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微从小就知道她身子骨差,加上性格一直是被姜云升宠着的。
总的来说,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姜云升这么一个亲人,除了姜云升,她在这个世界上了无牵挂。
现在姜云升生活也变得好了起来,她自己也用和亲给燕国换来了楚国的庇佑,以后的日子,姜云升只会越走越顺。
这样,她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再害怕任何了。
所以啊,苏微自己早就看开了,倒是觉得死在自己风华正茂的那一年也不是很差。
至少不会像寻常人一般,一生要生儿育女,要望子成龙,望女成凤。
晚年还要受病痛折磨。
相反,苏微自己生在皇家,又因为身子的事,可以免受生子之苦,想想也没有那么不好。
但是周时宴不会这么觉得。
虽然周时宴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容易同情别人的人,但是也是真ᴊsɢ的不忍心在苏微面前提起这些事情。
虽说周时宴看着苏微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伤感,但是潜意识里,周时宴还是认为苏微这个时候心里肯定不好受。
周时宴自己也褪去衣裳,跟苏微一起躺进了被褥之间。
周时宴主动伸手揽住苏微,“你也别太难过了,是我不好,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。”
苏微:我说我真的不伤心你信不信。
苏微也不是傻,这种话还是怎么也没有说出来的。
毕竟现在搞点周时宴的宠爱来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苏微还是什么也没有说,闭着眼睛就睡了过去。
时间流逝的很快,眨眼间,又是一年春夏,再看又是一年。
苏微的身子骨也还都是老样子。
谈不上有多差,但也确实是没有好到哪里去。
这一年也不知道是因为搞事的都在上一年搞完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,出奇的一年来是一件大事也没有。
至于何觅,禁足三月之后,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时宴的有意之举,基本上皇后宫中都已经没有了一个皇后宫里应该有的样子。
周时宴也没有在乎这些,也只是守着规矩,该去的日子一概不去,不该去的日子只能说从来没有去过。
再一年下来周时宴去的最多的地方也还是苏微这里。
苏微心里还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感触,但是其他受宠的妃子就被苏微给分掉了,偏偏苏微还是一个动不得的。
也叫其他人郁闷。
但是苏微自己在宫里还是生活的挺好。
没有几个人敢特意 跑过来惹她,除了一些节日,其他时间也都是自己干自己的,偶尔周时宴来了,就是多了个聊天的伴儿。
周时宴因为也是顾忌她的身体,从来没有在那方面频繁过,甚至每次都是无比温柔。
这天。又是一年的尽头。
去年这个时候皇后被禁足了,也确实是出不来,操持的人也是苏微,但是现在何觅出来了,那苏微也不能把那些东西都抢在手里不给吧。
那样又会被人嚼舌根。
整好,苏微自己也不是特别喜欢操这些心。
这也是何觅不喜欢跟苏微动手的原因之一吧。
前一天晚上周时宴是在苏微这里歇着的,特意嘱咐了苏微不要在宴会上跟皇后顶撞。
一年多的相处,周时宴也算是摸清楚了苏微的性格。
平常还是挺温柔的,礼仪这一块儿也没得挑,都是在燕国的时候就被教好了的。
一举一动,周时宴不得不说,燕国这位公主的公主风范真的只能说是无可挑剔。
但是这都只是表面,苏微实则是什么样子的,周时宴也了解的差不多了。
她从来只是看着温温柔柔,骨子里还是透着一股狠劲。
那种感觉周时宴也说不出来,就是觉得苏微这个人绝对不是会被人欺负的主儿。
她心思活络,一手心理战周时宴并不觉得,他楚国宫里这群女人能搞得过苏微。
也不是说苏微善于算计,是周时宴前些日子亲眼见证了苏微的手段。
苏妃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给她惹到了,苏微当着苏妃的面反正是什么也没有说。
反正背后是一点一点把所有苏妃喜欢的,在意的东西都弄走了,甚至没有人知道是谁做的。
原本周时宴也是不知道的,也是巧合之下,周时宴就撞见了苏微正在跟春华说些什么,其中就暗含了这件事。
苏微来楚国不过一年,但好像 ,这满宫上下,好像所有人都在夸苏微,甚至说苏微的人手已经在整个宫里都有着分布。
这已经可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了。
周时宴自己还记得给苏微说千万不要去惹何觅这句话。
当时苏微以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盯着自己。苏微那个时候就俺这他笑,与之前说到她身体的时候如出一辙。
“如果皇后娘娘不来绕了臣妾的安宁,臣妾断然不会去让娘娘和您烦心的。”
潜台词就是,你别在这里跟我bb,你要是真的想少点事就去跟你媳妇说,只要她不在那里惹事一切都好说。
但是你媳妇敢在那里搞点她不想看到的东西,她自然也是一点不介意让他们两个没有个好年过。
别看苏微现在和周时宴说话都是呛声,但是两人的关系已经亲密很多了。
至少苏微从来不会以这种态度对不熟的人。
周时宴自己也是不得不承认,这一年来,他确实是发现自己在苏微这边真的是花费了极大的功夫。
但是他自己甘之如饴。
一年的时间很快,一年的时间又很慢。
快到周时宴又在给苏微的寿命里减了一年,慢到一年来两个人的感情也没有明显升温。
但是这样的日子周时宴也觉得挺好的。
温馨之情更甚去年众多妃子怀孕时。
在这个会吃人的城墙里,平安无事是对一个人最好的祝福。
相安无事,是这些女人最爱这个皇帝的表现。
当然周时宴并不认为是苏微爱他才跟后宫这些妃子相安无事。
毕竟苏微的性格一向清冷,速来也不爱和人有什么交往。
其实有的时候周时宴还是挺想不通的,怎么这么一个人,这么一个不喜欢与人打交道的人,嘴皮子就那么溜呢。
难不成那燕国还真的会偷偷的练这个东西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