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岁宁一怔，连忙解释：“不是的，我们不是……”
可是解释到一半，又想起两人现在并未结束婚姻关系。
她支支吾吾了几句，最终没回答了。
老医生什么都没说，只是拿出药箱打开来。
他细心地替陈敬怀消毒，清理血迹，最后包扎好。
全程，程岁宁都紧张地盯着。
终于一切弄完，陈敬怀付了诊费。
临出门前，老医生看着两人出门的背影感慨地说道。
“小两口感情可真好啊。”
夜逐渐深了。
程岁宁抬腿往前走，但陈敬怀不由分说跟上来。
陈敬怀说什么都不同意程岁宁去招待所，还是带着程岁宁回了自己家。
推开门，一切陈设和五年前一模一样。
一点变动都没有。
桌上的热水瓶的是程岁宁亲自挑选的，窗帘也是她去扯的布找人做的。
墙上，甚至还悬挂着两人的结婚照。
那个时候多好啊，程岁宁挽着着陈敬怀的手臂。
两人胸前都戴着一朵大红花，程岁宁笑得灿烂，而陈敬怀虽然没笑，可眼角眉梢的愉悦，却让人忽视不掉。
可是现在，物是人非，两人之间的感情，好像再也回不到过去了。
程岁宁心里，涌起深深的失落。
陈敬怀的声音里从背后传来，他对程岁宁说：“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程岁宁胸腔，像堵着一块大石头一样。
“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，一直在等着它原本的女主人回来。”
程岁宁转过身来，目光和陈敬怀的对上。
陈敬怀面前，站着温柔似水的程岁宁。
许是这夜色太撩人，又许是这五年的思念太汹涌。
总之陈敬怀再也忍不住，他浓眉一凛，伸手霸道地将程岁宁揽进怀里。
这一瞬间，天旋地转，程岁宁感觉自己心脏停了几秒。
就像一阵电流流过，酥酥麻麻的，让她浑身上下血液好像都在细微地跳动。
短暂的失神过后。
很快，程岁宁的思绪回转。
意识到现在抱着她的人是陈敬怀。
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，程岁宁伸手想推开。
可却是白费力气，因为陈敬怀的手臂堪比钢铁般牢固。
他并未用力，只是堪堪围住，程岁宁就完全推不开。
不，别说推开了，就连松动的迹象都没有。
他的胸膛很坚实，他的怀抱很温暖。
程岁宁感受觉到，自己胸腔之中，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在剧烈跳动。
耳畔，不止传来他温热的呼吸，还有温柔的声音传入耳畔。
“岁宁，其实一直以来，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。”
程岁宁听着他神情的陈情剖白，有些不敢置信。
只有她一个……
那之前，那样偏心许文馨，到底是为了什么……
还没有等程岁宁问出口，陈敬怀就主动解释道。
“你一定是误会了，觉得之前我对许文馨那么好，我一定是爱上她了！”
“其实自始至终，我都只是因为你，对她感觉愧疚，想要弥补她而已。”
程岁宁听得却发愣，她没想到陈敬怀现在居然还会跟她解释这些。
她垂着眼眸，眼睫倾覆，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，但内心有些翻涌复杂。
因为她总不能拿着上辈子陈敬怀和许文馨结婚了这件事来反驳他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