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之中,不知何时悄悄传起了一则流言。
“听闻首辅大人好人妻,之前被逼跳河的那位小娘子,正是因为知晓了这个秘密。”
“听说令狐夫人和那位小娘子相貌颇为相似,首辅大人又起了心思。”
“真是……他大娘子不是还身怀六甲?听说气得见红,孩子都险些没保住。”
“简直荒唐,不知礼数。”
流言越传越离谱,落到大臣官员耳里,心里不免有些计较,再不敢带着自己女眷到房府做客,反而开始往令狐府上跑。
房颢对此一无所知,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归来的遥仟身上。
派人日日守在令狐府大门,遥仟一出门,他便跟了上来,然而没走几圈,遥仟一个拐角,便不见踪影。
后颈一痛,房颢来不及反应,便瞠目欲裂被人打晕过去,再次醒来,便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床上,身边还有白花花一个丰盈女子。
他此时只感觉头疼欲裂,竟是来不及理清现在的处境,房门便一下子被人踹开。
涂脂抹粉的青楼老鸨便甩着帕子冲进来,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那女子脸上:“小贱蹄子,我当你是为了什么要赎身,原是攀附上了首辅大人。”
她骂的唾沫飞溅,那女子只手揪被子凄凄惨惨哀泣道:“奴家已怀了大人的孩子,便是成全我们吧。”
房颢终于从决裂的头疼中反应过来现状,闻言大怒:“胡说,我从未和你有过房事!”
那女子也是脸色一变,转而朝他身上扑过去:“大人,大人您是不认我吗?”
门外的看客也指指点点。
“这都一张床上躺着了,怎么又说没行过房事?”
“怕是嫌弃那香莲姑娘身份低,看不上眼吧。”
议wαƞwαƞ论纷纷的言语传入房颢耳中,他面色铁青,然眼下人证物证俱在,自辩无能,只得捏着鼻子认下香莲和她肚子里的野种。
房府。
宋蕙儿看见他带回来的青楼女子,一时间气的倒仰,连房老夫人都一下子气病了。
她向来自视甚高,眼中门第尊卑,对着房颢也是殷殷教导,谁知竟然教出个上青楼的儿子。
简直颜面无存。
哪怕房颢如何解释自己是被人算计的,房老夫人和宋蕙儿都不相信。
“以你的武功,身后又带了护卫,如何会被人打晕?何况便是真着了道,不图财不害命,反倒把你丢去青楼,图什么?”
房颢有口难言,他总不能对着房老夫人和宋蕙儿说,他为了去见遥仟,没带护卫。
同时心里有些疑惑。
当时遥仟消失的那般突然,才堪堪一个拐角便不见了踪影,难道是遥仟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?
但很快他便摇了摇头。
遥仟以往那般喜欢他,现在又怎么会把事情做绝,把他推到别的女人床上?
莲院。
香莲进了府门,沾沾自喜。
她摸着肚子:“你那死鬼亲爹一听见有你,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,好在为娘给你重新找了个亲爹。”
香莲原本都要打掉这个孩子了,谁知道一回房却发现自己床上躺了个赤身裸体的男子,眼珠一转,便想到了后招。
只要进了府门,就好办了。
这个孩子不是房颢的,即便打掉,她也无所谓,没了这个野种,她更有把握抓住房颢的心。
香莲思索的极好,然而没想到,夜间一群丫鬟婆子便进了她院子。
为首的嬷嬷面色阴沉,说出了让香莲大惊失色的话——
“能死在房府,也算是你的福气。”
一碗汤药灌下去,香莲立马香消玉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