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人承受不来,真的,太忙了,怪不得每次看节目,导演组,化妆组,服装组,道具组,灯光组,声响组,乐器组,人家都是一组一组的,我就一个人无头苍蝇一样乱转,各处都在喊我,着急上火的嘴角都起了一个火泡。不过两日便扛不住了,今日又是还没睡醒就被翠鸾喊起,说是有人来问事,把我的起床气都引来了。对着来问事的人一通噼里啪啦的输出,才好了一些,又快速的吃了饭,再次去前院里的表演台附近查看排练进度。又有就几个人嫌累闹事,处理好选手情绪,我一整个暴躁了,只得又从大娘子处借来六人,两人掌管各处银钱支出,一人管每日排练检查,一人管各种器具的摆放用处,在一人管乐师安排,至于灯光什么的就免了,妆发自己整吧!剩下一人管各处饭食,这时候可不能由着她们喜好去吃了,要吃的营养,吃的清淡,还有口感好。某县小吃商务套餐安排上,每人一份,早餐小笼包子,水煮蛋,一份肉糜粥,再加半个玉米半根红薯。要求必须吃完,不够我还给你再加,刚开始谁都不肯吃,不吃就先饿一顿好了,在被逼着跑了三圈之后,又强制跟着一位很是不自在的武师,原因是他经常来楼里但是就没想到这次用力的地方有点怪异,扭扭捏捏领着众位娇滴滴的美人练了一套拳之后,恍惚着被请出了院子,他想着刚刚众位美人那微红的脸,急喘气带起的起伏,因为动作太大散开的领口……武师走了,众人想着可算能歇着吃口饭了,一众丫头端着早起的粥饭再次来了,这也可太香了,但是不给吃,小丫头看着主子恨得咬牙切齿的脸,哆哆嗦嗦的吃完这一份格外特别的饭,端着餐盘一溜烟的跑远了,跑的贼快。留下一张张怒不可言的俏脸,不是没有人闹事,你闹事我既不骂你也不打你,就派几个力气大的麽麽,拿着鹅毛挠你脚心,这处不行的再换一处,直到认错为止,此行为在第一个被惩罚人的认错之后,又罚了四人之后,效果惊人的好,以至于后来没有人闹事,我还觉得有点遗憾,这该死的温柔啊!
看着众人的面色,还行,应该还能在来二十人蹲站起,那就来吧,直接蹲站起好没意思啊,我唤来一名机灵的小丫头,将萝卜蹲的规则,说与她听,看她理解后还笑的一脸灿烂的样子,我内心呵呵笑了,为这群美丽的姑娘默哀三秒钟。见她上前一步,大声说道,“4人一组,分队站好”姑娘们都动起了身子,你拉我扯的,乱成一遭,我只得出声“舞蹈类的出来站在左边,乐器类站在中间不动,歌曲类的站在右边”人群一下子快速的分开了,这次倒是极快的分好了组,
舞蹈类第一组,歌曲类第一组,乐器类第一组上前一步”各位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莫名的一股害怕涌上心头,忐忑的迈出了脚步,“从左到右,第一个是红萝卜,第二个蓝萝卜,第三个是绿萝卜第四个是黄萝卜,诸位姑娘可明白了,”,看见众人点点头,小丫头继续说道“当我说出烂萝卜蹲时,烂萝卜要快速蹲下,等我说到另一个萝卜蹲时才能起来,起的早了,起的晚了,蹲错了名字,皆从新开始,每组完成10个即可”,诸位姑娘大喜,才十个不多不多,都松了一口气,然后催促小丫头快点喊开始。我非常期待她们的精彩演出。“蓝萝卜蹲,蓝萝卜蹲完绿萝卜蹲”“哎呀错了错了,”后面的姑娘们七嘴八舌的说起来,我看这样不行,还是分开吧,“舞蹈类的留下,其他人先返回原位,翠鸾你去看着她们是否有错,其他人不要大声说话”,一切从新开始,魔性的“蓝萝卜蹲,蓝萝卜蹲完黄萝卜蹲……”“错了,”翠鸾说到,此时还在站着的黄萝卜蒙了,怎么突然到我了,前面还有两个人呢,“按我说的颜色,不是一定要按位置挨个蹲下去的,再从新开始吧”,至此一整个院子都是萝卜蹲萝卜蹲萝卜蹲,错了错了,你怎么不蹲,不到你,谁让你蹲了……
