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发了狠,这婚事,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守住的。
6
不久,孟父过寿,家宴热闹。
孟钊以继承人的身份打点全场,很是春风得意。
穗宜陪着他,每个熟悉他们的人都会问一句,“在一起好多年了吧?什么时候结婚?”
孟钊一律敷衍,“快了。”
他并不愿多谈婚事,回避的态度,让穗宜忽然想起一句话——
结婚是需要冲动的,谈恋爱越久,越结不了婚。
孟钊今天喝了很多,因为孟父宣布择日退休,这意味着孟钊往后大权在握。
散场后,穗宜扶着他回房间。
穗宜给他脱衣服的时候,他盯着她领口,忽然粗暴撕开她礼服。
他很久没这么激动,穗宜哼哼唧唧的,欲拒还迎。
两人都挺兴奋的,但是在最后一刻,孟钊还是萎了。
他喘着粗气,汗水滴下来,“不行,我还是弄不进去。”
穗宜躺在那,“不是说去看心理医生吗?”
孟钊沉默了许久,借着酒意说,“穗宜,不是我有问题,而是我们在一起太久,没什么新鲜感了。”
他起身把裤子穿上,“结婚的事再想想吧,这一两年我都很忙。”
他开门出去了,穗宜两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。
有点鼻酸,但没有眼泪。
她正躺着,听见门口有脚步声。
坐起来,从半开的门口,看见是孟珵。
他看见她衣衫不整,侧开脸,“爸让我哥过去。”
穗宜盯着他。
孟父刚才有意无意地,说他退休后无聊,暗示她跟孟钊尽快开枝散叶,添个孙子给他抱。
孟父还是很认可她的,趁孟父余威还在,她如果怀上孩子,孟父一定拍板婚事。
她看着孟珵,带着鼻音,“你哥出去了。”
孟珵抬步要走,她叫着,“孟珵,你进来好不好。”
孟珵停了一下,仍没有回头,“这是在孟家。”
穗宜吸吸鼻子,委屈地叫他,“我好冷,你进来抱抱我好不好。”
孟珵定着没动,侧影挺拔,清冷俊雅。
穗宜赤足下地,衣不蔽体地走过来。
她像艳鬼勾魂,“孟珵,你从小就喜欢我是不是?念书的时候,你老是故意晚回家,就是为了等我一起走,是不是?”
孟珵脸色冷淡,对她的话没有一丝反应。
穗宜抱着他的腰,“孟珵,当初你哥先追我的,如果那时候你也说喜欢我,我不会跟他的。”
穗宜将唇印落在他白衬衣上,“孟珵,孟珵,你出国这几年我好想你……”
她踮脚吻他,把他往屋里带。
孟珵看着她卖力地取悦自己,目光始终冰冷。
她用尽全力缠着他进来,穗宜以为要成了,没想到他反手将她按在门旁,冷声,“想我,还是想利用我?”
穗宜的手扯他皮带,“孟珵,我是真心喜欢你的……”
孟珵攥着她手腕,“真心?你还有真心?”
她这只手刚刚还在伺候他大哥,现在来解他衣服说喜欢他。
孟珵厌恶地看着她,“叶穗宜,离我远点,我嫌你脏。”
穗宜看着他嫌弃的眼神,忽然和刚才孟钊看她的眼神重叠到了一起。
脏……
他们兄弟俩凭什么都这样嫌弃她。
穗宜一下子被强烈的怨恨和溃败击中。
她从他手中抽出胳膊,退掉了所有热情地说,“你说的没错,我就是想利用你。”
她走过去,冷冷地将门关上,“不过现在,你连被我利用的机会都没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