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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走到梳妆台前头,时春柔拉开了自己装首饰的盒子,一样一样的翻找起来。
  将盒子翻个底朝天,才发现自己去端王府那晚佩戴的簪子不见了。
  而在竹林初遇裴青苍的时候,裴青苍也曾拔下她的簪子把玩过。
  那只簪子做了竹枝的造型,为了逼真,甚至和竹枝一样是空心的。
  而裴青苍那晚去端王府做了黄鼠狼,偷了端王的东西。
  想必当时就是把偷来的东西藏进了她的簪子里,今天来也是为了取走。
  怕她发现,会没机会离开京城,便给她下个难题,让她光顾着头疼那几颗高粱饴的事情。
  就算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,跑去向墨云渡告密,裴青苍也已经离开京城,逃之夭夭了。
  时春柔攥紧了粉拳,全身都气得在颤抖。
  裴青苍,真是好样的!
  她居然傻到会真的相信这样的鬼话,想尽了办法混进地牢里。
  还因为那颗高粱饴,让那个女人直接自杀。
  时春柔浑身泛冷,脸色苍白了几分。
  直到婢女送来洗澡水,泡在温热的水里头,这才好受一些。
  但这一晚,还是睡得不太踏实。
  浑浑噩噩到第二天早上,时春柔眼底下多了几分淤积。
  “夫人看起来精神不太好,要不要再躺下休息一会儿?”婢女劝道。
  时春柔摆手拒绝,“不行,督主说了今日要陪他去参加个春日宴。”
  “可是夫人现在看起来很憔悴。”婢女声音里带着几分心疼。
  时春柔回答,“拿脂粉盖住吧,应该就看不出来了。”
  但眼底的淤积实在太深,婢女足足盖了三层脂粉才算是遮住。
  为此还特意挑了件素色一点的衣裳,这样能衬得脸色好一点。
  可时春柔只是看了一眼就让她换掉。
  来东厂这么久,她尚未和督主真正在一起过,体内的情虫蛊便愈发作祟,原本半天才挤一次的奶水,现在不到两个时辰就得弄一次。
  不光如此,量也比之前要大。
  每每挤出来时春柔都不知道往哪儿倒,就全部都倒给了院子里那棵百合树。
  像她这种的少女挤出来的乳汁最好,非常滋补。
  教习嬷嬷说,有些后院里头的大夫人,年纪大了怕留不住自己的男人,便会寻这样的女孩子,不孕而产奶,用这奶洗脸,保证脸颊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,嫩如十八岁。
  不光是脸,也泡别的地方,泡的水水当当,紧实密合。
  毕竟男人不只看脸,也看别处。
  年老便衰,别处的皮肤松松垮垮,摸上去麻麻赖赖的,更别说肖想别的事情了,灭了灯都睡不下去!
  时春柔年纪还小,又没做过那事,自然不用洗脸也不用泡别处,就拿这个浇花浇树。
  婢女都称赞好几次了,说时春柔来了之后,这棵树就跟日日被灌溉了似的,长得郁郁葱葱。
  时春柔又不好说自己真的拿乳汁浇灌了,只能红着脸岔开话题。
  也因为这样大的产量,她穿浅色的衣裳就容易透出来,到时候斑驳一片实在难堪。
  “选那件深紫色绣梅花的长衫吧,我就是督主身边的一个小陪衬,穿得太好看,岂不是抢了那些人的风头。”时春柔找了个理由。
  婢女有点可惜她这么好的肤色和身材,只能裹在暗沉的衣服底下。
  但等穿上了再看,竟然也有一种低调的奢靡感。
  别说,竟然比正房夫人还要像正房夫人!
  “果然是得看脸蛋,夫人生得这么美,穿什么都是好看的。”婢女夸赞道。
  时春柔嗯了一声,这才收拾好,走出了梧桐阁,乖乖去东厂门口等。
  没想到墨云渡比她还要先到,挺拔欣长的身影伫立在门口,帅气得格外惹眼。
  “督主!”时春柔立马小跑着上前,“我来晚了。”
  “不算太晚。”墨云渡颔首,目光落在时春柔身上,“走吧。”
  时春柔跟在他后头,走出了东厂的大门。
  马车早就备好了。
  等两人上了车,马夫便直奔城郊的赛马场而去。
  今天的春日宴,就是在赛马场里举行。
  起初时春柔还能风平浪静,后来马车出了城,从管道换成了羊肠小道,七拐八绕不说,还很多坑坑洼洼,几乎是跑十米颠簸二十次。
  时春柔的表情便有点扛不住了,夹紧了双腿,脑子里开始叫嚣起一些想法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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