这天中午的饭,格外的好吃,每人一个鸡腿或者鸭腿,半个鸡蛋,一碟酸萝卜,一碟清炒蔬菜,一碗米饭,一份鸡汤,除了酸萝卜,其他的纷纷吃光,厨房的厨娘看着餐盘,分外疑惑不知为何所有人都留下了酸萝卜……
等到的十日,一天清早,天还未亮,一阵歌声从梦回楼里传了出来,让宿在隔壁花楼的众人纷纷起身趴在窗外,附耳倾听“我是被你囚禁的鸟,已经忘了天有多高……”
只听其声未见其人,引得众人的好奇心大大被激发,等出了花楼逢人便说,一时间这神秘歌声人人可以唱上两句,本以为这是一个偶然,等到第二日,又有新的歌声传来,只是换了一首“我有花一朵
种在我心中
含苞待放意幽幽
朝朝与暮暮
我切切地等候
有心的人来入梦
女人花
摇曳在红尘中
女人花
随风轻轻摆动
……”
此曲一曲震惊全城,就连不贪恋女色的学子士大夫诸多文人,听闻此曲之后,也放下脸面,来前来烟柳巷里等待明日是否还会有歌声,实在是这词曲写的太好,直击人心。
一时间梦回楼隔壁两间花楼房间供不应求,有的甚至直接坐在大厅,只为等候明日歌声,这让隔壁楼的掌事娘子又爱又恨,今日赚的盆满锅满,但是却只是为了一听隔壁楼的歌声,诸位姑娘更是生气,什么有人点我,细细装扮一番,得到一句,你自去睡吧,不要说话动作,勿扰我,若是耽误了我听曲,仔细你的皮子……原本的欢欢喜喜变成了呕血半升,真是太,太可气了。在姑娘咬牙切齿的无限恼意中,天色又快要亮了起来,原本瞌睡的诸位贵客被小厮们叫醒,伸出头去往梦回楼刚刚打开的窗户看去,奈何什么也看不到,只听到悠悠歌声“为你我受冷风吹,寂寞的时候流眼泪,有人问我是与非,我说是与非,可是谁又真的关心谁,若是爱已不可为,你明白说吧无所谓……”
这次震惊的不是这些男人们,而是原本怨恨的各楼里的姑娘们,各个哭哭戚戚的,想自己也曾将一腔真心错付,纷纷伤心动容,再得这些贵客们宠爱又怎样呢,自己与他们,不过是一个玩物,哪里换得来真心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终于到了梦回楼第一届才艺大赛的开始日子,但是场面一整个尬住了,人太多,即使做了准备,梦回楼的门也被挤掉了一扇……
李大娘子的目光又从那扇被挤掉的大门上移开,已经三次了,连看三次都不敢相信,真的会有挤破大门这个事,现在真实看到了,直直的叹了一口气,什么时候,这花楼居然比菜市场还热闹了,离了个大谱。哎,再次悠悠叹气,这门还要不要装,不装吧,实在难看,装吧,万一明天在被挤掉,那就可尴尬了,想着后面还有五日比赛,若是连着六天,每天一扇大门,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,但是若要叫贵客们日日都从这没了一扇的大门进去,貌似也很丢面子,难道堂堂梦回楼还装不起一扇门吗?“张管事,你速速去定制一扇新的大门,要快,最好明早,不今晚就装上,银钱好说”,张管事转身欲离去,又被喊住了“不,要订六扇,你快快去办此事”。张管事一脸懵的走了,这谁家一次买六扇大门,谁家铺子能做的如此之快,一般一扇门最是简单都要三天,就算加急赶工,今晚也做不到,只得加快脚步,喊了小厮坐车马上往城中各处作坊跑去,终于在十家作坊的赶工下,赶出了两扇门,拉了回来,在夜班悄悄的装上一扇,此时的管事还不知道,他这时看着另一扇大门发愁的神色,让人抬去了杂物间外的空地上,待到第六日赛事结束,刚过夜半那群装门的工匠自动前来了,合力把仅剩的一扇大门装上了,管事这会也不愁了,只赞大娘子办事周全,让他甚是叹服。这些都是后话了。
