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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齐嬷嬷和李嬷嬷一愣。
  李嬷嬷冷笑一声,阴阳怪气道,“呵呵,少夫人,您刚刚挑衅夫人和世子的狠劲儿哪去了?怎么刚来跪祠堂就怂了?奴婢劝您呐,与其搞这些没用的花样,还不如早早回去跪着给夫人和世子认错呢。”
  齐嬷嬷也冷笑着白了一眼。
  慕容朱雀清纯绝美的面庞,满是无辜,“你说什么呢?本少夫人什么时候挑衅夫人和世子了,本少夫人从来都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,她们若是对本少夫人厚道,本少夫人也会对他们厚道。”
  齐嬷嬷火了,“事到如今,还这么嘴硬?好啊!就让老奴看看,是少夫人的骨头硬,还是祠堂的青砖硬。”
  “我骨头未必,但青砖是真的软!”慕容朱雀笑道,“你们怕不是误会了,以为本少夫人喊你们是求饶?不是的,就是想问问,这砖坏了,本少夫人能不能换个位置继续跪。”
  两人吃惊。
  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后决定进去瞧瞧。
  两人小心翼翼地进了祠堂,来到身着火红喜服的女子身旁,低头一看,大吃一惊——真碎了!?祠堂的青砖真碎了!?
  这青砖很结实,便是用锄头都未必能一下子砸碎,更何况没见到祠堂有锄头。
  李嬷嬷小声问,“齐嬷嬷,这可怎么办?用不用报给夫人?”
  齐嬷嬷想了想,小声回答,“暂时不用,现在报回去,就是给夫人添堵呢!不就是碎一块砖吗?等少夫人跪完,夫人消气后,让工匠来换就是。”
  李嬷嬷恍然大悟,“还是齐嬷嬷考虑周到。”
  慕容朱雀笑容挑衅,“你们两人嘟嘟囔囔什么呢?本少夫人问的问题,这么难回答?”
  两人都快被气死了!
  见过找死的,没见过这么找死的!
  齐嬷嬷没好气地回答,“对,砖碎了换个地方跪。”
  “如果换个地方又碎了呢?”
  “那就再换!”
  “好的呢。”慕容朱雀笑着起身,换个的地方,跪了下去。
  李嬷嬷和齐嬷嬷出了祠堂。
  没一会,就见少夫人起身,换了个地方。
  又没一会,见少夫人又起身,换了个地方。
  两人惊讶,急忙跑了进来,却见,之前少夫人跪的地方,砖都裂了!
  这怎么可能?!
  李嬷嬷顾忌着对方身份,强忍着怒气,“少夫人,祠堂可不是你泄愤的地方,沈家列祖列宗都看着呢,您若是毁坏地砖,怕是会遭天谴!”
  慕容朱雀起身站了起来,收回了脸上的假笑,“对呀,沈家列祖列宗都看着呢,你们两个刁奴可别含血喷人!冤枉了本少夫人,别说列祖列宗趁夜把你们带走!这砖是本少夫人弄坏的?证据呢?砖这么硬,你们弄坏试试?”
  两人被喷得半天说不出话。
  齐嬷嬷咬了咬牙,“行!刚刚是老奴冤枉少夫人了,那么请少夫人继续跪吧,老奴在旁边陪着。”
  “好啊。”
  慕容朱雀又笑眯眯地挑了个有眼缘的青砖,跪了上去,两只手自然垂下,宽大的袖管遮盖了手,以及手上的动作。
  噗——
  又坏一个。
  慕容朱雀抬起头,表情无辜,“你们看见什么了吗?”
  齐嬷嬷和李嬷嬷两个人瞠目结舌,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!?”
  “少夫人,让奴婢看看你的手!”
  慕容朱雀起身,撩开袖子,让两人看自己白净净的小手,“你们不会以为,本少夫人徒手把青砖弄碎吧?如果本少夫人有那能耐,能沦落到跪祠堂?”
  李嬷嬷彻底慌了,“我们还……还是把这件事告诉夫人吧。”
  “行,你在这守着,我这就去告诉!”齐嬷嬷说完,不敢怠慢,转身就跑了。
  慕容朱雀扭头看着齐嬷嬷的背影,讥讽一笑,“人不怎么样,腿脚倒是挺好。”
  李嬷嬷敢怒不敢言。
  连夫人身旁的齐嬷嬷都整不过这个少夫人,她更没胆子和少夫人硬碰硬了。
  “少夫人您自便,想跪就跪一会,不想跪就站一会。”说着,转身就跑——惹不起,她躲得起。
  慕容朱雀笑道,“怎么不跪呢?来的目的不就是跪的?”
  说着,身子一矮,蹲了下去。
  古代人裙子很大,只要她注意上半身姿态,跪着还是蹲着,离远看也分不出来。
  她蹲着,是为了一会更好起身,毕竟……
  噗的一声,弄碎了一块青砖。
  换地方,再次掏出共振器,噗——又一块青砖碎了。
  就这样,一炷香的时间后。
  当齐嬷嬷带着沈夫人匆匆赶到时,沈家祠堂的青砖都碎了,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。
  再看身着红色喜衣的女子,正站在碎砖中一脸无辜和迷茫,低着头寻找着,好像在一地碎砖中试图找个好砖霍霍。
  沈夫人吓坏了,“这……这……发生了什么?慕容麻雀,这是怎么回事?”
  慕容朱雀踩着碎砖走出祠堂,“回夫人,妾身也不知道呢。妾身按照夫人的命令前来跪祠堂去晦气,谁知道无论跪在哪,那青砖都马上碎掉。”
  却在这时,身后传来下人的通报声,“侯爷到。”
  众人一惊——侯爷怎么回来了?
  慕容朱雀挑了下眉——呵,目标人物提前出现了呢。
 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无差别攻击、无目标输出,其实错了,她的目标从来都很明确。
  古代嘛,宅斗嘛,核心就是本无权的女子,通过获得有家主的信任或喜爱,进而拥有权势。
  虽然现代女性鄙夷这种模式,但这就是古代。
  除非会法术,放大招轰死所有人,否则是龙也得盘着,是虎也得卧着,个人很难对抗整个时代。
  就好比,现在侯府后院掌权的是沈夫人,不仅因为沈夫人出身,以及生了儿子,最根本原因是昌宁候对其下放的权力。
  今天昌宁候对沈夫人放权,大家都听沈夫人。
  明天昌宁候对另一个姨娘放权,这些捧高踩低的下人,会第一时间倒戈。
  治标不如治本。
  打蛇要打七寸。
  沈公鸡是有沈夫人撑腰,她要对付沈公鸡,就得拆沈夫人的台!
  对付沈夫人,从动摇侯爷信任开始。
  想着,慕容朱雀一反之前的挑衅表情,清秀可人的脸蛋上,凄凄楚楚,一副人见人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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