没多少夫妻房事,有女儿那次,是近两年间,她和沈砚唯一一次。
  也许是那沈夫人给沈砚服下那药的效用,又或者是陆淮被沈夫人逼着服了几年调养身子的助孕汤药的缘故,那一回沈砚虽仍是草草了事,陆淮却也怀了身孕。
  白姣心里却清楚,那沈砚的身子,已被他派人废了,即便是寻得名医好生诊治,最多也就是勉强行房,绝无生育子嗣的能力。
  可他又不能明着告诉陆淮自己废了她夫君的身子。
  故而略一思量,只道:“你那夫君身子素来孱弱,确实难以令女子有孕。你想得他宠爱不难,想给他生个孩子,他便是有心也无力。”
  陆淮听罢不信他的话,反击道:“你胡说,我夫君虽是体弱,却并非没有生育能力,我前头生了女儿,府里的柳姨娘也生了个儿子。”
  柳姨娘的儿子究竟是谁的种,白姣早在命人查探沈府众人时,就已经知晓。
  至于陆淮那女儿是如何怀上的,他也清楚。
  陆淮话音落后,白姣嗤笑了声,松开了捏着她下颚的手,垂眸盯着她眉眼,沉声道:
  “你那女儿是如何怀上的,你不清楚吗?沈砚本就因贪花好色亏空了身子,又是个惯来体弱的,若非用了虎狼之药,哪里有本事让你有孕?他那身子眼下是废的彻底,必不可能让你有孕!”
  白姣并未同陆淮提及柳姨娘之事,单单同陆淮说着她自己。
  陆淮这档口也没工夫去想柳姨娘,只被白姣的话吓得面色惨白。
  她当然知道沈砚那回同她行房,是服了药的。
  可那已是一年前的旧事了,还是府里的秘闻,白姣竟连这事也知道……
  陆淮既惊骇于他的手在沈府伸得这般长,又因着他方才说沈砚身子的缘故心生绝望。
  她现下唯一的指望,就是盼着能生下个儿子,让自己女儿日后在府里有个依仗。
  白姣今日这话,打碎了她的谋划,陆淮自然绝望。
  她越想越觉难过,撑不住心绪,挣脱开白姣桎梏,扑到一旁床榻的被衾上,哭了起来。
  那哭声呜咽,似有万般绝望。
  陆淮满心都是自己无法再生个嫡子的事,甚至没留意,她动作间,裙摆都被自己拉扯起,露出了一截腿上皮肉,和那跪了几个时辰后,红肿乌青的膝盖。
  白姣瞧见她膝上青紫痕迹,也忆起今日刚来时,远远隔着窗瞧见她在送子观音前跪着。
  原以为只是她那婆母逼迫,没成想,她自己也是想再生个儿子的。
  也是,凡是后宅女子,若无儿子傍身,日子难免凄惨。
  她只一个女儿,沈府的妾室明面上却有个儿子,可不就事事压她一头。
  何况,这世上的女子,若是有个儿子,熬到夫君百年,孩子孝顺,还能从媳妇熬成婆,晚年过上段好日子;若是没有儿子,几十年如一日在这后宅里,怕是过得生不如死,等到人老珠黄没了美色,更是凄惨至极。
  白姣心下念头转过时,陆淮伏在被衾上,泪水都已将那被子染湿,只觉自己尽是做了无用功。
  她泣声不止,哭道:“怎么会这样……怎么会这样……府上妾室都生了儿子的,我若是当真生不出嫡子,日后该如何是好……”
  寂静的内室里只听得陆淮哭音,白姣缓身坐在她身侧,垂眸瞧着她哭的打战又不住起伏的身子。
  俯首贴近她,揉了揉她散乱发丝。
  缓声道:“哭什么,又不是没有两全的法子。”
  这话一出,陆淮泪眼盈盈转头,昂首望向他。
  颤着声追问:“你……你有什么法子?”
  白姣眼见鱼儿上钩,好整以暇地瞧着她泪眼朦胧的模样,伸手抚过她眼尾。
  嗓音温雅,接着道:“不瞒你说,我的确有个能解你困境的法子。”
  陆淮被他这话勾得上套,忙拉着他衣袖,急声问:“什么法子?可是能寻得名医为我夫君看诊?你倒是快说啊。”
  白姣听她又提她那不中用的夫君,眉眼无声阴沉了几分,到底还是没表露出来。
  他咬着后槽牙,略压了压火气,又继续诱哄陆淮。
  这女子性子委实单纯,也实在好骗。
  明明他是虎视眈眈的中山狼,她却真能将他当成这世间少有的大善人不成?
  也不想想,这世间哪个男子,会甘心教着自己榻上的女人,讨好旁的男子,又有哪个男子,会真心帮着他瞧上的女人,给另一个男人生孩子。
  白姣心底无声嗤笑,面上却仍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。
  姿态温和,动作轻柔地给她擦着眼泪。
  待得将她脸上泪水擦净后,才在她焦急催促的目光下,开了口。
  “若是你真想生个儿子,倒也不是没有办法。”
  他话音戛然而止,陆淮被他勾得更急。
  忙问:“什么办法?你倒是说呀。”
  白姣垂眸瞧着眼前衣衫不整,一副可人怜爱模样的陆淮。
  俯身同她身子挨着,字字诱哄道:“生我的,认在他名下就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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