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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自己一个大床睡了一夜,总算是回了些精神。天已经大亮了,外面热闹起来,但这和我无关,我还躺在床上,不想动,也懒得动,反正已经这样了,再也没有比这更差的了。刚刚来了一位大夫把了脉之后,说了句“情况已经大好,只是耽搁的久了些,体内还有些余毒,问给你配一副药,下次配着使用”说着看向梁勇,梁勇似乎很是窘迫的嗯了一声,快步带着大夫出去了。那梁勇说三年不能离开这楼里,看来是打算让我在楼里生活了,不知道李大娘子会给我安排什么样的活计,刚刚梁勇说他只是一个侍卫头领,应该也能帮我谋一个不用接客的差事吧,但愿梁勇能给力些。
  继续我的春秋大梦,看看能不能回去。果然在我又一次睡醒之后,屋子里多了两个小丫头,看到我醒了,便走到前来“奴婢黄莺”“奴婢翠鸾”“见过姑娘”说完便要伸手扶我起来,我看了看她们两个,不过十一二岁的年龄,脸上带着一丝稚气,我抬手把身上的被子掀开,她们便利落的扶着我,下了床,刚走一步,腿就一软,差点像前跌去,黄莺翠鸾赶紧加大了力度稳稳的扶住了我,轻轻一笑“姑娘可觉得酸痛的厉害,如果难以忍受,我可与李大娘子讨些药来,敷上一二便好了”我听了黄莺的话,脸轰的红起来了,赶快张口“不用”,真要讨了药了,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,我因为那日床上之事路都走不得了,那可真是丢了大脸。我忍着酸痛,慢慢向前挪步,坐在桌前,黄莺继续开口“李大娘子吩咐奴婢带你去选一处院落,以做日后居所,顺便和几位教养嬷嬷打个招呼,明日便要开始上课,十日后就要开始上台表演了”,说完便拿出一张折的方方正正的纸,打开来画着各处院子,一些写有红字的便应该是有人居住的了,黄莺指了其中三处“大娘子说可以选这三处”手指又在那三处院子上点了一下“这处落荷院最大,临水,夏日里会凉爽些,景致也特别,”我看了看,夏天凉爽但蚊子肯定多,在着靠近李大娘子的院子,不太容易逃跑,不能选,摇摇头,“这处留君居小一些,但是自己有小厨房,可以自己做饭”我看了看没说话,旁边就是表演的地方,人来人往,万一碰到个不要命的混货对我做些楼里也拒绝不了的事,在死于非命,不行,离最外的街道,中间还隔了一个院子,不太方便,见我没说话,黄莺便指了靠边的一处院子“这处是晓红亭,原是一处景致,后扩建的院子,比不得那两处,也就是亭子高了些,可以看到街道上的景致”听到这个,我双眼一亮,这个好,我可以提前准备好,先打探好街道上的各处,才能更好的逃跑。“就这里吧”我压下喜悦的心情,用一种平淡的语气,选了这处,“那奴婢这带姑娘过去”,来个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,带我走出屋子,期间拐了好几个弯弯绕绕,才在一处院子里停下。
  刚到院门口,就看到院门处已经站了三四个身穿各色衣服的姑娘。等我们正准备抬脚往院子里去,她们就伸手拦人了。“呦,这是哪个不开眼的,竟然连若曼姐姐的院子也敢抢”,这是一位身穿蟹壳青短衫,梳着双蟠髻的一个高挑女子,开口便是阴阳怪气。我看看翠鸾,翠鸾就在我耳边低声说“姑娘,这位是紫华姑娘,另外一位是佳善姑娘”说完还看了另外一位,圆润身材,一张娃娃脸,看着不过十四五的年龄,但看遮掩在一身豆绿水波纹蜀棉短衫下的身段,应该有十八往上了,这就是漫画里的身材了。看看她,不自觉又看看我,不能比啊!
  先礼后兵,不能给人把柄。整理了表情,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。
  “两位姐姐,奴家初来乍到,不知楼里的规矩,今日大娘子赏了奴家这处院落,不知奴家可住得?”笑意相对,佳善姑娘也回了一个善意的笑,看来这是个温软性子的人。只是那紫华姑娘就不同,应该是个直爽性子,就是说话,有点不过脑子。
  “不管怎么样,这就是若曼姐姐的,你就是不能进!”那紫华姑娘,伸出的手指快要戳到我的眼睛,我可不惯着,怎么说我都有理。直接一巴掌拍下去,还多用了几分力。果然听的一声痛呼,这下应该有些规矩了吧。
  “你,你这个粗鲁人,竟然还想住若曼姐姐的院子,我是不会让你这个土鳖进去的!”我听完直笑,哼,“你说是她的就是她的啊,叫一声,这院子会应吗?”
