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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还想说,他一点都不普通。
  我路过这么多的山和海,见识过无数或英俊或聪慧的脸,触碰过或恶劣或伟岸的灵魂。
  只有他干净明亮、熠熠生辉。
  可是我什么都没能说出口,我抖得太厉害了,直到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把我抱进怀里,我才终于说出了回答
  “好。”
  第二天,我斗志昂扬的去上班,李工被我的慷慨激昂吓得一愣,小心翼翼的问:“任总,总公司拨款了吗?”
  “没什么。”我挥挥手,豪迈的说:“但是我就是打心眼里相信,胜利是属于我们的!”
  我相信对了。
  准时下发的工资如同一阵迅猛的强心剂,把所有人从颓唐和不安中拯救过来,分段工程一个接一个的顺利完成,不出意外,整个项目即将在年前顺利完成。
  职场就是结果导向,不管平时关系多好,只要项目没做出来,你就罪该万死,但一旦项目成功了,那些骂你的人会一秒钟集体失忆。
  公司终于再次拨款,那些见了我指着鼻子骂的人,也终于和颜悦色起来。
  我很高兴,某一次加班请了团队里的人吃夜宵,还买了很贵的酒。
  在工地混,大家都喜欢喝两口,一是暖身子,二是微醺的感觉,最适合称兄道弟,增进感情。
  虽然奶奶一直教育我好女孩不能喝酒。
  但我的酒量一直都是,三杯白酒只够我漱口,六杯微微有点脸热,完全忽略不计,十杯不能再喝了,但完全可以神志清下的踢着正步回家。
  身边这群的男的就差多了,一杯就能让他们丧失做人的尊严。
  酒过三巡,我接到了老冯的电话,不痛不痒的问我一些项目的情况,在我终于缓过来之后,他终于又变成我的严师慈父。
  我也极尽狗腿,见缝插针的表示:虽然领导你无情无义,但是咱一丁点都不生您的气。
  这就是打工人的悲哀。
  就在这时候,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经理晃晃悠悠的站起来:“任总,是不是总公司冯总啊?您也该跟他报喜了。”
  我放下电话,笑道:“和他有什么关系,是咱自己的项目。”
  他显然喝大了,笑起来:“您这话说的,你们是一个被窝里拉磨的关系,还你的我的?”
  我把笑容收了回去,道:“你喝多了。”
  男人多的地方当然有黄腔,但在我面前会稍微收敛点,我的原则就是没说到我,就不阻止,也不附和也不给笑脸。
  但这次说到我了。
  那人不会看脸色,还在喋喋不休:“老冯十年前就这样,专骑烈马……”
  暴龙突然站起来,一瓶酒就着他头浇下去。
  老头被浇得嗷嗷叫唤,暴龙把瓶子一扔,拎小鸡一样拎起他的脖领,冷道:“醒了吗?”
  那人被暴龙一双狼眼吓得要尿裤子,连忙迭声道:“醒了!醒了!你别犯浑!”
  暴龙看了我一眼,随后把那人扔到一边,顺便朝地上吐了口吐沫。
  众人静默了片刻,又心照不宣的重新热闹起来。,
  就在这时候,手机上程厦的名字亮起来,他问我:tຊ“吃完了吗?”
  “吃完了,你来接我吧。”
  我慢条斯理擦了擦嘴,起身对众人说:“大家伙慢慢喝,有人来接我,我要回家了。”
  “嚯!不会是男朋友吧!”其他人起哄起来:“任总你男朋友干什么的啊?”“帅不帅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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