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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庆还没来得及开口呢,通话已经被挂断。
江庆抓了抓头发,有些狼狈的一拳头打在方向盘上。
黎尘铭这是要把他逼上绝路。
先是照片曝光挨个发到他家族群里,让他颜面扫地,再是货源被断,他产出的货无法对外销出,材料无法进入,导致原订单无法准时交货。
他现在是内忧外患,欠了债,面临违约款,哪有钱交电费。
黎尘铭就是联合供电局的人在逼他卖厂子。
他本以为洛云缨只不过是蒋家的继女,就算打了她的主意也无妨。
可现在……
江庆手抖的从包里摸出烟盒,却半点都点不燃火。
今日他若真走上绝路,但凡有一口气在,他也不会就此罢休!
洛云缨一晚上都没睡着。
她翻来覆去的煎鱼,晚上陈璇也给她打了个电话,主要还是问明天开庭的事情,问她有没有把握?别到时候让她在蒋家难做。
这事传到了蒋家老爷子的耳朵里,便要对陈璇一番敲打,让她叮嘱洛云缨无论用什么办法,也得把这抄袭的事解决了。
陈璇说:你好好配合顾律师,把官司打赢,不然我以后在这个家怎么抬得起头啊?
洛云缨心里一堵。
大家都在劝她努力赢官司。
可却没有人信她,她没有抄袭。
他们想要的只是一个有利于他们的结果,洛云缨要的却是真相。
天亮的时候,洛云缨看了眼时间,还早。
她这时候才有了困意。
把手机一关,她蒙头就睡。
太阳悄无声息地步入头顶的蓝天之上,时间分分秒秒流逝,来到了十点。
十点半要开庭。
顾律在门口张望,擦着额上的冷汗,等半天也不见洛云缨的人影。
完了!
他战无不胜的神话,算是走到头了!
开庭在即,来旁听的人很多。
除了当事人的亲属朋友之外,还有一些记者,以及蒋氏的职员。
蒋媛媛也在底下坐着,她的旁边则是陈璇。
“你女儿是不敢来了吧,缺席可是直接败诉的。”蒋媛媛嗤了一声,陈璇的脸色更白了。
“不来也好,抄袭了还敢起诉,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,我劝你还是赶紧让她道歉,做错了事就要道歉,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,还好意思说是蒋家的人。”
陈璇听着,心思沉重,“我去打个电话。”
她起身去外面,不停地打电话,可回音永远都是: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。
这孩子真是!
搞不懂她想做什么。
既然抄袭了别人,那为什么还要把事情闹这么大呢?
现在事情出了,无法收场了,她却躲起来了!
陈璇着急死了。
与此同时,于助理打听到情况后,回到车里,“蒋总,陈小姐没来,估计是要放弃了。”
黎尘铭闻言,下颌绷着,手里的火机唰地升起一簇火焰。
于助理见状,忙说,“不过蒋总你放心,我跟顾律联系过了,他说猜到陈小姐会缺席,因此他早有准备,做了委托授权,他能全权代表陈小姐,不至于因缺席而输官司。”
“还有媒体那边,我也打点好了,如果真输了官司,他们会发一些明星的新闻来压这件事的热度,尽可能减少对公司的影响。”
黎尘铭的脸色也并未好转。
他点了支烟,下车靠在车门边抽了几口。
他看了眼手表。
还差五分钟……
法官一锤子敲下,宣布开庭,观众席上却仍是议论纷纷,多是在讨论洛云缨临时怂了,不敢来了。
还有人悄悄地往群里发消息:「洛云缨没来!大家坐等赢钱!这一波我们赢麻了!数钱数到手抽筋啊。」
被告席位上的陆可欣,看着对面原告的位置空着,讥讽一笑。
“肃静!”法官不耐地呵斥!
这会儿才彻底安静下来。
法官看向原告,“原告律师,你的当事人没来吗?”
顾律赶紧拿出委托协议,“法官,这是委托协议,我的当事人有事不能来,全权委托我代表她……”
顾律把委托书呈上。
法官查验后,确认无误,正式进入庭审。
顾律开场就说出了诉求,要求妙不可言的陆可欣女士对他的当事人洛云缨进行公开道歉,他还罗列了一些证据,指认对方并不能有效证明洛云缨抄袭,却在网上号召其粉丝对洛云缨进行了人身伤害,以及人身威胁。
可被告律师却拿出了证据,说,“我这里有新的证据,不知道是否能证明,原告有抄袭的嫌疑。”
证据打开,公开放了出来,是一段录音!
说话的人是洛云缨的母亲,陈璇:“我给你20万,你放过我女儿,行吗?我替她跟你道歉。”
录音一放出来,全场唏嘘。
陈璇一怔,脸一阵红一阵白。
陆可欣:“你替你女儿道歉?为什么道歉啊?”
“她不该抄袭你,你们毕竟从小玩到大,她不该做那种事,可欣,妙妙已经知道错了,这20万,其实也是她的意思,是她让我来的。”
这句话让全场气氛沸腾。
有人气愤不已,骂洛云缨简直恬不知耻!
抄袭了别人,竟还有脸闹这么大,还好意思让原创给她道歉。
观众席上的人忍不住骂道,“我去,她真的抄袭了。”
“太不要脸了吧!还想拿20万封口。”
“抄袭狗不得好死!今天真是刷新我三观了。”
陈璇一下站起来,“陆可欣,你这是故意在套我的话,你这个女人太有心机了,你……”
“肃静!”
法官又喊着,敲了敲桌子。
陈璇只得坐下,红了眼,手都有些抖。
她看向身边的蒋媛媛,蒋媛媛觉得丢人,“真不知道我爸看上你什么了。”
顾律的额头也冒出冷汗。
遇到不配合的原告也就算了。
还有一个扯后腿的妈!
他是完全没料到会有这段录音。
做他们这一行的,最怕的就是这种不配合不交代的当事人。
顾律笑的比哭还难看,只能硬着头皮,怀疑这段录音的真实性,请法官做声音鉴定,证明录音是否能作为证据。
他深知,这种质疑和要求只能拖一段时间,并不能解决问题。
就在他如坐针毡时,身后的门被推开。
大家都循声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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