  “你,你无耻”手抖着,指着我就差把手指戳到我脸上了,我啪又拍了一巴掌。
  “我可不是无耻呢,你看,我这满口牙,一个都没掉呢!”我哈哈大笑,凑近给她看。
  “你,你欺负人!”人快抖成了筛子了,就这样还想让我走。
  “我倒是想欺负你,可是我也没那物什呀”我理了理耳边的碎发,讥笑了两声。
  转过头,看着院子里的景色,一个小亭子,几处花树,还有三间高大的房屋,我喜欢。
  “反正我就是不让你进!”她像只长着翅膀的母鸡,扑棱着朝我扑过来,我嫌她碍眼,一巴掌拍在她额头上,推开她的头。
  “你敢打我,我要打死你这个贱蹄子!”一声凄厉尖叫,就朝我扑来,看样子,是要抓花我的脸呢,真是好狠毒的心思。在这世道,若是破了相,那就没了活路了。你不仁别怪我不义,说到大娘子那里去,我也有理。制止了翠鸾要上前的动作。伸出右臂,挡在脸前,左手直接仗着身高的优势,抓住她的发髻,往后拖去。女人打架,必须先抓头发,这是决胜的关键点。
  她抓紧我的右臂,使劲掐我,痛的我怒火起,本来不想伤她的,她倒是舍得用力。拽着发髻的左手猛的用力,她一声惨叫,松了掐我手臂的双手,往头上伸着去抓我的左手,双脚还不停的抬起,要来踹我,嘴里还叫着骂着,我越听,手上的力道越重,她痛呼着伸手去抢夺我拽着的头发。看着她张牙舞爪的乱扑腾,我伸出右脚,往她脚上接连踩去,她痛的吱哇乱叫。那样子滑稽的很。
  “青奴,你是死的嘛!快来帮我”,紫华姑娘真是个不服输的,小丫头早就想动手了,袖子都撸起来了,听到命令,直直向我冲来,跳着就要去抓我的头发。一看这主仆两个就没少作恶。天不收你,我收你!假意松了往后拽着紫华的头发的左手,她顺着力道往前扑。把左手放在她背后重重一扯,短衫带着人就往后倒去,吓得她大叫,双手抡圆了想要稳住身形,小丫头也转身去扶,我便伸出右脚,朝小丫头脚下一伸,看着踉跄了两步,还没站稳的青奴就将自己主子压在了地上。地下的紫华又骂又叫,像极了一个翻不过身的王八。青奴手忙脚乱的起身,拉起自家主子,少不了挨了一顿打骂。看着疯癫的紫华,佳善姑娘忍不住了,拿了扇子遮住了她的脸,一边发髻松散,衣衫不整;一边站在原地,脚步都没怎么挪动,哪里还有在打下去的必要。哄了紫华姑娘离去,那紫华真是个倔强的,临走还要放上两句狠话“你个小贱蹄子,你给我等着,你若敢占了若曼姐姐的院子,我一定饶不了你”,那扭曲的表情,可惜了,这衣一副好样貌。
  “呵呵,怎么饶不了我啊,像现在这样嘛?”我拿眼神上下打量她,扬起手指缝间夹着的十几根头发,朝她晃了晃,她一下子羞红了脸,双手捂脸跑了。身后的青奴也跟着狠狠瞪我一眼,跟着跑了。倒是那佳善姑娘,打着扇子冲我颔首一礼“让妹妹见笑了,紫华她没什么坏心思,今日调皮了,改日定让她给你赔礼,我先去看看她去,跑的这样急,别又扭到了脚,失陪了”。说完便慢慢转身走了。啧啧,这满满的茶气,说的好听,动手时一下没动,这假情假意的,真让人倒胃口。
  总算是清净了。我拍落手上的头发,嫌弃的说了一声“一股怪味!”
