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李兰是尊重我的,至少她没有因为我是许柠希替身而不把我当回事。
她也没有仗着自己是从陆家出来的工作人员,对我颐指气使没有好脸色。
哪怕在我是否怀孕的这种大事上面,她也充分保留了对我的尊重,选择了和我商量。
她这么尊重我,这么给我面子,我势必会投桃报李。
“你去拿验孕纸过来吧。”
李兰秉持了高学历女管家的严谨,她道:“去医院吧,医院的检查结果更加精准,刚好先生不在,我陪你,我们一起去。”
我看着李兰笑了。
“兰姐啊兰姐,我看出来了,你在陆家确实有点人脉,你居然还敢带我出去,你不怕我跑路啊?你不怕我离开景园大门后,直接往马路中央跑啊?”
李兰掷地有声地道:“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。”
她知道我现在求生欲爆棚。
她知道我不会再故意找死。
所以她敢带我单独出门。
我说:“兰姐虽然我身份也不怎么样,但我还是想提醒你注意身份,你只是景园中的一个员工,我之所以答应你,愿意在这里测测,全是因为你尊重我,我不会跟你一起出去冒险,要不要给我验孕纸你自己决定就好。”
李兰说:“看来姜小姐你现在确实知道先生的厉害了。”
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。
前段时间我反反复复被折磨,反反复复遍体鳞伤,我肯定领教了陆墨言的厉害之处。
明哲保身是必须的,我有的是时间等陆墨言对我失去兴趣。
李兰拿来验孕纸问:“你会用吗?”
我接住她递过来的东西说:“这东西我确实是第一次碰,不过我会看说明书啦。”
李兰说:“那你去吧,我等着你。”
我拿着早早孕进了卫生间。
在客厅时,我很淡定,我把李兰突如其来的问题当成了笑话,我一点破绽都没暴露。
实际上当李兰莫名其妙提起‘怀孕’两个字时,我的心不自觉提到嗓子眼。
我太想活了,对生的渴望,导致我忽略了很多,比如我从来都没想过我是否会怀孕。
如果不是李兰突然提起,恐怕我还会继续着糊里糊涂,直到真的怀孕?
测试需要时间。
我坐在马桶上,定定地盯着测纸,随着时间流逝,结果缓缓显示。
我这里一直没有动静,李兰在外面等的失去耐心,她轻轻敲门问:“姜小姐你真的没有问题吗?”
我将测纸揉成团,往马桶里一扔,按键,伴随着抽水动静,水花翻涌。
李兰立马推门进来问:“验孕结果呢?”
我慢条斯理地用湿纸巾擦手,淡淡看向李兰,不以为意地说tຊ:“结果显示我没怀孕,我就扔了,看着心烦。”
李兰定定地盯着我,明显不相信我的话。
我轻松地轻笑说:“兰姐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,可以去和陆墨言说,我身正不怕影子斜,陆墨言愿意带我去医院检查,我肯定马上去医院。”
李兰一字一顿地道:“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与你最亲近的枕边人。”
我觉得我挺了解陆墨言。
但我没有和李兰据理力争。
她说我不了解就不了解吧。
李兰再次开口:“我再问你一遍,你究竟有没有怀孕。”
我还是那两个字:“没有。”
李兰对我无话可说,也许她还认为自己对我已经仁至义尽。
陆墨言结束工作从外面回到景园是晚上十一点的事。
车声缓缓碾压地砖而停。
李兰带着人等在停车场。
见陆墨言下车,她立马过去道:“先生,关于姜小姐,有些新发现,我必须告诉你。”
陆墨言除了被我激怒时,话会稍微多一点,其他时候他皆是惜字如金清冷俊美的禁欲形象。
他薄唇轻启,吐出一个干净清冷的字眼:“说。”
李兰说:“经过这一周观察,我看姜小姐略有怀孕迹象,今天下午我本想带她去医院检查,她因为忌惮你,不肯跟我去医院,先生你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?”
看样子李兰还是那个李兰。
她只和陆墨言说了我不愿意跟她出门去医院。
并没有把我做出早孕测试的事情告诉陆墨言。
毕竟在李兰面前嘴硬撒谎和在陆墨言面前嘴硬撒谎不是一回事。
我情绪没有什么波动,轻轻关上窗户,迅速回到二楼卧室。
五分钟后陆墨言推开卧室大门。
走廊处清澈柔和的白色灯光蜂拥入漆黑一片的卧室。
他顺手打开灯。
我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,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,看到陆墨言,当即喜不自胜,“陆先生你回来啦。”
陆墨言脱了外套,大步过来,俊美面庞上一丝多余神色都没有,他停住脚步,我主动凑过去圈住他精瘦腰身问:“今晚还要吗?”
他大手直接将我推翻,解开皮带扣倾身过来问:“你觉得呢?”
说实话我有些惊讶,李兰明明向他汇报了工作,他居然一个字都没问。
陆墨言不需要准备,脱裤子就能上阵,我艰难用双手推开他。
他唇角勾起,兴致勃勃地问:“又不乖了?”
我把头摇成拨浪鼓说:“不是不是不是,是门,你没关门。”
陆墨言二话不说,单刀入正戏,冷酷至极地道:“那又如何?”
我疼到浑身冒冷汗,还是咬牙忍住了,强忍着干涩的疼痛说:“是没有什么,我就是不想便宜其他女人,毕竟陆先生你的身材比男模还优秀,万一李兰她们从门口经过,不小心看到,我都替你亏得慌。”
陆墨言不在意就是不在意。
不管我把瞎话编得多合情合理他还是不在意。
后来我也不在意了,原因是我根本没有精神去关注那扇敞开的房门,一个冷酷的陆墨言已经让我应接不暇。
最近我一直很乖很听话。
准确地说是我出院后再也没招惹过陆墨言。
可今天他再次化身成了索取无度的魔鬼。
他痴迷且投入,不顾我的感受,把我摆成各种姿势。
他只在乎自己是否方便,至于我的死活,他无所谓。
那刁钻的姿势,比有人路过围观我们不分彼此还让人难堪。
有好几次调整动作时,若不是我有舞蹈的功底,绝对会被他硬生生掰扯到骨折。
忽然我有了个可怕的想法,他不是不开心,他也不是吃不够,他只是想要探探我的虚实。
我没有怀孕最好。
我要是怀孕了他来清理门户。
意识到这一点,我猛地恢复理智。
陆墨言也在这个时候轻啧了声问:“你该不会真的怀孕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