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若榆耳根“腾”地红了起来。
这要让大家知道了,她堂堂一个少卿的颜面何存。
姜若榆赶紧转移话题,说出了刚刚自己发现的一些蹊跷:“这树林里有大片血迹,说明凶手是在这里将人杀害的。”
“前几日下了雨,土地变得十分松软,于是也留下了许多脚步,但这些脚步的大小看来都是女子的。”
她说出结论:“所以说,凶手有没有可能是一个女子?”
盛司景也不再取笑她,点点头正色道:“很有可能,并且凶手与被害者极有可能熟识。”
姜若榆会意:“的确,周边并没有拖拽的痕迹,说明被害的这名女子是自愿跟着凶手来这里的。”
那么新的问题出现了。
她托腮:“被害人和凶手两个女子,有什么事非要来这偏僻的树林呢?”
现场并没有发现更多线索,所以也并不能推测出来。
但没有线索,其实本身也是一个线索。
姜若榆抬眼道:“凶手一定早有预谋,是故意将被害人引诱到这里来杀害的。”
盛司景同意道:“没错,若是激情杀人,凶手惊慌失措之下定然没有办法将现场整理得如此滴水不漏。”
但是除了这一点,二人也没有办法得出更多的结论。
正在一筹莫展之际。
有个官兵纵马匆匆赶来,一见到姜若榆便立刻下马,上前禀报:“少卿,厨娘们已经回到了大理寺,说有重要线索要禀报!”
姜若榆眼睛一亮,下意识转头和盛司景对视一眼,然后翻身上马:“留几个人守在这里,剩下的人跟我回去!”
“是!”
……
张酒酒等人早已经在大理寺等待了许久。
一看到姜若榆,张酒酒就上前禀报:“姜姐姐……”
在看到她的眼神后,张酒酒立马改口:“姜少卿,我们几个把所有豆腐坊都走了一遍,最后发现有一家豆腐店的老板娘,已经有好几天都没出摊了。”
她神情疑惑:“那家的老板却只说自己娘子最近生了病,但我觉得他神情有些不对劲。”
姜若榆赞赏地看她一眼:“这个老板一定有问题。”
有个官兵提出了疑问:“可刚刚,少卿不是说这凶手是个女的吗?”
另一个官兵敲了一下他的脑袋:“笨啊你,少卿也没说这个豆腐店老板就是凶手啊,他知情不报包庇凶手也有可能。”
那官兵这才恍然大悟。
姜若榆无奈地转头,就看到了盛司景揶揄的眼神,仿佛要将她上午那一眼还回来似的。
眼里明晃晃写着:【你们大理寺的人也一般嘛。】
看得姜若榆气不打一处来。
冷哼一声说道:“走,我们去会会那个豆腐店老板。”
语毕,便率先往外走去。
或许是因为老板娘不在,豆腐店的生意稍显冷清。
姜若榆没有带其他人,只和盛司景二人换了寻常服饰而来。
豆腐店老板看到他俩,却并没有寻常做生意人的热络。
反倒神色恹恹,眼神却有些警惕。
姜若榆急中生智,一把挽上盛司景的手臂,说道:“夫君,你不是说要挑一块最漂亮的豆腐,做豆腐煲给我吃吗?”
盛司景听到她撒娇的语气,身形不自觉一僵。
但很快也反应过来,伸手抚上姜若榆的手,笑得温润,纵容道:“好,我们一起挑。”
果然,豆腐店老板见二人在大街上如此腻歪。
看不过眼似的转移了视线,随口一说:“二位看要哪块豆腐。”
姜若榆装作一副正在认真挑选的样子,然后状似不经意问道:“老板,今日你家娘子怎么不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