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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意外收获一个扬州真顶流做代言人,崔绵当晚睡前,兴奋地在床上打滚。
  可怜正值生理期第一天,早上喝了冰饮,傍晚虽有两名厨子帮忙打下手备菜,她做了一桌菜也累得够呛。
  如今子宫仿佛发出警报,她滚了两下小腹便像被人狠狠抡了两拳,疼得冷汗直冒。
  崔绵侧躺着蜷起腿:“嘶——疼疼疼!差点忘记我还在流血了,这样不行,距离我绝经还有三四十年呢。看来我得翻翻书,找找有没有做阿司匹林的方法!
  傅阎你回来得正好,你帮我把那边的汤婆子倒上热水拿过来。”
  可恶,继卫生巾后,她又多了一样东西要研制出来,不过阿司匹林这等止痛消炎药放在古代,那该多赚钱啊!哎……要是阿司匹林和青霉素能制作出来,她岂不是能成为盛朝神医?
  等这两样东西做出来后,她再将空间系统里医学知识整理成盛朝文字,给这个时代的医者学习。然后她就可以将医院开遍盛朝,光是做盲肠手术估计就能赚不少钱了。
  崔绵越想越美,一双桃花眼睛眨巴眨巴地瞅着床顶,心神已飘到九霄云外。
  傅阎正洗浴归来,因为临近就寝,内室又无下人,只穿了一套中衣中裤。
  他拿过放在炭炉上保温的热水,倒进汤婆子里,盖上好盖子,待确定不会漏水后,才拿给崔绵。
  傅阎见她脸色苍白,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,仿佛要靠汤婆子续命似的抱紧在肚子上,可她看着床顶忍俊不禁,又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。
  莫不是疼得厉害,面部有些不受控制地抽搐了?
  他的眉头微蹙,不安地问:“绵绵,我看你不是很舒服。你的肚子若暖上一些,会缓解痛楚否?”
  “怎么?你要用小说里能烘干人衣裳的内力,给我当暖宝宝吗?”崔绵有点没好气道。
  因为在末世开始前两年,她日子过得有上顿没下顿的。
  甚至在经期为了躲避丧尸,狂奔几公里是小事,最可怕的还是在大冬天趟水过冰河。身子就这么逐渐被折腾坏后,上辈子年纪轻轻就绝了经。
  今世穿来古代,大概是原身这小姑娘被救前,也长时间泡在水里过,而事后又没人帮她调养身体的缘故。
  崔绵许久未感受过这般可怕痛经。
  她能感觉到下面冰冰凉凉,不用想,准是第一天出血量大,姜慈给她的加长加宽款的月事带,简称古代版的夜用卫生巾很快又要更换了。
  说完这句话,崔绵便后悔了,她不该跟对她一直极好的傅阎没好脸色。
  她痛经又不是他害的。
  崔绵从被窝里握住傅阎一只手,摇了摇:“对不起,我不该说反话。你也还是个伤患呢。”
  傅阎摇头:“不打紧。”
  他上了床,又道:“绵绵你其实问的没错,我的确是想试试。”
  崔绵她一个仰卧起坐:“你真有哪什么内力啊?!”
  傅阎淡定道:“嗯。”
  这天之后的连续两天,崔绵每晚入睡,傅阎总会将手贴她肚皮上。
  是无任何衣物隔绝的贴。
  这还是崔绵要求的。
  她每晚一面羞愧又一面享受,暗道:原来古言文诚我不欺,内力真的能缓解痛经!
  *
  在崔绵的店开业前三日,扬州城内的年轻高门贵族男女聚会上,多了一点不同。
  时下贵族的郎君少女生活无忧无虑,春夏秋冬的花宴,二十四节气都有或大或小由头的活动。
  有聚会就会有佳酿。
  然而就在三日前,梅氏嫡长子梅如悔赴宴,在众人击鼓传花玩行酒令时,当着一众纨绔之子的面,让随身小厮呈上几十杯尚冒热气的奶茶、清凉果茶,以及十来碟热气腾腾的炸鸡翅。
  杯具质地为青瓷,有成年男子一掌之长,里面还插了一根,比杯子高一截的陶制空心管。
  梅如悔姿势随性地靠在椅背上,胸襟也松散了两分,他懒洋洋地拿过桌上一杯,上扬的狐狸眼扫视众人:“我近日喝到的新奇玩意儿,统称奶茶,却有许多种口味和名字。
  味道喝着嘛……有点像北戎人那边的乳茶,但这是我们盛朝人想出来的饮品。桌上的奶茶有五种口味,果茶也有几种口味,你们且试试一面喝一面配炸鸡翅膀吃,别有一番滋味!”
  他为扬州城纨绔之首,更是梅氏长房的嫡长子,在一众世家子弟里举足轻重,是其他人眼中心照不宣的“老大”。
  梅如悔说话,没人敢不从。
  他话音刚落,连嗜酒如命的魁梧郎君也跟着大家拿过一杯奶茶。
  那郎君喝前:呵呵,这玩意儿闻着甜腻腻有什么好喝?世家子弟谁没尝过糖不曾?
  一口下去,咦,怎么有弹牙的珠珠,有点意思。
  第二口,唔,这次不仅喝到了黑糖味的珠珠,还吸上来不明软冻。第三口,第四口吨吨吨……
  一杯奶茶很快被他喝见底,那郎君意犹未尽,忙问其他小伙伴喝的奶茶是什么口味。
  他一面问,看到有小伙伴要保持优雅骄矜的派头用瓷勺子舀小料吃,一面道:“啊呀你这里面是芋泥啊!”“四郎,你杯里的软冻怎是黄色的,是何口味?”“你的奶茶怎是绿色的,味道可怕不?”
  他问了一通,对梅如悔讨好地笑道:“如悔兄可真是弟弟开了眼界,弟弟这厢还想再喝一杯跟吕七郎一样的奶茶。”
  梅如悔见霍家黝黑高大的二郎君竟然对跟他形象反差巨大,甜滋滋的奶茶喜爱不已。
  他心里好笑却面露可惜,摇了摇扇子道:“二郎喜爱可真是给了梅兄面子了,遗憾我只从了友人的娘子要来这些赴宴,今日是再多也没有了。
  不过我这友人的娘子,崔娘子,她的奶茶店和炸鸡店三日后在青莲路开业。既然二郎爱喝奶茶,不妨那日去凑一凑那热闹?”
  “嗯,也只得如此了。”霍二郎扁了扁嘴,委屈巴巴地拿过一杯果茶喝起来,一边用瓷筷吃炸鸡一边就着果茶,暗道:果茶也不错,可没有奶茶好喝呜呜呜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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