“大家安静大家安静,比赛马上要开始了,请诸位贵客不要在随意走动,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”,台上站着一位妙龄女子,笑意盈盈的举着一个大喇叭,这场面有点搞笑,但是不耽误继续说话“欢迎大家前来参加第一届梦回楼才艺大赛,本次办赛宗旨:不谈金银,不看样貌,不关情爱,只用才艺证明自己!现在宣读赛事规则,以下行为,一经发现,立刻取消赛事资格,并以tຊ严惩:一不得恶意竞争,二不得私下买票,三不得……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琵琶大师穆大师,”说完小丫头们带头鼓掌,众人也跟着鼓掌,这才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位温婉妇人,依然有五十年华,头发里花白了许多,整个人看起来沉稳内敛,如一块被岁月打磨的上好美玉。在众人的目光注意下,在第一排落座,“现在让我们欢迎舞蹈名师林香儿老师,大家热烈鼓掌”“啊,第二位居然是香儿老师,那可是连荣亲王都亲自去请都不出山的人”,一身白衣,干干净净,没有任何刺绣,一步一步,朝着众人走来,每一步走在了恰好的位置,不急不慢,步步稳健。并没有任何表示,直接在中间座位坐下,看着台上,不言语。“现在让我们欢迎司礼监记林大人”,现场一片安静,然后稀稀拉拉的掌声实在撑不起场子,我也没有想到,会发生这样的事情,忘记了这是在古代,不像现在经常出现在各种活动的官员,现场一片混乱,还有人站起身欲往外跑,我只得细细交代一番命翠鸾上台,“大家安静,林大人此来只为欣赏歌舞,并无他意,大家只管静坐便可”,有些人听了安静的坐下来,有的还是害怕的跑了,我看着空着十之二三的空座,微微摇头,还是我想得不够周道了,在现代这些已经是常见了,忘记了古代官员对于百姓学子来说是不可触碰的存在,幸好我还没有提起女子自立,在现代女性是社会的一半主力,在这里,可容不得我这样的想法。
还是操之过急了,以后做事万不可如此莽撞了,这次就当次一次花楼吸引人的活动罢了,只要慢慢引得导,才艺比样貌重要,知心比情爱重要,慢慢的减少楼里的那些事,树立起新的清倌风格,也能保下一二女子,不必遭受逼迫之苦。其实这纯属我对李大娘子的个人理解,以为强势的李大娘子会做逼迫姑娘的事,因为我遇到的事,代入别的姑娘身上,李大娘子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,反而每年买入一些受家里虐待的女人,在楼里做些帮厨或者洗衣这种轻省活计,因为李大娘子便是因为自己过的不好,投河之后,被外出游玩的梁勇的外祖母武英侯夫人救下之后,因为李大娘子毕竟嫁过人,不好在老夫人跟前伺候,便求了这楼里的一个管事麽麽之位,等到先前的那位掌事娘子离去,她就接了这差事继续呆在楼里。我会认为给我下药这事是李大娘子做的,是因为廖麽和绿子,她是李大娘子的贴身嬷嬷,她代表着李大娘子,中间不得不说那位下毒的女子,经过后来梁勇和李大娘子的对词,原来她就是绿子。本是被安插的楼里的一名暗子,没想到突然接到一个杀人的任务,内心很慌啊,说来也巧,那天共买来十五六名女子,其他女子都被关在一处,唯有我因为是梁勇出面要求买下的,李大娘子以为梁勇对我有意,便单独的安排了一间单独的屋子看管,这倒是让绿子误会了,单独关着,还有人看管着,便使了银钱买通廖麽,对廖麽说只是因为其身份也就是原身的父亲与其家中有恩,无以为报,才想照应这故人家眷,直说不会放其走,不过让两位麽麽帮她梳洗一下。廖麽也没想到,这女子竟然又以她的名义传话,带了众男人去了房间,这些男人接到的消息是廖麽传话了,里头那女子得罪了李大娘子,必须狠狠惩治,只要留下一条命便可,还转交了一枚据说是李大娘子给廖麽,廖麽让她代为转交的助兴丸,保证那女子任他们摆弄……于是便有了我被两位妇人欺辱,差点被一群男人……我便是以为这些都是李大娘子要我服软所用之计,心里一直给她打上逼迫她人的标签……
