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安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炙热的目光,下意识地转身,看见不远处站着的男人。
“啊!”
一声轻呼响起。
她立刻双手交叉,遮住胸前的风光,却没守住身下的美景。
安安就这样呆愣愣地站着,睁着小鹿般的双眸,一眨不眨地望着跟她仅一层透明玻璃之隔的男人。
虽然她不懂情爱,在这方面比较迟钝,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,被人看光了,还是会感到害羞。
然而她不知道的是,她这样欲遮未遮的模样,才最诱人。
陆彦森呼吸沉沉,墨色的眸子里蕴着潮涌,喉结随之轻滑了下。
不过女人的轻呼声将他的理智拉回,眸中的欲色渐消。
他对着安安温和一笑,似乎在安抚,随后一声不吭地背身离去。
陆彦森来到阳台,掏出打火机,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,随后烟头发出猩红的光。
凌晨的夜色寂静一片。
他就这样站在夜风中抽烟,一阵一阵的烟圈,缭绕在夜色里,逐渐模糊了他的脸。
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安安的玉体。
上次他不但看了,还给她仔细擦了身子,触碰了她的每一寸肌肤,但当时安安十分难过,而他对安安只有爱怜和心疼,完全没有龌龊的心思。
然而,随着他和安安的关系越来越亲密,接触的机会越来越多。
他发现自己对着安安并非没有欲念,而且这欲念十分强,强得他很烦躁。
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能在以后的婚姻生活中,完全不碰安安吗?
按照目前情况而言,很难。
他想和不想并不是重点,而是安安她能不能接受。
毕竟上次自己伤害了安安,怕是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,可能会抗拒和害怕那种事。
既然要跟安安相守一辈子,他们真的能做一辈子的无性夫妻吗?
“彦森哥哥,你在干嘛?”
一道软糯的女声打破了寂静的夜色,也将男人的思绪拉回了现实。
陆彦森立刻将烟头扔到地上碾灭,用手挥了挥,试图驱散弥漫在空气中的烟味。
安安穿着单薄的睡衣,抱着双臂,站在凉风中,不由的瑟缩了一下。
陆彦森眸色一沉,“安安,外面冷,我们先进去再说。”
安安被男人拥着走进了室内。
“彦森哥哥,你是不是有烦恼?”
陆彦森有些疑惑,“安安,为什么这么问?”
“因为我刚刚看见你在抽烟,陆伯伯有时候也会在阳台抽烟,他曾经告诉我,男人在烦恼的时候就会抽上几根,来缓解压力。”
“所以彦森哥哥是不是也有烦恼和压力?”
“我不想彦森哥哥独自烦恼,想帮忙。”
陆彦森见她一脸诚挚,微微勾起唇角,眼底有了一丝笑意。
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,“如果我有烦恼和压力,安安想怎么帮我?”
安安微拧着眉,嘟着粉唇,似乎真的在思考她要怎么帮忙?
陆彦森的目光流连在安安水润娇嫩的唇瓣上,喉结再次轻滑了下,无意识地吞咽着。
安安突然伸手抚上男人的喉结,“彦森哥哥,你这里动了,好神奇。”
女人柔软的指腹轻抚着男人有些粗粝的喉结。
陆彦森立刻反握住安安作乱的小手,“安安,先别动。”
安安以为自己犯错了,想抽回自己的手,结果男人的手劲太大,她无法抽回的手。
“彦森哥哥,我错了。”
男人松开了她的手,敛了敛心神说道:“安安,没做错什么,我很喜欢你的触碰。”
安安一脸惊喜,“真的吗?”
“嗯,很舒服。”
“那安安这么做,彦森哥哥的烦恼会减少吗?”
陆彦森没想到安安这么会举一反三。
“嗯,安安的触碰,能帮我纾解压力,烦恼自然会减少。”
安安没想到自己真的帮得上忙,突然觉得自己并非一无是处,因此心情变得雀跃了起来。
于是还想伸手抚摸男人的喉结。
不过男人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即将作乱的小手。
“安安,一天只能摸一两次,多了就没效果了。”
“啊?”
“原来还有这样的规则,那你跟我说说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,我怕我又犯错了。”
陆彦森觉得自己真像诱拐小女孩的大灰狼,一步一步地引诱着安安。
看着小姑娘纯真的黑眸,他有些无奈,将她揽入怀中,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的馨香。
“安安,不用怕犯错,在我这里,你可以随便犯错,有我帮你解决。”
第一次有人跟她说,她可以尽情犯错。
在她的成长之路,大家都教育她要乖巧听话,如果不乖,那就不要她了,所以她很害怕犯错,也不敢提需求。”
她回抱着男人,在男人怀里蹭了蹭,然后安静地伏在男人怀里。
陆彦森低头看着安安半干的头发,顺势将她抱起,抱到沙发上。
从浴室里拿来吹风筒,仔细地给她吹干头发。
安安乖巧地坐好,背靠着男人,享受着身后男人的服务。
十分钟后,安安的头发已经完全干透。
男人将她抱到床上,给她掖好被子,温柔地嘱咐道:“安安,晚安了,我现在去洗个澡。”
安安其实已经很困了,但还是强撑着双眸等他。
“那你快点,我等你。”
“安安早点睡,不用等我。”
“我不要,我想等你一起睡。”
陆彦森看出她眼里的不安,于是点了点头,“好,那我快点搞定,过来陪你。”
当他走进浴室,便看到玻璃墙的右侧有一个雾化开关。
原来这酒店并非没有雾化墙,只是得手动开启,在心里吐槽道:“真落后的设备。”
想着安安刚刚应该是不知道这个开关,所以才会傻傻地直接洗澡。
陆彦森看着雾化开关陷入纠结。
该不该打开呢?
如果打开,安安会不会又觉得自己很笨?
思来想去,为了不让安安多想,陆彦森决定不开雾化。
反正他看了安安的,那自己也给安安看,主打的就是一个公平。
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挺难的。
陆彦森洗澡的时候,总觉得背后有一道目光盯着他,不用猜都知道安安在看他。
安安从床上坐起身,怀里还抱着胖胖熊,睁着大眼睛,直勾勾地盯着玻璃浴室里的男人,微张着嘴巴。
头顶的大花洒喷洒出的水,从男人肌肉纹理结实的后背顺流而下,全身上下线条流畅,没有一丝赘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