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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晚宴在周末,厉随说了要带宋音音去,封娆自然不会多插手。
  她将资料都整理成文件,发到宋音音邮箱,就不再过问。
  只是宋音音一个新人实习生,既要处理工作,又要研究宴会的事情,不免有些手忙脚乱。
  封娆看在眼里,想起厉随的提醒,主动问她,“有需要帮忙的吗?”
  宋音音一愣,封娆注视着她的眼睛,面色淡定,“林氏山庄去的人很多,名单我发到你邮箱了,你把那些人的喜好都记下,到时候提醒一下厉随就可以。”
  宋音音连连点头,脸上露出个讨巧的笑容,“谢谢封娆姐。”
  “嗯,不用紧张。”封娆说完又不充了句,“厉随会照顾你的。”
  提到厉随,宋音音的脸有些红,她咬了咬唇,抱着文件回到自己工位。
  封娆什么话都没说,她将自己才整理好的一份资料发给了厉随的工作号。
  从厉随提醒过她以后,封娆就没有再联系过厉随的私人号。
  只是她发完文件,无意识往下一划,才发现厉随的私人微信也变成了一只兔子。
  这才几天时间。
  封娆想起自己以前,想让厉随更换掉他微信上的初始灰色头像,得到的答案都是麻烦。
  下午,前台打来电话,说厉随之前约的一位客户来了,封娆让人先安排在会议室,然后自己去告诉厉随。
  厉随点头,跟着她往会议室去。
  在路过宋音音的工位时,敲了下她的桌子,嗓音很淡:“来会议室。”
  厉随这摆明要培养宋音音的做法,早在凌华传遍,所有人都在私下说封娆要失宠了。
  封娆对这些说法不太在意,她跟着厉随和客户寒暄,目光又落在宋音音身上,轻声吩咐:“去倒茶过来。”
  宋音音端着茶杯过来,看着封娆跟着厉随游刃有余的和客户周旋,向来乖巧甜美的脸上难免有些僵硬。
  直到送走客户,她才赌气似的低声说道:“封娆姐,盛总,我先回去了。”
  封娆脸色淡淡。
  她又不甘心的看了厉随一眼,扭头离开。
  会议室只剩下封娆和厉随,封娆拧眉想了下,问他:“考虑好了,真的要带她去晚宴?”
  “不然?”厉随捏了下眉心,随即说道:“以后让李烁跟我见客户。”
  李烁是总裁秘书处的另一个秘书,一直负责的都是公司内部的问题。
  封娆想到宋音音刚刚那委屈又自卑的眼神,心下了然。
  但也忍不住感叹了句,“你对她未免太好了点。”
  厉随没否认,“小姑娘,自然得护着。”
  “对了。”他想起什么,突然叫住封娆,“你帮她选一条礼服,钱从我这出,就说是公司报销。”
  封娆从不知道厉随对人体贴起来原来是这样,她僵硬的点头,“我问问她有没有喜欢的。”
  快下班那会,封娆拿着几套款式回来,准备问宋音音有没有喜欢的。
  结果还没进办公室就听见宋音音委委屈屈的声音,“盛总,您还是带封娆姐去晚宴吧,我什么都做不好,怕给您丢脸。”
  封娆站在门口,进也不是,不进也不是。
  然后她听到了厉随说,“她是员工,你是女朋友,你说带谁去更丢人?”
  封娆垂目。
  原来她只是员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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