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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下楼时踩空,滚下楼梯,爬不起来。
  鲜血染红了地面,手机摔出去十米远。
  够不到手机,叫不来人。
  无人可救我。
像是在谴责一个出轨的妻子
  22
  躺在地上,感受疼痛,看着生命一点点流逝。
  阿淮。
  我好疼啊。
  好想见你。
  你会是第一个发现我尸体的人吗?
  23
  第一个发现我的人是莫寒洲。
  只不过他发现的不是尸体。
  他来别墅找我的那天,我倒在地上,下身的地面全都是血,还剩最后一口气。
  他吓坏了,抱着我出门,直奔医院。
  他推着我进了手术室,急救时,我看到他双手都在颤抖。
  助手担心他的状态会影响治疗,便给我换了医师。
  莫寒洲学医,死人见过无数。
  今天大抵是真的吓坏了,才会这般失态。
  我想跟他说抱歉。
  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  只能出来再跟他说了。
  23
  本想第一时间和莫寒洲说抱歉的。
  然而再次醒来,已经是一天后。
  病房里只有一个护工,想来是莫寒洲帮我雇的。
  我请护工找来我的手机,想给莫寒洲打电话道谢。
  手机开机,最先跳出来的却是来自顾淮的几十个未接来电。
  除了电话之外还有几条短信,都是在问我去哪儿了。
  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复,顾淮的电话就打了进来。
  我接通,他问我:「在哪儿?」
  我本能地选择了撒谎:「律所。还有些工作需要交接。」
 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  他情绪有些不对,我心头隐隐不安。
  莫寒洲过来的时候,我问他家里的血迹清理过没有,他告诉我说清理过,我这才安心,道了谢。
  我这次伤得不重,地上的血主要是癌症引起的血崩。
  住了几天院,我便准备回去了。
  莫寒洲不放心我,让我等他到中午,亲自送我回家。
  我拗不过他,只能答应下来。
  到家后,下车前,莫寒洲再三叮嘱,让我雇个保姆。
  如果实在不想让顾淮知道我病重的事,他可以帮我介绍嘴巴严实的人过来。
  我没有拒绝,答应下来。
  说到底,我还是怕寂寞的。
  一个人倒在血泊的经历,太孤独,也太绝望。
  从车上下来,我进了别墅。
  路过院子,注意到草坪边停着一辆卡宴。
  那是顾淮的车。
  他回来了。
  24
  进门,我看到顾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  他生得俊美,皮相骨相都是一绝,光是这样坐着就已十分赏心悦目。
  他指尖夹着根烟,面色沉郁。
  见我进门,他按灭了烟,看向我,「谁送你回来的?」
  和顾淮结婚五年,他自己和梁溪不清不楚,却是从来都不许我招蜂引蝶的。
  听出他语气不对,我撒谎:「律所的朋友。」
  说话间,我感到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  我担心会再次流血被顾淮发现异样,于是抬腿往楼上走。
  顾淮却站起身,拦住我的去路,一双漆黑的眸望着我。
  「许茵,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?」
  我脚步顿住。
  他继续道:「我问过王律,你这些天都没去律所。」
  我沉默片刻,终究是说了实话:「我身体不舒服,去了医院,刚才送我回来的是医生。」
  「什么医生开迈巴赫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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