  进了院子,看了一圈,便示意翠鸾进屋。翠鸾拿出房间钥匙,打开房门,进屋有3间,中间是宴客的表演台,左边是各种表演服装,右边则是一间吃饭的地方,再往里走,另有一道内门,通往住室与后面的洗漱间。该有的都有了,像现在的三厅一室一卫tຊ。
  转了一圈,就在服饰间坐了下来。大概看了一眼,就在放有服装的那间屋子坐下,各种饰品,精美的不知该用何种词汇来夸奖,伸手拿起一件,看看了是一个发簪,欣赏了一番又放下了,好看是好看,肯定没有我的橡皮筋好用。从门外进来四位妇人,黄莺一一问好,“张麽好”“林麽好”“吕麽好”“赵麽好”,我看向四位妇人,张麽年龄最大,头发几乎全白,唯一让人一眼就记住的就是紧抿下垂的唇角,一看就是一个严厉的人,林麽圆脸蛋,看着笑意盈盈的,给人一种亲切感,吕麽最特别只有她头上有几个饰品,看起来最有钱,赵麽就是很普通的一位老妇人,不起眼,让人下意识以为她不重要。
  “明日先上我的课,”林麽笑意盈盈的冲我说完几人就转身离去了。“姑娘,先吃饭吧”翠鸾不知道何时提来了饭菜,摆在右边屋子,黄莺扶着我走过去,在饭桌前坐下,桌子上四菜一汤,还有一小碗米饭,翠鸾摆好筷子,看了看黄莺,看黄莺点点头才说道“姑娘可要梁大哥一起来吃饭?”我正准备拿筷子,听到这话,抬起头看着翠鸾,“梁大哥已和姑娘成就好事,日后便是要一起吃饭生活,”我看了看翠鸾,放下了筷子,“如果我拒绝呢?”“全凭姑娘心意”翠鸾说完,等着我的回答,似乎我回答可以,她就会立刻把食盒里的另一碗饭端出来。我没有说话,摇了摇头,翠鸾便提着食盒出去了,黄莺开始服侍我吃饭。吃完饭沐浴过后,我就躺在床上,回想今天来的路上各种道路和图纸上的各处院落一一对应,哪些是有人的,哪些是不可以去的,确定自己记清楚了,我才睡去。
  第二天,刚睡醒,林麽便在床边等着,看到我醒了,张口就夸“姑娘今日气色极好,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”“瞧姑娘这双小手,指头圆润,关节细长,肤质细腻,仔细养养,不必那个千金小姐的差了去”我看了看那瘦白的手,虽说不难看,但是也没那么好看吧?“哎呦,我还没看见姑娘这玉足呢,瞧这根根分明,足跟圆滑,足尖纤细白嫩,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”我在看像那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脚,我又看像林麽,林麽笑着说道“姑娘就是聪慧,一点就通,我这秘诀啊,就是夸人”,夸人?彩虹屁输出啊,
  “来咱们楼里的人,不差钱,也不缺娇妻美妾,独缺了一份真心”“只要用最真诚的语气,配上我这独家的笑容,绝对出手必成”,林麽边说边用眼睛对着我看,时不时的还轻颤一下睫毛,配上只漏一丝牙齿缝的笑,我居然觉得有点好看,像极了西游记里的妖精,对着唐僧喊圣僧的场景。我都看呆了,这该不会是什么迷魂术吧,怎么能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。
  “来,把这根筷子咬住,坚持一炷香”,嘴巴被掰开塞进来一根筷子,我用门牙咬住,看向面前的香炉,那么粗壮样的一根香!怕不是要到中午吧,林麽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黄莺走上前来,对着我的方向站住,从袖口拿出一大摞纸,一一打开开始念叨想说:诉说孤独,没有人陪伴,……
  我终于失去你了“三里清风三里路,步步春风再无你。”
  认识你,真的很幸运
  幸得识卿桃花面,从此阡陌多暖春。
  ……
  我却只想起那些满级土味情话的小段子
  “我从未从别处见过您这样好看的眉,一颦一簇都让我心颤”
  “你的酒窝里,盛的不是酒,那是能醉倒我的笑容”“说星星好看的人,一定没看过你的眼睛”
  “我怀疑你是一本书,让我只想睡觉”
  “你是美酒千杯,我怎能不醉”
  “你知道你和天上的星星有什么区别吗?星星在天上,而你在我心里”
  “你最近真讨人厌,讨人喜欢,百看不厌”
  “你能不能别说话了,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声音”
  ““我错了,错在爱你爱的不知所措”
  “你最近一定是长胖了,在我心里的分量都变重了”
  “能让我主动跑起来的人,除了大雨就是你了”
  我想着这些土味情话,忍不住感慨,他们这些古代人的表达还是太含蓄了,
  “我不想睡觉,只想睡你”
  “我和风一起想你,却不能和风一起去看你”
  “我有两个心愿,在你身边,你在身边”……
