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烟和他对视了一眼,不明白温珩为什么会来找自己。
“有事?”
温珩掀起眼皮看她:“进去说。”
还是那副淡漠且又高高在上的样子。
楚烟撇嘴,还是让他进来了,温珩带来的助理恭敬的站在他身后,在桌子上放了几页文件。
“他们给你两亿是吗?我出六亿,你只跟我一个人,并且帮你解决掉安家的麻烦,保证他们不会再找你。”
温珩开门见山,楚烟直接愣了,难道是白月光出了什么事情?这位大佬也终于拉下脸开始找替身了?
六亿,可真是个心动的数字啊。
可惜......
楚烟摇头,颇为遗憾的说:“温先生,我已经签了合同的,毁约是要赔违约金的,并且,他们三个肯定也不会愿意。”
提到那三人,温珩脸色难看了几分。
她说的没错。
可是一个替代品,同时跟着四个人,真的是荒唐至极。
楚烟见他陷入思考,心中不免放松几分,这四个大佬势均力敌,不存在谁打压谁的情况,所以不会真的成为敌人。
也就不会为了一个替身闹翻。
温珩再膈应,也没办法。
而且他们四个脑子是真的有病,真的爱白月光的话,就算是强取豪夺也能掀开一场大战了,他们四个竟然心平气和的同时找一个替身?
白月光又没死,这国外又不是不能去。
她不理解,但她大为震撼,可能是作者脑抽了吧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也给你两亿,我的要求就是,你不能跟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发生肉体关系。“
温珩认真严肃的说,楚烟差点一口唾沫给自己呛死。
她倒是想发生点什么,问题是那几个不行啊!
“你放心,他们怎么可能会跟我发生什么,都得为白月光守身如玉呢。”
楚烟略嘲讽的回了一句,温珩还是没什么表情。
“你有自知之明就好。”
谈完,温珩让助理重新拟一份合同拿来签字,钱倒是先给楚烟汇过去了。
一跃成为八亿身价的富婆,楚烟努力绷住嘴角不让自己笑出来。
但最后没憋住,滚到床上兴奋的像个大母猴,差点掉下来。
连第二天被接到祁屿白的公司当花瓶心情都好了不少。
她哼着歌煮茶,准备送到总裁办公室的路上时,迎面碰上了一个意外的人。
祁屿白那个表哥,裴宴诚。
“又见到你了。”
裴宴诚嘴角挂着令人看不懂的笑容,身后还跟着几个人,看起来像是来谈生意的。
“真巧。”
楚烟本能的察觉到这人的气场挺危险,便不想多接触,但裴宴诚貌似还挺热情。
“楚小姐这是要送茶去屿白那里?”
“嗯对。”
裴宴诚了然的点头,随即又示意身后的人替楚烟端着热茶。
“正好我也去找他,不妨我们一起去吧。”
虽然语气很客气,但这架势丝毫没给楚烟拒绝的机会,她只能被迫点头一起上了电梯。
即便电梯空间很大,可跟裴宴诚一起,周遭的空气就莫名带着极大的压迫感。
这男人太高了,五官完美的跟雕塑一样,气质又深不可测,特别像背后运筹帷幄的大佬,谈笑之间取人性命,让人不敢随意靠近。
但又和温珩的高冷淡漠不同。
他语气神情都带着温和,怎么说呢,凭借楚烟多年看小说的经验,就很像那种闲来无事逗弄小宠物的权贵。
当初书里没这号人物啊。
楚烟疑惑着,也到了祁屿白的办公室。
看到表哥和楚烟一起进来,祁屿白抬头的一瞬间眼眸微眯。
“路上碰巧遇到你的秘书,就和她一起上来了。”
“这样啊,楚烟你先出去吧。”
他淡淡的吩咐,楚烟也没停留,直接推门就出去了。
裴宴诚把玩着手上的戒指,眼底露出玩味的神情。
他这次回国就是要进一步扩大在华市场的,不出意外的就会回来常住,正好也跟祁家谈合作。
裴宴诚回来,京城估计不久就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,可有的忙了。
俩人在办公室谈了几小时,最后饭局上,祁屿白跟陈助理发消息想让他通知让楚烟先回去。
结果被告知楚烟早就离开公司浪去了。
祁屿白嘴角轻抿,脸色冷了几分。
裴宴诚注意到他的神情,礼貌的问了句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
他直觉跟那位楚小姐有关,但是也没多问。
吃完饭喝了点酒,裴宴诚回到国内早已准备好的庄园。
“先生,给您煲了汤。”
阿姨接下西装外套,体贴的端来一碗汤,裴宴诚解开领带松了几下衬衫,慵懒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喝完。
他仰躺在沙发上休息,没过一会儿,助理风尘仆仆的过来了。
“裴先生,您要的资料查到了。”
他睁开凌厉的双眼,看向桌上关于楚烟的文件,从小到大,事无巨细。
待知道她现在同时给四个人签合同时,裴宴诚没忍住勾了勾唇。
“有意思啊,当别人的替身吗?”
“还挺有手段的。”
他眉宇间难得露出感兴趣的神情,助理见状不禁开口:“您看上的话,需要我将人请过来吗?”
或者说,直接把人打包送到裴先生的床上。
闻言裴宴诚拧眉,警告的盯着他:“别做多余的事情。”
助理心下一凛,连忙低头道歉:“是,我逾矩了。”
可裴先生可是第一次主动查一个女人,眼下她都同时当四个人的情人了,裴先生竟然无动于衷?
真是搞不懂。
这边,楚烟跟温珩签完协议后,安家那边不过一天就彻底消停了。
楚家也解除了危机。
谢瑾怀看热闹不嫌事大,当晚就打来电话戏谑:“你不会真被绑去给安晴下跪道歉了吧?”
呵,她想得美。
“差一点,不过有人帮我解决了。”
“谁?”
“温珩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谢瑾怀当即就笑不出来了,他语气阴冷直接问:“他也找你签协议了是吗?”
“是啊,都是两亿,我公平吧?”
谢瑾怀呼吸粗重了几分,半晌讥讽道:“我还以为他有多高尚呢,原来也等不及了。”
“楚烟,你也是挺贱的。”
我次奥,到底谁更贱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