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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曹昂既不是好奇也不是犯文青病作死,纯属是想探寻一下貂蝉的内心,根据她对这个问题的回答,来判断她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  毕竟这女子日后就是自己的妾室了,是自己的家里人,活生生,有血有肉。
  他曹昂又不是找了个美丽的人偶,只需要摆弄就完事儿了,肯定要对貂蝉加以了解,这样才更适合相处。
  听到曹昂的问题,貂蝉右手拂了拂被晚风吹的在面颊上翻飞的几缕秀发,接着毫不犹豫的回答了曹昂的问题。
  “最开始听到丫鬟和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,妾身心里自然是充满委屈的,总觉得造化弄人,命运无常。”
  “在这样混乱的世道,身为一個样貌还算过得去的女子,反倒是一件命运悲凉的事情。”
  “但是现在不觉得委屈了。”
  曹昂这下来兴趣了,不由得追问道:“要嫁给素未谋面的人,乍然听闻之下,觉得委屈是很正常的,只是为什么现在觉得不委屈了?”
  貂蝉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曹昂。
  眼波流转,霞飞双颊。
  很快又满是羞涩的把头低了下去,接着用微小的声音,柔柔弱弱的说道。
  “在见着公子的第一眼,妾身心里的那点委屈就已经烟消云散了,只觉得心中满是欢喜。”
  曹昂:“?”
  他有点懵逼。
  然而还不等曹昂开口询问,貂蝉就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。
  “妾身一开始只想着这曹校尉家的公子,只要不是生的太过狰狞恐怖,我都能接受的,有个中人之姿都不错了。”
  “可令妾身万万没想到,公子会长得这般俊俏,英俊潇洒,高贵不凡,如此身姿着实令妾身动心。”
  “即便妾身都心动不已,试问凭借公子您这样的样貌、家世,天底下什么样的女子寻不到?”
  “反观妾身不过蒲柳之姿,天下女子如我一般者何其之多,能够成为公子的妾室,是妾身的福气,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。”
  “如此一来,妾身自然是半点委屈都不剩,反倒心中无比欢喜了。”
  曹昂:“……”
  嘶!
  我滴个乖乖,这还真的没想到,本以为只是我馋你的身子,没想到你这小姑娘柔柔弱弱的,居然也馋我的身子。
  双向奔赴了属于是!
  按理说以曹昂的阅历,经历过互联网时代的洗礼,什么样的段子,什么样的马屁没见过,根本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三言两语而拨动心弦。
  可偏偏他就被触动了。
  实在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。
  自己确实长得帅呀,人貂蝉实话实说,是发自内心的感想,充满了真情实意的肺腑之言。
  这当然充满了杀伤力啊。
  曹昂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,接着对貂蝉竖起了大拇指。
  “像你这么诚实的女孩子实在不多,我就喜欢说真话的人。”
  “以后也别叫什么公子了,既然进了家门,就喊我夫君吧!”
  貂蝉顿时眼睛一亮。
  曹昂这话的潜台词,就是他已经正式接自己,承认她作为家庭的一份子,作为他的妾室了。
  这种接纳承认是很重要的。
  如果省去了这一步,貂蝉自认为在曹昂的心中地位不会比下人高多少,左右也无非是个有点长相的妾室罢了,即便能宠渥一时,恐怕也难得长久。
  而如今这般,就意味着曹昂会对他倾注感情,这是有本质区别的。
  …………
  二人又在池水边闲聊了一会儿,交流了一下感情。
 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,貂蝉突然站起身来,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,直接凑上前来,挽住了曹昂的手臂。
  虽然隔着衣服,但彼此身躯间的触感,依旧让曹昂感到有些柔腻,引人遐思翩翩。
  “夫君,时辰不早了,正好今天夜里也没什么月色,我们早些休息吧。”
  ???
  曹昂回过神来,抬起头看了看悬在天空的那一轮澄明的月亮,陷入了沉思。
  半晌过后,曹昂果断点头。
  “确实,看来明天多半要下雨了,那赶紧进房歇着。”
  曹昂可不是什么食草系,他是正儿八经的食肉型,不喜欢磨磨唧唧,半天没点进展。
  玩暧昧当然没问题,可关键人家女孩子都已经主动献身表明倾心了,还要玩暧昧,那不是脑子有点毛病,就是身体有点毛病。
  二人挽着手穿过长廊,来到曹昂的卧房,此刻房间已经被提前收拾的干净整洁,被褥之类全都是新的。
  甚至在床头还摆放了一些春瓷、春画之类的东西,上面画了一些玄之又玄的图案。
  这玩意儿是专门启蒙用的,当然曹昂表示并不需要,他比谁都懂得多。
  “吱呀~”
  关上房门,再转过身来的时候,发现貂蝉此刻正趴在卧榻上,往被褥上铺一块崭新的白布。
  姑且忽略弯腰趴着时,紧绷的衣服所凸显出来的一抹曲线,曹昂把注意力转向了那块白布。
  曹昂是何等老司机,他一眼就看出来这块白布作用是什么。
  有些好笑的凑上前去,指着白布问道:“蝉儿,你这准备够齐全的,连此物都事先准备好了?”
  貂蝉被曹昂说的满脸羞红,有些娇嗔的用拳头轻轻锤了他一下。
  “夫君胡说些什么,这是方才领我来的婆子给我的,妾身哪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。”
  貂蝉没说的是,那俩老婆子不仅给了白布之类的东西,还在自己耳边教了不少内容。
  听着貂蝉的解释,曹昂不由的啧啧称奇。
  这些下人真是忠心耿耿啊,哪天得好好嘉奖她们,只不过现在还是先狠狠的批判一下这样的行为再说!
  说罢,曹昂一口气吹灭了蜡烛,果断拉着貂蝉上了塌,放下了帘子。
  “呜……”
  一声吃痛的娇呼,顺着窗沿消散在晚风之中。
  静谧的院落里,隐约能听见一两句“夫君,妾身没力气了”“那你躺下来”之类的人语声,但很快又重归平静。
  只余明月当空。
  屋内蝉鸣阵阵。
  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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