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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虽然她的心告诉她长宁说的是错的,但是她的脑子无比清晰的赞同着长宁的话语。
 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皆为利往。
  人的恶意是无意识的,有时候哪怕你没有做错什么还是会被人厌恶。
  如同之前的她,她没有做错过任何的事情。她一直都有在学着成为一个好妻子,好儿媳,可是没有人满意。
  就连她那素来温柔清隽的丈夫,也只是披了一层伪善的面具在诓骗她,当真正的于他有利的出现的时候,她就是那个最先被抛弃的那一个。
  她的心跳在加快,脑子有些昏沉空白,她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好像没有明白。
  她知道她自己该爱的人是自己。
  可是长宁话语在诉说的是,除了自身任何人都是不值得。
  这无疑是让她陷入了一个闭环。
  踌躇着,赞同又带着迷惘的状态。
  美人眼眸深邃,如同暗潮汹涌的水流,表面上看起来波澜无惊实则暗里波涛流滚。明亮的眼眸里好像只能装得下自己,长宁甚至是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。
  “那夫主呢?”她呆滞,青涩像是开启新世界大门而不知所措的孩童。
  于美人而言她便是全部。
  意识到这个让长宁略微满意,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深邃。是她带领着美人开启新世界的大门,到底还是年轻,所经历的虽然苦但是还不够,以至于还保持着对良善的幻想,不然为什么会迷惘呢?
  似是觉得可惜又或者怜惜,长宁抚摸着美人的发丝,心情愉悦地应答着,“美人自然是与旁人不同。”
  从前这样类似的话长宁从来不予置否的。
  可是今日却给了楚楚答复。
  楚楚只是例行询问罢了,没有想过长宁会回答,以至于长宁说出这话之后楚楚有些错愕。
  眼眸中似是含着一眶热泪,泫然欲泣的模样越发的楚楚可怜,美人轻咬贝齿,未曾言语,可是眼中却已诉说万千。
  不得不说长宁很享受和美人相处的时间,如同一个未知的匣子,每一次开启都会有着不同的感受。
  最开始只是因为美人的外表,她长得很好合乎自己的心意,她还记得自己见到美人的那个晚上。
  身上穿着轻薄的裙衫,好像无需用力便会飘然而下,她是舞姬应该是见惯了这样歌舞升平的场合。可是她的眼里的迷惘惶恐无疑是巨大的,以至于让长宁都注意到。
  她的腰肢细软的不可思议,轻易地就折出不可思议的弧度来,皙白纤长的柔荑随着舞步而动,面上的妆容艳丽而荼靡如同妖艳至极的花卉,让人忍不住的将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  就连长宁也不例外,她不曾见过如同美人这般的舞姬,宫里的舞姬姿容并不差,但是跳的舞多为庄重肃穆的场合,而非美人这般透着靡靡春色,就像是行走的精怪,一瞥一笑皆是风情。
  她的胆子真的很小,小到与自己对视的时候都会忍不住颤栗,可是她的胆子又很大,唤着自己不同于常人的称谓。
  那种新奇的感觉让长宁为美人驻足,她无疑是胆小怯懦的却又如同焰火热情明媚。
  温热的指腹于唇上流连,檀口微张,含着长宁的指腹,眼中含情,媚眼如丝就这般望着她。
  长宁眼眸微暗,面上神色未曾有变化,只是楚楚却感觉到了压迫感,让她无端的紧张,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深。
  她的不拒绝在楚楚看来就是放任乐见其成,双臂撑在长宁榻边脸侧,身躯往前倾,长宁自始至终都不曾动就那般看着她,无形间给与了楚楚压力。
  指尖上湿濡一片,温热的指腹暴露在空气中很快的消散了热意,手指间银光粼粼,唇齿间而出的丝线自两人之间断裂开来。如风般轻柔的绮念顿起,并不强烈,很温柔,轻盈,却让人无法忽视不见。
  下颌被长宁捏在手中,那略冷的湿濡蹭在她的面庞,脸上氤氲着浅淡的粉如同春日里的灼灼桃花。
  好像从来都是这般如同妖孽,面上纯如稚兔胆怯不已,却又一贯如同深林之中的狐妖举手投足皆是旖旎暧昧。
  细软的腰肢被长宁紧紧的握在掌中,有那么一瞬让长宁觉得若是美人再瘦一些,其腰肢可一手而握。
  层层叠叠的裙衫如同繁复的花瓣,一层层的包裹着花蕊。滑嫩而又温热肌肤在掌中不住地摩挲着。
  搂抱着长宁的手臂不自觉的用力,眼尾发红,微微颤动着,胸脯随着呼吸不断地起伏着。
  浓郁的香味儿不断地蔓延,馥雅的熏香都要遮掩不住。
  细软的舌尖舔舐着白嫩的耳垂含在口中,呼吸间地热气不断的喷洒在长宁的耳后,带来酥酥麻麻的颤栗。
  长宁被扰的有些失神,手下的力道微微失了分寸,美人腰肢一软,似是没了力气。她能感觉到耳垂的寒凉以及其上的湿濡。
  “唔……”
  似怒似羞,美人口中泄出声音来,却又因美人死死咬着唇瓣淹没于口,身躯颤抖的越发厉害,抱着她的力道都没有,瘫软一片。
  若不是身后的手扶着只怕是要倒下去了。
  “呵。”
  长宁轻笑一声,那声音清清泠泠如同山间清泉倾泄而下,又如玉击石般清越动听。
  楚楚使不上力气,因为痉挛而发颤的手指一丝力气也无,抓着长宁的衣衫根本拢不住。
  眼睛被逼的发红,眼眶中盛满了泪水,雾蒙蒙的,瞧着糜艳又可怜。
  唇瓣似有若无的擦过长宁的下颌,那轻柔,软绵的痒意如同藤蔓丝丝缕缕地往上攀爬不断的附着在长宁身上。
  长宁眼眸中的神色一变,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得危险又带着浅显的情迷,唇瓣相贴,呼吸缠绕间,长宁轻呵出一句:“不够?”
  还不等楚楚回答,便掐着美人的腰身往下一沉。
  那眼中氤氲了许久的热泪,如同珍珠不断的往下滴落,美人鼻尖泛着红,双臂攀着长宁的脖颈不断的喘息着,“夫主……”
  身躯略动想要直起腰身来却被长宁制止,咬着唇瓣,泪眼朦胧地望着长宁,低喃着唤着长宁。
  “真可怜。”
  轻柔的话语响起,可是语气里却无多少怜惜之意,那舒爽而飞扬的眉宇间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韵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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