  噩梦般的一炷香,终于过去了,脑子嗡嗡直响,林麽满意的看看我,“晚上还有一课,我先走了,把这些背会背熟”我揉揉发酸的嘴角,看看林麽那潇洒的背影,我真想上去踹两脚,那可是好几张纸啊,怎么可能背的会!我抢过纸,愤愤不平,准备开始背诵,一看密密麻麻的繁体字,又把纸塞回黄莺手里,“还是你来念吧,你的嗓子清脆好听,听着很顺耳”黄莺高兴的接过纸,继续开始念那些绕口的文字。
  有可能是我强大的记忆力,听了三两遍,晚上居然记得了很多,顺利过关之后又收获十多张纸,林麽的课就结束了,“每日两次,记得提醒姑娘”,林麽要求黄莺继续监督我咬筷子,已经背诵那些句子,说完转头就出了房间。我问黄莺明天是什么课程,黄莺看了看翠鸾,“明日是吕麽的课,练习脱衣”我惊的喷出了刚到口的茶水,黄莺上来帮我轻轻拍背又继续说道“是半脱,要能勾人,还有一些媚术的学习”,我听了拍拍胸口,那不怕,吊带背心热裤都不怕,泳池比基尼也穿了不少次,只要不是全部那就好那就好。“后日呢?”“是张麽的课,吐酒”,我又被惊到了,是呕吐那个吐嘛,这还需要教嘛“是偷偷把酒吐出来,不能被客人发现,姑娘可不能日日醉酒,影响身体,还有一会劝酒的说辞,这样才能多为楼里办事”,我表示恍然,原来就是为了多卖酒水,这个也简单,黄莺又看向我,“赵麽的课是拒绝,就是客人有那些要求的时候,怎样提前拒绝不让客人生气,顺便会教一些浅显的药理,辨认一些乱七八糟的药和熏香,以免姑娘吃亏”我又再次震惊了,不是一般这种药都是楼里提供给客人助兴的嘛,怎么梦回楼如此不同,看着我疑惑的神色,黄莺继续解释道“姑娘和那些子人可不同,姑娘对外是卖艺不卖身的,可不能叫那些人得了身子”,原来在梦回楼里,刚刚开始只卖艺的姑娘出场价更高,毕竟是要拿着吊客人高价的。我不喜欢这里,也不打算久留,这些也与我无关。
  临睡前梁勇来了,实在不想见他,与他隔着屏风说了几句,便让他走了,头昏沉的很,早些睡觉,希望头不要再痛了。
  睡到自然醒,刚准备起身洗漱,伸开手,一个纸条从衣袖里掉了出来,我下意识抓住,塞到枕头下。
  果然第二日的课程,和黄莺说的一样,我眼角都要抽筋了,也没能让嬷嬷满意,一会让我哭,立刻眼泪就要落下来,一会让我笑,还要笑中带泪,眨眼还不要太明显,大笑也不能前仰后倒,比我微笑还矜持,那叫什么大笑,对于我一惯的所有动作表情,麽麽都不满意,翻白眼不行,讨厌一个人也要用略微哀怨的眼神,瞪眼也不行,只能用微张小口在快速用帕子遮住来表示惊讶,就连挥手告别,拿物取物都要一一练习,错了也不打你板子,就一直加倍练习,简直遭了大难的一天啊!我好想回去啊,我的手机不香吗?平板不大吗?是段子不搞笑了吗?还是最近的小鲜肉不好看,在这遭罪,我要回去,必须要回去!黄莺给我准备了,带姜水的帕子,哭的时候用,笑就自己来了,也算勉强过了关。
  待到屋子里没了人,我翻身朝里,背对着房间,偷偷打开纸条,“杀”一个字,下面那个看不太清楚,后面还有一句“她们安好,勿念”,看到我十分迷茫,杀谁?她们安好,她们是谁?难道是这个身体的母亲和弟,还是其他的什么人?把纸条撕成碎片,塞进嘴里,起身喝了一口茶水,装作漱口的样子,又吐在痰盂里。先安心待几天吧,等我弄明白怎么回事,再说吧!
  一晚上也没睡好,做梦都是我回去了正在刷我的大平板,就被叫起来练眨眼,我做梦都把眼给累抽筋了,麽麽偏还要说一句“再来三十遍”,一句话吓醒了我,赶紧坐起拍拍胸口,这梦太可怕了,我看看外面天已经微亮,算了,起来吧,坐在镜子前,我觉得我的鱼尾纹都出来了,在练眨眼真的会长鱼尾纹的!
  “姑娘,起了吗?”黄莺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,我应了一声,不一会黄莺便带着几个人端tຊ着洗漱用的东西进来了。
  用过饭食,练了一会咬筷子,就见黄莺端着东西进来了,放在桌子上,各种小杯子里盛着带着酒气的东西,“姑娘,先记下各种酒水及价格口感,以及怎么酿造的,一会麽麽要来检查”,这大早上就开始喝酒啊,我一个现代人都没见过大早上喝酒的,当然那种从晚上喝到凌晨的不算。主动喝酒是一种享受,被动喝酒是一种折磨。一个杯子一筷头,也快把我喝醉了,最好的果子酒,味道好,价格低,烈的酒,辣的很,价格很高,但是很快就会醉,中等的那几种常见的酒,适合边吃边喝,口感适中,也不太容易醉。先把酒分为三类,再从三类里各找出最好记的几样,就快多了。就是这样也是练了足足十几次,才对了一半多,算过关了。虽然是一点点酒水,喝的多了也醉了,一觉睡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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