“请大家安静,现在由选手上台表演,大家仔细观看。”众人排着队,各各带着奇形怪状的幂篱走上了台,这就是材料太少,发挥不出来啊,想想现在各种亮晶晶的各种颜色各种材质的装饰材料,再看看现在只得在幂篱上加些装饰之物的奇葩产物,我只觉得十分怪异,众人却觉得十分稀奇。幂篱常见如此装饰华丽的幂篱确实第一次见。“那个幂篱上有一只小松鼠很是灵动”“那边那个幂篱上有一束杜鹃花,看着不像真的,但是又很是形象”……
表演结束的便到台下等待一会抽签决定分组。
“现在请参赛选手上台抽取号码牌,抽到同一数字的视为比赛双方,……”
“甲三”,请这里来,“甲二”“请站到这里来“甲八”请…”
每个人在登上台阶后,会从一个黑布蒙着的盒子里,取出一个小瓷瓶,交给小丫头拿到瓷瓶打开展示给众人里面的纸条后,引着人站到指定的位置,等到场上四十八人都抽取完号码牌,一一站好,众人的议论声还没有听下来“哎呀,我最喜欢的牡丹和茉莉怎么对上了,……”,这就是在说的是舞蹈类了,舞蹈类是花为装饰,乐器类是水果,歌曲类则是动物。以此作为区分。谁带什么装饰的幂篱也是抽签决定的。
完成抽签后,手持喇叭的女子,再次举起大喇叭,“现在我为大家介绍各位选手,请大家仔细听好,以免等下比赛结束,投错了票,让对手白捡一票,赢了胜利那可就太亏了,你们手中的每一票都很重要,穆大师,林老师,林大人,你们各有十票,可以一次投给一个人,也可以分开投给多人”,现在请大家仔细听好,枝枝,”随着主持人的叫声,一个头带茶花幂篱的女子上前一步,侧身一礼,大声说道“我不温柔还有点凶,我的美只给看得到的人,心悦君兮君可知?”下面主持人立刻接到,如若喜欢这位姑娘便说“心悦君兮君可知,枝枝,我知我知…”
随着一位又一位带着幂篱的女子走下台,原本只有几个安排的小丫头跟着喊,台下张不开口观众们,这会已经陷入疯狂,每次主持人刚刚说出应援口号是变有人跟着大喊,场面一度控制不住,一直到主持人用大喇叭多次喊安静安静安静,才逐渐停了下来,看的我一阵擦汗,这可不是现代,万一出现踩踏的事件,受伤的人可没那么容易救治,我低估了古人的追星能力。看来明天要多安排一些人护卫安全。
“现在请甲一对决双方上台”,两位女子已经摘下来幂篱,带上了面纱,头上则带着和刚刚幂篱上一样的发簪。双方对立而站,拿着喇叭的女子再次上前,对着左边的带着栀子花的女子说道“请对你的对手说一句话!”,那女子低下头对着喇叭说道“我一定会赢的”,然后另外一位带着桃花的女子却是抢过喇叭大声说道“只有三个字送给你,你必输!”台上气势汹汹,台下叫好声不断,各种怂恿着栀子花姑娘在说狠话,主持人却拿走了喇叭,往后退一步“现在比赛开始,率先抽到甲一的人先表演”。说完便站在角落等着观看,栀子花姑娘目含气愤的走到主持人身边站立,一起看桃花姑娘的表演。
等到两人比赛结束,主持人走到台中间又举起喇叭,现在开始投票,喜欢栀子花的表演,请走进右边这间屋子的左边花篮投下花簪,喜欢桃花姑娘的请投右边花篮。一旦投下不可更改。有专门的管事在里面看着,望大家遵守规则,现在开始投票。”小丫头开始领着一桌一桌的观众朝右边的小屋子走去,屋里摆了两个大花篮,底下一张纸上写着两位姑娘的名字和花名。四位小厮一个管事在里面站着,管事负责监督,小厮负责看管花篮并引导观众写下姓名住处,好方便之后兑换赏银和查点花簪数量。
