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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巫秋秋:“??”
  不是,你礼貌吗?
  在她洞穴外大声谋划,当她不存在是吧!
  “可是……”
  “她是个傻子,连化形都不会,屁都不懂,你赶紧的,不去小爷现在就把你鸟毛拔光了!”
  洞穴外又传来嚣张的声音。
  “……”淦!她倒要看看是谁造谣她是傻子。
  巫秋秋太阳穴突突两下,握紧小拳头气势汹汹的走出两步,又想到什么,折返回来,抓起小绿龟,哒哒哒的跑出去。
  洞穴外。
  熊山肥硕的身子挤在石头后面,正催促身旁的小幼崽,忽的就看到一个小肉团从里面晃晃悠悠走出来。
  他眼前一亮!
  “快,这小傻子居然自己出来了,快放老鼠。”
  熊山兴奋的发号施令。
  黑殇族长最宠爱的幼崽被咬掉耳朵,这消息够轰动了吧!
  这下他老母该骂他了吧!
  话音落下,凑热闹的一群幼崽忙跳到熊山身后,只留下一个黑瘦的雌性幼崽,费力的推着密封的石箱。
  巫秋秋刚出洞穴,就看到一群小屁孩,站在最前面的是个胖成球,一身肥膘的七岁雄性幼崽。
  原来是个熊孩子。
  她嗤了一声,用小老鼠吓唬她?
 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,怎么可能怕小老……艹!
  石箱咚的一声打开,一只油光发亮、比野狗还大的黑老鼠从里面爬出来,前爪拨弄着黑粗的胡须,露出尖锐锋利的鼠齿。
  这尼玛是老鼠?
  咬掉她耳朵?
  一口把她吞了都不成问题吧!
  巫秋秋头皮发麻,她现在跑还来得及吗?
  见巫秋秋呆在原地,熊山和幼崽们捂着肚子,哈哈大笑。
  “看这个傻子,都不知道跑。”
  “黑殇族长怎么会有这么弱的幼崽,她是捡来的吧,哈哈……”
  其中一个幼崽有些担忧:“她那么小,会不会出事……”
  “怕什么!老鼠而已,又不会死。”熊山叉着腰,下巴高抬,圆胖的脸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。
  话音刚落,大黑耗子胡须一抖,速度飞快的朝巫秋秋窜去!
  “卧槽!”巫秋秋爆出一口国粹,伸手就想操家伙。
  小短手抓了一把空气,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就是个三岁小孩,还是没断奶的那种。
  眼看那一口能咬掉她脑袋的大黑耗子就要扑过来,她心一横。
  心中默念了句:对不住了,小龟龟。
  小胳膊奋力抬起,一甩。
  下一秒。
  一个绿色的小东西砸了出去。
  小绿龟:“??”
  谁教你这么用伴生灵的啊?
  看到巫秋秋的动作,熊山嗤之以鼻,满脸讥讽:“真是个小傻子,扔个破龟壳就想打跑它,你要是能打赢,小爷我今天倒立吃屎!”
  “砰!”
  小绿龟精准的砸中大黑耗子的红眼珠。
  “吱吱!!”大黑耗子惨叫一声,像是受到极大的痛苦,不再冲向巫秋秋,而是四处乱窜。
  刚刚还幸灾乐祸的幼崽们,瞬间脸色一白。
  “啊!它过来了,朝我们这边过来了!”
  “快跑……”
  一群幼崽像受惊的鸟儿四处逃窜。
  熊山回过神,身旁的幼崽早跑得没影儿了,他一抬头,一团黑影朝他脑袋飞来。
  “吧唧”一声,黑影结结实实一击,把他撞翻。
  “什么鬼东西,滚开,放开我!”
  熊山眼前一片漆黑,惊恐的想把大黑耗子扯下来,谁知大黑耗子紧紧抱着他的脸不撒手,
  大黑耗子受惊,一口咬上熊山的右耳。
  “啊啊啊!!”
  “吱吱!”
  一时间,两道惊恐的尖叫响彻云霄,贯穿整个黑泥河部落。
  巫秋秋一脸懵逼,后退了两步,这可不怪她,老鼠是他自己带来的。
  而且,她刚刚好像……没用多大力气吧?
  挪动着小短腿,抓起掉在地上的小绿龟,目光落在龟壳上。
  难道是小绿龟?
  正狐疑着,前方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。
  “谁!谁把我儿欺负成这样!”
  一个身材魁梧、雄壮如山的兽人冲过来,一手拎起熊山的脚,一手拽着大黑耗子的尾巴,将双方分开。
  大黑耗子受到惊吓,直接失禁了。
  刚一分开,一粒粒“黑豆子”就哗啦啦掉出来,溅了几粒到熊山张大的嘴巴里。
  正对着大黑耗子菊花的熊山:“呕!”
  靠!还让不让熊活了!
  “山啊,你没事吧,怎么还翻白眼了……”熊族族长熊江一把甩开大黑耗子,把熊山翻正了,捧着他的脑袋,上下摇晃。
  大黑耗子脑袋撞在石头上,吱吱叫了两声,就不动弹了。
  巫秋秋揉了揉眼睛,是她出现幻觉了吗?
  她怎么好像看到大黑耗子的红眼珠里,飘出了一丝黑气。
  “耳朵,我的耳朵……”熊山痛得打滚。
  熊江松开手,这才发现熊山半边脸鲜血淋漓,耳朵被咬掉了一小块缺口。
  他顿时怒火中烧,怒目瞪向巫秋秋。
  “小崽子!就是你伤了我的幼崽,看我不好好教训你!”
  巫秋秋:“??”
  你眼瞎啊,那么显眼的老鼠牙印你装看不到?
  熊江低吼一声,魁梧的身躯肌肉迅速膨胀,满脸横肉逐渐生出茂密的黑色熊毛,正当他要彻底兽化时。
  一道冰寒冷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。
  “你要教训谁?”
  黑殇黑沉着脸,面若寒霜的站在身后。
  看到来人,熊江褪去身上的兽化,冷哼一声:
  “黑殇族长,你来得正好,这小崽子把我的幼崽伤成这样,今天你得给我个说法!”
  完了!
  见黑殇回来,巫秋秋下意识揣紧小绿龟,把头垂得老低。
  她闯祸了,便宜老爹肯定很生气。
  上辈子她的养父就是这样。
  上学时同学霸凌,她反抗误伤了霸凌的同学,对方家长找上门,养父抽了她两巴掌,说她净给家里惹麻烦。
  工作时被上司猥亵,她举报了上司,养父知道后让她在暴雨中跪了一晚上,嫌她给家里丢人。
  即使知道她是受害的一方,即使她有解释。
  巫秋秋紧张得手指紧扣着龟壳,那个幼崽耳朵咬没了一块,尽管是他来招惹自己的,但……他受伤是事实。
  只要对方找上门,一定就是她的错。
  她不会被赶走吧?
  “说法?”黑殇阴恻恻的开口,目光落在小小一只的巫秋秋身上,敏锐的发现了她紧攥得发白的小手。
  把他的球崽吓成这样,还敢要说法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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