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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噗!哈哈哈!花姐真是没想到你还会有这么一天。”说话的正是那天的那个胖嫂。
  “你闭嘴!”那大婶说了胖嫂一句,气红着脸对宁茵茵凶道,“你知道我是谁嘛!在这里我是你们的长辈!”
  宁茵茵一副天真无邪地说道:“哦~难怪人家会叫你是花姐,原来您是这里面最老的啊。”
  那些看戏不成不怕事大的军嫂们也跟着在旁边乐。
  那大婶挂不住面子,放下手里的篮子站起身子隔着十米远冲着宁茵茵大骂。
  “你个小丫头说话最好给我注意点!”
  “不是,大婶,我只是就事论事,实话实说嘛,可能我刚来您也不知道我什么性格。
  我这个人呢什么都好,就是不爱说谎话,人比较直。”
  宁茵茵杏眼里写满了真诚,两边嘴角早已高高挂起,给人一丝危险的气息。
  大婶毕竟是大婶,活得久,胆子也大,丝毫无所畏惧,继续放狠话。
  “我说话也比较直,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是首长老婆就高我一等,想要在这个院子里给我摆谱。”
  “敢问在场的谁听见我拿身份压你了?我没想给你摆谱,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。”
  宁茵茵本来没想要她难堪的,是她非要逼她。
  “你个贱丫头,看我不撕烂你的嘴!”那大婶嚷嚷地抄起旁边的木棍走过来,那些军嫂也没有一个想要拦着的意思,只是坐着看戏。
  三月跑到宁茵茵的前面一整个小身板把宁茵茵给护在身后。
  “妈,你别怕我保护你!”
  三月坚定的姿态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看到了宁杰的身影。
  当初她刚过来的时候宁杰也是这样把她保护在身后,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。
  紧抓着她裤脚的十月脸上写满了害怕,但还是抖着小腿说道:“妈妈,十月…也保护你…”
  宁茵茵很欣慰,也很感动这两个小东西,但还是把两人都给拉到了身后。
  “三月你们还小,等长大了有的是时间给你保护妈妈呢。”宁茵茵说道,“你们先站在后面。”
  那大婶一步步逼近,宁茵茵虽然没干过架,但想要打过她那不是在开玩笑嘛,她手上可还是有锄头的,这一锄头下去,还不知道谁生谁死。
  看到她还不示弱,已经走到她身边的大婶明显还是慌了。
  原本她也就只想动动嘴皮子恐吓一下她,让她知难而退,谁知道她非但没有示弱,还拿着锄头站得笔直在那里,丝毫没有怯场。
  但现在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她要是就这样退回去了,那以后她在这个大院还怎么立威?
  大婶咽了口水,对她说道:“贱丫头你有本事再说一句!”
  “你叫我说我就说啊,我又不是你家的狗。”宁茵茵马达全开,“再说这位大婶,你可以站得远点吗,一股大蒜味,冲鼻。”
  宁茵茵嫌弃地掐着鼻子,摆弄手掌。
  大婶情绪也是来到了高潮,挥着棍子就朝着她砸过来,宁茵茵举起手里的锄头一个用力,棍子掉在了地上。
  大婶诧异地看着脚边的棍子,颤抖着双手,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。
 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,震得她整只手都是麻的。
  树荫下的大婶们惊呆得手上的瓜子都撒了一地。
  宁茵茵把锄头扛在了肩头上,单手叉腰,“大婶,你怎么把棍子给松开了?我才刚拿起锄头呢。”
  看她这架势,大婶也是被吓得不轻,狂咽着口水,“我…我忘记…家里还烧水了…你给我等着,下次我一定撕烂你的嘴。”
  大婶头都不回,疾步往树荫下走过。
  “诶花姐,你这就跑了?”胖嫂幸灾乐祸地说道。
  那大婶虽然很气,但也没有回头,装作不知道往远处走去。
  十月眼里充满了崇拜,“妈妈好厉害,是不是哥哥?”
  “嗯,妈妈很厉害。”这一点三月很认可。
  他从记事的时候就一直住在这里,那些大婶之间的小把戏他也还是看的一清二楚的。
  这个花大娘是最不好惹的一个,喜欢刁难新人,就没有一个新人在她手里是不被刁难的。
  就连小曼阿姨都在她那里吃过亏。
  没想到他妈竟然一招把她给治退了。
  宁茵茵也是不好意思,毕竟她真的也就只是抬抬手,是这个大婶根本也没有什么胆量而已。
  虽然有点小插曲,但她还是把门前那一片菜园给弄好了。
  等顾清回来全家一起吃饭的时候,十月说出了今天发生的事情,顾清只是阴沉着脸。
  宁茵茵洗好澡便看见顾清从大门进来。
  这么大晚上了他刚刚出去干嘛?
  他拿过她手上的衣服熟练地放在盆里,用手洗,“我刚刚已经去她家说过了,之后她不会再来骚扰你了。”
  这件事情本来她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,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在意,这大晚上的还要上门去找人家对质。
  “噗!”她的唇角情不自禁弯起。
  顾清抬起黑眸,认真地问道:“笑什么?”
  “没,只是没想到你还会半夜为了这点事情大晚上跑去人家家里。”
  顾清又低着头继续洗着衣服。
 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遇到点她的事情他都会急如焚,或者暴跳如雷,情绪根本不受控制。
  这根本就不是他。
 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。
  他突然间想起了今天下班的时候政委说的事情,或许这是一个机会。
  看他不说话,宁茵茵便去给三月补习功课了。
  十月和三月的作息习惯还是很有规律的,每晚都是十点整就睡觉了。
  帮他们关上了灯,宁茵茵回到了房间内。
  顾清还是照旧在床头看书,她走了过去躺下,两人都不说话,气氛中略显有些尴尬。
  还是顾清先开的口,“上次给你的那三百块钱花完了?”
  “嗯,买了两个风扇,没想到那么费钱。”宁茵茵直白道。
  这年代电器家具柜贵那是最正常的,顾清也只是以为她只是有钱惯了。
  顾清:“床头的抽屉里还有几百,没钱就从里面拿。”
  “不用不用,我还是有的。”宁茵茵说道,又支支吾吾,“顾清,你明天能不能找个人帮忙照顾一下十月?我明天要去街上一趟,可能不太方便带十月过去,你看看能不能…”
  明天还要带那么多草药,这要是带着十月,那几大袋的草药该怎么解释?
  幸好顾清也没有问什么,只是说应了一声好,又不吭声了。
  这两人有说的时候还是那气氛还很好,现在一下子又没话说了又尴尬了。
  宁茵茵正想说去空间里面在清点一下草药但又想到了一件事情,一下子坐起来。
  看着她在盯着他,顾清纳闷道:“有事?”
  宁茵茵双眸往下移,又往上移,严肃地和他对视,“听说你那方面不行,我这里有药可以帮你。”
  顾清脸色比锅底还要黑,手上一用力,书本褶皱不堪。
  “不,需,要。”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弹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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