直到一炷香后,小厮抬着大大的花篮走上前来,边念名字边数花簪,确保数量与人名合的上,最后栀子花姑娘得317,桃花姑娘得319枚,将结果告知观众,主持人再次上前一步,举起喇叭,请公布三位评委的投票结果。”众人都屏住了呼吸,看着小丫头手中的三张纸,上面写的结果就是决定最后的胜败。小丫头看了看那三张纸,对着主持人举起的喇叭大声念道“穆大师,投栀子花姑娘十枚”,投了栀子花的开心大叫,“林大人投桃花姑娘九枚,栀子花姑娘一枚”,投了桃花姑娘的又开始大叫,眼看着小丫头又拿起最后一张纸,整个台下又安静了下来“林老师投桃花姑娘三枚,栀子花姑娘七枚”,台下欢呼的声音更大了,大喇叭再次高高举起“安静tຊ,安静,现在宣布比赛结果就是栀子花姑娘悠悠胜出……”
一整个上午在一阵一阵的欢呼声结束了,四场比赛结果出来了,获胜的分别是栀子花姑娘,梨花姑娘,茶花姑娘和牡丹花姑娘,明天在继续比赛。等到院子里安静下来,李大娘子扶着发晕的脑壳,这一天比赛就卖了三千多两入场票和茶水钱,好开心呀,虽然入场票价二两,但是架不住人多啊,虽然跑了一部分,但是门票钱是已经收过的,李大娘子发晕的原因是赔钱了……一天收入三千多两,净利也高,但是因为付了赏银,竟还赔了一千两……账房哆嗦着说道“您吩咐的,只要艳娘来支银子,只管应了,前前后后就支走了不少,今日本还有些现银,刚刚,刚刚给了赏银就就不剩多少,只余不到百两……”李大娘子开始怀疑人生,这比赛还办嘛,就在她犹豫的时候,张管事回来了,擦着额头上的汗,张口一句话让她再次承受重击“大娘子,六扇大门已经定下,因为赶得急,一扇门许价二百两银子,一共一千二百两,这……哎大娘子”,大娘子最后还是晕了过去。众人手忙脚乱的赶紧抬着回了住室,命小厮疾跑前去请大夫,姑娘们赢了比赛的还有心情跟着来看一眼,输了比赛的正眼泪汪汪的大哭呢,这一切我都不知道了,比赛一结束我就回了住室,喊了热水沐浴,站了一整天,又惊又吓,天气也热,出了一身汗,这会午饭也吃不下了,头嗡嗡的响,只想洗个凉水澡,歇个午觉,泡在浴桶里,温凉舒适的水带走了热意,人也舒服了一点,仰着头枕着浴桶边缘闭上眼,准备多泡着歇一会。
在一片兵慌马乱中,梁勇回来了,看着手里买的点心,刚刚出锅的点心还散发着香气,应该都是她爱吃的,这次又在别院里收拾了一些她娘之前的首饰还有大哥给的一些首饰,都在盒子里装着,一会是先给她一支发钗好呢,还是把这些都给她呢,万一那发钗她不喜欢呢?先是在远处看到人群一波又一波的从梦回楼处走出来,再到门前一看已经倒在一边的大门,下马快步走进大门,前院一片狼藉,东歪西倒的各处椅子,还有倒了两处的花树,被踩的七零八落的花朵,印在各处的脚印痕迹,直通后院,后面院子里传来的哭声,喊声,一种不好的念头涌了上来,带着担忧和害怕,一股气从大门处直奔向晓红亭,一路猛跑,慌的连门也没开,看着半开的窗子直接跳了进去,还没站定,就看到一个身影,背对着自己,正在擦拭着头发,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纱衣长长的垂下来,透过午后的光影,像一个突然闯入的仙子,他不敢大声呼吸,好怕惊醒了她。
我听到一声咯吱的声音,还以为是黄莺进来了,这个时候除了她和翠鸾,其他人是不会过来的,我便用力朝着水盆的方向扔了手里的帕子,转身准备去吃饭,刚转过身,看到窗户边站着一个身影,动也不动,我便站住了脚,不在往前。梁勇哪里是站住不动,是不敢动,看着站在床前那个身影,微湿的头发,还带着一点水汽,勾勒出蜿蜒的线条,沐浴过后的领口,因为擦头发而微微扯开了一道缝隙,只看得梁勇眼冒绿光,心神恍惚,囧的他动也不敢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