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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此话一出。
  谢寂礼的眸色一沉,冷冷问:“陶姑娘与景王是何关系?竟要亲密到如此程度?”
  “这与忠国公无关。”
  陶迎星却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,转而提着药箱环顾周遭。
  “不知夫人何时能就诊?”
  她看起来一心只想就诊,并无别的念头。
  谢寂礼凝视她许久,还是沉声下令:“来人,带陶神医去给夫人看诊!”
  很快就有人过来领着她往屋子里走去。
  抵达屋中,只见夏芷凝脸色难看至极,却还是在谢寂礼的眼色下不得不伸出手。
  陶迎星坐在她面前把脉。
  手搭上不过片段,夏芷凝脸上便露出慌意,她倏地抽回了手。
  五年前姜听雾的那一刀猝不及防,夏芷凝此刻面对这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,实在是无法心平气和!
  “夫人,怎么了?”陶迎星朝她勾起唇角笑问。
  这一幕,跟五年前姜听雾的笑几乎重合!
  夏芷凝惊慌地往后瑟缩了起来。
  “离我远点!滚!”
  陶迎星只好往后撤退,她回头看向谢寂礼,神色无奈:“忠国公,夫人如此不配合,陶某实在是难以看诊。”
  “来人,按住夫人!”5
  谢寂礼当即眸色一沉,冷声示意。
  这道橣橗㊉㋕命令,让夏芷凝面色苍白,她恐慌拔出簪子抵在脖颈处:“我看谁敢?”
  这般过激举动,实在无人敢动。
  谢寂礼的脸色冷下来。
  而在这时。
  陶迎星却平静上前,提出建议:“既然夫人不愿我靠近,陶某也可悬丝诊脉。”
  此话一出。
  周遭安静下来。
  悬丝诊脉向来难度极高,就算是宫中御医,也没几个人能如此肯定提出这个方法。
  而陶迎星这远道而来的秦州小女医,竟敢如此出言。
  谢寂礼静静望着她许久,随即看向了一旁的夏芷凝,语气冷了几分:“夫人,陶姑娘已如此退步了,你意下如何?”
  这熟悉的话语让陶迎星心中讽笑。
  从前在姜听雾面前,谢寂礼处处说夏芷凝受了委屈要让着她,如今姜听雾死了,仅仅是因为一个相似的面庞,谢寂礼又能说出让夏芷凝让步之话。
  可见,谢寂礼实在是个彻彻底底的人渣。
  陶迎星安静等着。
  而夏芷凝也从谢寂礼的语气中看出来,再不妥协,恐怕是要真惹他大怒了。
  “……好。”
  夏芷凝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。
  陶迎星便坐在了离夏芷凝三丈远的位置,让身边的人悬丝过来。
  安静诊脉过后。
  陶迎星淡然下诊断:“夫人从前这旧伤实在巧妙,不夺夫人之命,只毁了夫人的生育能力,这人倒是有几分功力。”
  说是诊断,可谁都听得出,她语气中对姜听雾是透着赞扬的。
  夏芷凝的脸色更为黑沉,直勾勾盯着她问:“那陶姑娘的意思是,无药可医了?”
  “别的大夫或许会这样说,可在陶某这里,倒并非难事。”
  陶迎星神色笃定笑了起来。
  这话一出。
  饶是处处提防狐疑的夏芷凝眼里也不禁一亮:“真的?”
  陶迎星已经沉眸开始下药方。
  “夫人先按陶某这药方调养三月,日后我再来开下一疗程的药方。”
  谢寂礼站在一旁。
  看清她落笔的字迹时,眸色却骤然一紧。
  他猛地攥住陶迎星的手,双眸猩红。
  “陶姑娘的字迹为何竟也与我妻听雾一模一样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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